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家還想再說什么,被他旁邊的人拉了一把。徐陽舒縮在眾人背后,看著右邊僵尸傻兮兮的舉動,忍不住將眉頭擰得一高一低。秦非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還算邊緣鋒利的石塊,面不改色地沖著自己手腕靜脈處猛地一劃。
這對沒事就愛肢解人的恐怖夫妻,在懲罰本中雖然并不常出現,可知名度卻非常之大。秦非站在他的身后,眼見一滴滴飛舞的口水迎面而來,不動聲色地退后半步,躲到了蕭霄身后去。三只尸鬼將秦非團團圍住,更多的尸鬼自遠處或不遠處涌來。
“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
但他們對話這音量,門外也不可能聽得到啊。甚至就連那個關在房間里的4號戀尸癖,都是被6號弄死的。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
并且系統也沒有告訴他他排在第幾名。“亂葬崗上一共有墓碑二百三十四座,墓碑上刻著主人的姓名和生卒年,死亡時間距離現在最近的,都在40年以前。”
“而一旦圣母懷中的那顆心臟完全變成血紅色,玩家們就會在里世界徹底異化,被里人格占據身體,變成不會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號那樣,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秦非壓下心中細微的煩躁,面上絲毫不顯,柔聲開口道:“親愛的鬼女小姐,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問你。”為什么呢。
若是要讓秦非將他身旁已經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的24號推出去擋災,秦非還真是有點下不了手。在極短的0.0001秒鐘之內,蕭霄的視線從血修女的臉上挪到了她們的手臂上。萬一他們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觸發了像早餐鋪一樣難度偏高的任務,一定會很難辦。
秦非沒有回答,蕭霄反而因此來了勁:“大佬別謙虛,我醒來的時候車上就只有你已經睜了眼,你的精神免疫一定很高吧?進過幾次直播了?”
撒旦已經快被秦非氣暈過去了:“你覺得像不像不重要!”那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穿著柔軟干凈的家居服,皮膚白皙。尖銳的刀刃劃破頸部皮膚,溫熱的血液順著脖頸流下。
房間正中擺放著一張由數十張小方桌拼湊而成的巨大餐桌,桌上擺滿各色食材,花團錦簇,餐盤整潔鮮亮,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憑借那不清晰的意識,他們根本無法抵抗這個偽裝成熟人的聲音。沒鎖。
地面污水橫流。
“別看了!這扇門會讓人掉san。”孫守義閉著眼, 低聲呵道。
秦非對醫生笑了一下。終于,三途的神色一定。今天才只是他們離開上一個副本的第四天啊!!
又是幻境?
終于有一天,蘭姆的家人們集體做出了一個決定。那是……
有小朋友?三途眉宇間流出一絲迷惑。同行的兩人心思各異,良久,終于看到義莊漆黑沉重的大門出現在眼前。
“用你們玩家的話來說,‘祂’,就是‘污染源’。”孫大叔不是說過嗎?SAN值掉光了的話,玩家就再也沒辦法離開副本了。黃袍鬼大約每隔十五分鐘便會現身一次,一見到秦非就追個不停,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
他一步一步走進玩家們,眼中不帶絲毫悲憫,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放在案板上的豬肉。
這是哪里?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在上一場直播中關注秦非的,大多數都是長期混跡F級直播大廳的靈體。
……
“已經被釘死了。”他道。
“你幫了我弟弟,我很感謝你。”里面藏著的會是一個boss嗎?
雪白的佛塵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路飄飛一路滴著血,偶爾還有碎肉尸塊從中落下掉在地上。
每個人都有一大堆問題。蕭霄斬釘截鐵地點頭:“要的要的!”
只能暫時先放一放了,反正也礙不著什么,傻著就傻著吧。
他在屋內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
見程松和刀疤走開,蕭霄頓時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火急火燎的心情,像個猴子一樣原地跳了起來:“……”
說著說著他的情緒激動起來,抬眼望著走廊中的三人。
作者感言
他們會不會因此而看不慣自己,在之后的十幾天里不愿帶著他、甚至是給他使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