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徐家老爺子早在50余年前便已搬離了守陰村,那時就連徐陽舒的父親都還只是個不記事的小童,更別提徐陽舒本人了。
宋天不解:“什么?”
那是……“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不過眨眼的功夫,門鎖發(fā)出一陣輕響。
蕭霄完全忘記自己昨晚在亂葬崗上差點被那些尸鬼嚇到心臟驟停,雙開兩條腿,步子邁得飛一樣快。
秦非若有所思:“這扇門內(nèi)的世界,就是尸變爆發(fā)的那一天?”并且系統(tǒng)也沒有告訴他他排在第幾名。“亂葬崗上一共有墓碑二百三十四座,墓碑上刻著主人的姓名和生卒年,死亡時間距離現(xiàn)在最近的,都在40年以前。”
——在這一點上,秦非倒是十分意外地和6號的思路達成了一致。“而一旦圣母懷中的那顆心臟完全變成血紅色,玩家們就會在里世界徹底異化,被里人格占據(jù)身體,變成不會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號那樣,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可是很快,那名觀眾就傻了眼:“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到?系統(tǒng)顯示他的防窺等級是最高的S +級別。”
“8號囚室,為什么我該回那里去?”秦非道。若是要讓秦非將他身旁已經(jīng)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的24號推出去擋災(zāi),秦非還真是有點下不了手。
他看了看秦非,身旁的青年一身寬松的白色襯衣,看起來清爽又休閑,那張五官精致的臉暴露在空氣中,一覽無余。秦非沒有回答,蕭霄反而因此來了勁:“大佬別謙虛,我醒來的時候車上就只有你已經(jīng)睜了眼,你的精神免疫一定很高吧?進過幾次直播了?”蕭霄身上能夠應(yīng)付如今場面的道具,都已經(jīng)在亂葬崗和對付門邊那兩個僵尸時用得精光,現(xiàn)在褲兜比臉還干凈,除了兩條腿,什么能用的東西都沒有。
他們身穿著和秦非在徐家祖宅中看到過的那些僵尸一樣的清朝官服,雙手直挺挺的抻向空中,手腕和腳踝上都綁著鈴鐺。撒旦已經(jīng)快被秦非氣暈過去了:“你覺得像不像不重要!”那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穿著柔軟干凈的家居服,皮膚白皙。
【死去多時的鬼嬰:好感度40%(鬼嬰十分喜歡你!繼續(xù)保持這段友誼吧,或許,它會主動為你提供一些線索)】
既然有這兩條規(guī)則的存在,那便意味著,迷宮中一定存有某種規(guī)律或是提示指向出口。地面污水橫流。秦非雖然和他們一起來了管理中心,可兩人從始至終都以為他是來辦別的事的,當然不會和他們排在同樣的窗口。
這孩子現(xiàn)在的模樣, 和他在里世界時那種單純無害的樣子比起來,完全就是兩個人。“別看了!這扇門會讓人掉san。”孫守義閉著眼, 低聲呵道。“你別瞎說?!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
他是真的沒想到,秦非能找出這么離譜,但聽起來又莫名合理的理由。秦非對醫(yī)生笑了一下。
蕭霄幾人一臉不解,刀疤則發(fā)出不屑的嗤聲,看向秦非的目光變得輕慢。又是幻境?孫守義見狀忙跟上前幫忙。
秦非很愿意在能辦到的最大程度上滿足他們的需求。
而剩下的玩家則迷茫地互相望著。有小朋友?三途眉宇間流出一絲迷惑。
青年眉眼彎彎,清越的聲線中含著舒緩的笑意:“還記得我嗎?”“用你們玩家的話來說,‘祂’,就是‘污染源’。”
桌上的練習冊上寫著他的名字:王明明。他一步一步走進玩家們,眼中不帶絲毫悲憫,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放在案板上的豬肉。
那現(xiàn)在站起來干嘛?
緊接著,就在下一秒。在上一場直播中關(guān)注秦非的,大多數(shù)都是長期混跡F級直播大廳的靈體。
衣服旁邊還放著一疊符紙,上面已經(jīng)畫好了圖案。……
MADE,簡直就像是在侮辱他心愛的公會。“已經(jīng)被釘死了。”他道。
這面鏡子,看似明晃晃地掛在那里,但要想?yún)⑼钙渲须[藏的奧秘卻絕非那么輕易。“你幫了我弟弟,我很感謝你。”里面藏著的會是一個boss嗎?
青年笑了起來,半蹲下來,俯身跟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圍著他打轉(zhuǎn)、看起來非常想和他待在一起的鬼手打招呼:雪白的佛塵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路飄飛一路滴著血,偶爾還有碎肉尸塊從中落下掉在地上。
直播大廳中,這莫名香艷的畫面成功引得一大波觀眾亢奮了起來。每個人都有一大堆問題。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先走了,凌晨之后我再過來。”
“下午和你走散之后沒多久,我就遇到了孫大哥他們。”蕭霄率先開口道。
工作,工作!見程松和刀疤走開,蕭霄頓時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火急火燎的心情,像個猴子一樣原地跳了起來:
眾人心思各異,崔冉拍了拍宋天的肩:“這墻看著還挺高,你中午是怎么翻過去的?”說著說著他的情緒激動起來,抬眼望著走廊中的三人。
作者感言
他們會不會因此而看不慣自己,在之后的十幾天里不愿帶著他、甚至是給他使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