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祠堂,其他地方的推薦度都是十分平均的——0。一切正如秦非所料, 告解廳已經徹底報廢,再也用不了。
話音落,走廊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氣混合著腥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秦非竟然完全沒有要掩飾自己罪行的意圖,他甚至大言不慚的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走進廢墟里面、抱一塊告解廳的殘片在懷中……但都于事無補。
雙馬尾的眼神卻閃了閃。尸祭在祭堂內舉行,活祭在露天的祭臺上舉行,兩組儀式同時開展。伴隨著一聲巨響,那個巨大的人形就這樣消失在了原地。
“你確定任平在指認完老板是鬼之后,腦袋突然就掉了?”薛驚奇又確認了一遍。“系統在看在規則里已經提示過我們,狼人社區的背后是存在著秘密的。”
有節奏的腳步聲回蕩在走廊上,就像催眠時秒表發出的滴答聲響。徐陽舒已經一整個激動起來了。眼球們想向左,秦非便向右;
……
逆著光,玩家們看不太清楚,只能聽到一聲聲金屬刮擦地面發出的悚人聲響。秦非揚眉,和小僵尸對視。
但是,玩家們在里世界已經吃了三次虧了,他們也不是傻子,總不可能每一次去里世界都乖乖躺平挨打。一旁,聽完全程的鬼火已經一臉呆傻地替秦非問出了這個問題:“可他們要怎么找他啊?”
“你不是同性戀?”秦非不甚在意地眨眨眼:“那就行。
老板抬起頭看了任平一眼。片刻過后,一顆圓潤的、還冒著鮮活血氣的眼球躺在了秦非的掌心。從理論上來說,假如破壞了污染源,玩家就能夠從根本上解決掉這個規則世界——污染消除,世界恢復正常,直播自然而然也就結束了。
這個也有人……
醫生一邊說,一邊在桌上四處翻找著什么。
他還來安慰她?說著他開始報菜名:“鮑魚、海參、北極貝、蝦滑、毛肚……”
畢竟,他自己的房間也一樣藏著見不得人的東西。
“艸我真是服了,老婆可不能死在這里啊。”秦非突然開口道:“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當時一部分地區黑死病橫行,為了杜絕感染的可能性,醫生們在防護方面進行了一些研究。
竟然真的就這樣被這家伙弄到新任務了?各路怪異的打量從四面八方涌來,秦非不為所動,目光灼灼地盯著導游。哪怕是想在危機四伏的規則世界討好一位非人類生物,流程也和在人類社會抱大腿所差無多。
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沿途的環境,狀似不經意般隨口向修女打探著消息:老人沒有回答,他無聲地采納了秦非的建議,緩緩向窗邊挪去。
他的眼睛驀地瞪大,一把扯住三途的衣袖:“我靠!三途姐你快看,那不是蝴蝶嗎??”他們來到死尸客店。談永撕心裂肺的慘叫劃破夜空,驚得墳地中不知藏匿在何處的烏鴉撲棱著翅膀沖上天際。
假如8號泉下有知,大概也會被氣得捶胸頓足吧。否則在直播間里影響不好,萬一被系統判定成消極游戲,說不定還會弄出什么些騷操作來為難他們。
“不要想著獨善其身。”秦非慢條斯理地開口,仿佛在說的是和自己全然無關的事。
按照導游之前說的,眾人進了祠堂后就直接右轉,那里有一間堂屋,是專門收拾出來作為村長辦公室用的。與屋中其他凌亂的擺設不同,全家福棕色的相框被擦得干干凈凈,顯然很受屋主的愛護。
該說不說。
所以,沒用的人原來只有他自己?
他像是意識了什么似的,扭頭看向一旁的徐陽舒:“你能看見上面的字嗎?”
秦非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翳。鬼嬰依舊無憂無慮地看著戲,一顆大大的腦袋一點一點。那就換一種方法。
眼底甚至隱隱流出幾分期待。逃不掉了吧……他怎么又知道了?
“她應該是14號的里人格吧。”蕭霄迷茫地扭頭看向秦非:“我說錯什么了嗎?”
進服務大廳是不可能了,這無異于羊入虎口,即使進去,他們也無法安然來到柜臺前辦理業務。秦非從孫守義手中接過蠟燭,朝著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動作流暢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盤蚊香驅趕蚊子。淺灰色的休閑款薄外套上連一絲褶皺也沒有,布料底下的皮膚同樣完好無損,那些足以致命的傷口已然消失無蹤。
作者感言
頭頂的日頭又向西偏移了一點點,缺了半角的月亮緩緩從東方升上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