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面鏡子,看似明晃晃地掛在那里,但要想參透其中隱藏的奧秘卻絕非那么輕易。一旁的蕭霄:“……”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掠過餐廳的墻角,那里擺著幾只碩大的黑色塑料袋。
這一點從直播剛剛開始時,秦非在教堂中問出那句“圣子一定會存在嗎”的時候,似乎就已經有了表現。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
F區的玩家并不認識眼前的人是誰,只覺得他一身高級裝備看起來怪嚇人的,聞言連連搖頭:“你這樣形容,在過渡中心門口畫個圈都能找出18個,誰知道你要找的是誰呀。”爭論半晌,最后干脆一起離開。
秦非點了點頭,沒有遲疑,邁步向不遠處的木質樓梯走去。
就連秦非本人,同樣對此充滿了興趣。……“等一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東西?你們看懂了嗎?我怎么一個字也看不明白。”
林業懵了一下。
漆黑一片的廂房中,六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他有著一張灰白的臉和死人般青黑色的眼圈,藍黑色的清制官服袖口下,一雙皮膚干縮的、如同利爪般的手臂緩緩向上抬升。
相互牽制,卻又相互背離。冰涼的手指掐上秦非的脖子,力道順著皮膚涌入,氣道被箍緊,眼眶傳來生理性的熱意。
“你又來了,我的朋友。”都是為了活命而已!
假如在這個副本中,還有任何一個人可能能救得了他們的話。
后排狹窄的座位擠不下兩條長腿,秦非將腿屈起,身體向后倚靠,仿佛在自己家客廳的沙發上一樣閑散,他彎了彎唇角,溫和的臉上勾勒出一絲微不可查的惡意:“動動你的小腦筋想一想,想知道車往哪里開,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屋里沒有開燈,昏沉的光線將王明明爸爸媽媽的輪廓氤氳成了兩片薄薄的剪影。
秦非滿意地頷首。秦非聽了也不生氣,笑瞇瞇的,十分好脾氣地回答道:“你想多了。”
呼吸困難,喉間帶著強烈的灼燒感。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
雖然不知道鬼嬰被什么吸引去了幼兒園里,但能讓它冒著大太陽從領域中出來,怎么想都不會是隨隨便便的小玩意。仿佛他來到這輛大巴并不是為了特意找導游,而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場命運般的邂逅似的。
“她應該是14號的里人格吧。”青年雙手一攤,云淡風輕地答道:“我不知道呀。”
它將手中的佛塵作為武器,把沿路它遇到的每一個村民高高卷上天,再重重地摔落在地。好在蕭霄雖傻,臨場反應卻還不算遲鈍。
但,秦非可沒有那么好騙。他安撫般拍了拍蕭霄的頭:“硬要說起來的話,大概只是……”
不如相信自己!秦非在院門前站定幾秒,見院中再無其他異狀,繼續向內行進。“他發現了盲點!”
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很有可能已經發現自己是假扮的?
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24號一眼。在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毋庸置疑地認為,秦非死定了。這一小袋糯米旁還放著一些零零碎碎的,諸如黃符朱砂之類的小物件,但許是因為中間年月隔得太久,早已經都損毀不能再使用。
可現在,當他再次嘗試去回憶徐陽舒的樣子時,竟發現已經有些回想不起來了。難道他在這個副本中,是什么天選之子嗎?但,眼下看來,他可能不得不直接提問了。
這的確是個看起來十分值得探索的地點,可凌娜并不想進去。
“該說不說,這套衣服真的好好看啊。”“別難過嘛。”秦非倒是接受度良好, 畢竟變白癡的又不是他自己。
三途:“……”蕭霄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在他沒有弄徹底清楚那些不同尋常的事究竟是緣何而來之前,他不會輕易將它們暴露在任何人跟前。靈體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這個叫秦非的主播成功逃過了這一劫,一定是因為他身上有什么和其他玩家不一樣的地方。”
他猶豫著開口:
貿然開口,很可能弄巧成拙。
鬼火的臉一下子就垮了。
她正在思索著,自己究竟應該如何選擇?假如程松是這樣的人,那他們接下去幾天恐怕就不好過了。
作者感言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聲調拖得很長,像是一塊沾滿毒藥的蜜糖,拉扯出危險的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