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大手一揮：“快點過來，把那個惡心的人留下的骯臟的痕跡全都清洗掉，不要讓他玷污了我們神圣的教堂！”那昨天下午和晚上，16號以后的玩家為什么都沒有出門？

蕭霄當機立斷地拒絕了秦非的提議。

蕭霄愣愣地點了點頭。

19號此行就是為了說服3號和他們一起，先把6號解決掉。剛才在教堂時所有人都聽見了，鐘聲敲響了13下。林守英、尸鬼、村民、徐陽舒、祠堂……很快，一切都湮滅其中。

他直視著蕭霄的眼睛：“既然有了里世界，自然，也就有了里人格。”“咯咯。”小秦被蝴蝶通緝了這件事，暗火玩家確實不太關心。

爺爺奶奶們嘟囔了幾句“明明真是好孩子”、“明明一家素質都很好”之類的話，繼續曬起了太陽。

玩家們點頭表示認可。秦非驟然明白過來。

他突然卡殼：“閃爍，然后什么來著？”

當蕭霄抬起頭，看到秦非那雙琥珀色眸中沉靜如水般平靜溫和的神態時，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種鼓舞。他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指尖傳來的觸感依舊，那挺直的高鼻梁，說什么也不可能是相片里王明明那樣的土豆鼻子。靈體抬手摩挲著下巴，嘿嘿一笑。

“如果程松不愿意放棄刀疤, 我們就威脅他……”即使他們知道了，也不會把他交出去的。

至于這張地圖究竟有什么具體作用, 程松暫時還不知道，但, 他可以確定，這張圖在最后通關時能夠幫助到他。

考他圣經里的第一句話，就好像考人四六級單詞的時候，問別人：abandon怎么拼？

哪怕是身為大公會高玩預備役的三途，也絕不敢在20多個同級主播面前打這樣的包票。“而一旦圣母懷中的那顆心臟完全變成血紅色，玩家們就會在里世界徹底異化，被里人格占據身體，變成不會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號那樣，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你、你怎么能這么說呢？”就在鬼火抬頭的瞬間，他驚愕地發現，面前那個身材佝僂、怎么看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的14號，在他們走進屋里之后，雙眼突然瞪得滾圓。

秦非看著鬼火的傻樣，突然就有點遺憾。秦非說這句話時輕松得就好像在說，他準備去吃晚餐、或者飯后下樓散個步。屁字還沒出口。

想起導游告誡過的“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飛速閉眼。為首的修女手中提著一根長長的鐵棍，鐵棍一頭抵在地面上，另一端則被她緊緊抓在手中。旁邊卻有其他觀眾出言反駁：“我倒是覺得這和他抽到的身份沒什么大關系，你是沒看過主播以前的直播，他一直是這個風格。”

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他們原本只是站在早餐鋪炸油條的臺子旁邊，探頭探腦地往里張望，也不知任平看到了什么，忽然之間臉色脹紅，口中念念有詞。

還有副本中那似有若無、時不時出現的，隱秘的針對感。

每一次呼吸間，他的翅膀都輕輕地震顫，黑色羽毛飄散在空氣中，緩緩墜落在地上。“你的手指形狀真好看。”他十分識相地接著又夸了一句。他向秦非解釋起來：“善堂是黑羽工會——也就是整個規則世界中最大的工會的下屬掛名工會之一，在F級體驗世界和更高一級的E級世界中，善堂可以說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這么簡單啊！”秦非感嘆。這個12號究竟有什么魔力？

漫不經心的嗓音，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赦免。他說那番話，大約是意圖再將蕭霄心里的陰暗面再度喚出來。

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

“救命啊，怎么越來越刺激了？我好緊張！”孫守義和蕭霄聞言連連點頭。嘗試良久，無果，秦非不得不放棄。

指尖很快觸到了一個小小的、冰冰涼涼的東西，秦非將它撿起來湊在眼前看。

“那個老頭？”“快出來，快點！去外面站成一排！吃飯的時間到了！”所有的東西上都有著標號, 不容混淆。

往里走，經過一個轉角，一塊寫著“修女辦公室”的牌子出現在秦非眼前。

她覺得這個男生怎么這么煩，明明看起來已經是成熟穩重的大人了，卻比那些小屁孩還要難纏。

那人牙齒焦黃，一頭卷發油膩膩的，身上穿了件破破爛爛的鼠灰色夾，十分自來手地伸手搭上林業的肩。

就連程松露出些許訝異的神情來。他上前半步，代替了蕭霄的位置：“沒事，我來吧。”他覺察到有人在盯著他，于是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