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落網(wǎng)的獵物竟然還有掙扎的余地。秦非揚眉,和小僵尸對視。幸好他作為道士還有一點職業(yè)素養(yǎng)在身上,當機立斷地告誡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千萬不要回應,也不要回頭。
它是看到這個主播的歷史直播場次只有三場, 但已經(jīng)升到了D級, 覺得他的能力應該挺不錯。“這可真是F級直播大廳的高光時刻啊!”他剛想把驗資卡取出來!!
規(guī)則并沒有說他只能為玩家懺悔。
或許因為今天是村祭開始的日子,雖然現(xiàn)在仍是白天,可村民們卻都已經(jīng)出來活動了,村里到處都是走動的人。
蕭霄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她目光森然地望著秦非。
昨天一整天粒米未進,眾人餓狼撲食般沖向竹籃。有人焦急地伸手去搶食物,有人面色凝重地望著籃子,仿佛在思考著什么,但也有人依舊瑟縮在人群后頭。可……
“離一小時只有幾分鐘了!醫(yī)生不是說只能在迷宮呆一小時不嗎?時間超了會怎樣?”直到他抬頭。他問蕭霄:“你有沒有出現(xiàn)什么異常?”
“我先是把大廳找了一遍,然后按照由近到遠的距離,一間間房間找了過去。”大家都是對手,在生死面前,誰又能一直對他人保持善意?
這一點從2號身上就能看出來。
這副菜雞的樣子,真是給公會丟人啊!
秦非在和誰說話來著,他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又想不起來了?宋天有些害怕了。除了內(nèi)部結(jié)構更顯復雜外,這座新教堂中的其他所有,修女、看守、一切的一切,都與他們先前所在的那座光明教堂如出一轍。
修女似乎是用電棍對著他照死里來了那么幾下,他的手臂和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灼傷。蕭霄還以為秦大佬是不想干活,在偷懶。他只朝那邊看了一眼,便毫不在意地收回目光:“他們不會相信你的。”
雖然對鬼嬰已經(jīng)失效了,但,若是將封印對象換成右邊僵尸呢?反正,秦非總會憑借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在副本里混得如魚得水。“我水晶般純粹的心能夠為我作證。”
神父擺擺手:“隨便,去你們該去的地方。”
房管處不像管理中心那樣中午就下班,秦非不著急,干脆走過去,拍了拍蕭霄的肩:“嗨。”“他剛從過渡中心那邊出來。”
在這不長不短的半個小時時間里,她已經(jīng)意識到,面前這個穿著華麗衣袍的青年在對副本信息的掌握上,早已超過了他們太多。他們迷茫地望向光幕,眼前的畫面清晰,將房間的角角落落都展現(xiàn)得纖毫畢現(xiàn)。
等到0號看清追在蕭霄身后的人是誰以后,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間云開雨霽。
身旁監(jiān)獄的編號已經(jīng)從0號一路順延到了7號。在一里一外的雙重關注下,秦非不緊不慢地開口。
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
“最先出手殺人的2號和多次在夜里偷窺玩家的1號,是這場游戲里最早被里人格反噬的。”一行人各懷心事,結(jié)伴離開義莊。
沒有觀眾愿意看到秦非倒在這里。
其他幾人也是一樣,一個個像是木頭樁子般杵在棺材里。眼前的情景也的確證實了這一說法。
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但這個地方并不令人感到不安。距離比較遠,秦非聽不太分明,但從越來越大的音量中能夠判斷出,應該是有人正在向這邊跑。
“F級直播大廳蓬蓽生輝!”他還沒有意識到,一直以來以蠱惑他人為生的他,遇見秦非以后,不知不覺便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
蒼老枯瘦的手被扭曲成了常人難以達到的弧度,森森的白骨插破表層皮膚,斷裂的骨茬令人光是看一眼都覺得頭皮發(fā)麻。而他們身上的衣服也同樣變了樣子,成了一套套款式統(tǒng)一的襯衣長褲。
這種感覺和秦非在亂葬崗被尸鬼追逐時不盡相同,秦飛的第六感告訴他,鬼女完全沒有使出全力。向來溫順的孩子這一次卻沒有聽話。作為心理學研究人員,秦非最常接觸到的,便是那些從自殺現(xiàn)場救回來的小孩子。
但那時村中的護佑已成,鬼女雖然怨氣極重,生前卻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姑娘,完全不是鬼化后的林守英的對手。“但是,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可在蕭霄與其他還沒有履行挖眼儀式的玩家看來,秦非卻是帶著半面血水,神色懨懨地把玩著自己新鮮生摳下來的眼珠子。
原本程松提議,由刀疤和林業(yè)留下,守著義莊里失去行動力的那兩人,但林業(yè)被昨晚的事刺激到了,說什么也不愿離開秦非半步。
好在他雖然蠢了點,卻十分懂得審時度勢,眼見秦非他們叫凌娜閉嘴,直接跟著抬手捂住了嘴巴。
雖然其實什么感覺都沒有,但總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呢。他清楚的記得,晚餐時徐陽舒還一如在大巴車上那樣神不守舍,一舉一動都需要靠他身旁的玩家提醒才會有所反應。“太牛逼了!!”
作者感言
現(xiàn)在場面陷入了焦灼狀態(tài),黎明小隊三人正聚在一起,商議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