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四五十分鐘就到就寢時間了。到時再想出房間,就會很不方便。他唯獨可以確定,在撒旦最后進入鏡子前,望向自己的那一眼中,切切實實地寫著恐懼。那笑聲停了一瞬,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不怕自己。
“嘶,我怎么看著覺得他們好像就快要成功了啊。”她的睫毛一根一根掉了下來,緊接著是眼球,再接著是眼眶。……
就算真的要清理,系統也該把尸體清理干凈。七月十五,是每年陰氣最重的一天。“臥槽!什么玩意?”
假如眼神能殺人,3號恐怕當場就已經被19號給砍死了。沒有岔路,沒有出口,什么也沒有。
那是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十分容易被忽略的東西。
系統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假如這種媒介遍布整個迷宮——女鬼咬牙切齒地道。
身后,黃袍鬼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追到了這里。
這威脅看起來比扣分還要糟糕的樣子。秦非:“?”
他的肚腹正中位置長著一張獠牙遍布的巨口,整個身體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前涌動著,將路過身前的每一樣物體,無論是人、鼠、蟲、還是桌椅板凳和破銅爛鐵……全部吞吃入腹。秦非已經靜靜等在了那里。
窗外的太陽在極短時間內落山,又升起,再落山,再升起。
他意識到了一件奇怪的事。鬼嬰從始至終都沒有攻擊他,可他實在是太害怕了,鬼嬰出現后沒多久他便嚇昏了過去。那是個名叫談永的青年,一頭雜亂的黃毛使他看上去輕浮又吊兒郎當,秦非對他有印象,方才在大巴車上,這個談永與刀疤幾乎一拍而合,是追隨著刀疤想要下車的那幾人當中之一。
三途還想說什么,最后又閉上嘴:“……行吧。”“他、他沒有臉。”
嘀嗒。
很快,這座游廊中便再也不存在片刻安寧。
“怎么會不見了?”
在談永殷切的期盼中,程松冷淡地扭開了臉。
“那14號呢?”鬼火提出疑問,“14號也是這樣嗎?”那人愣愣地點了點頭。
“要想找到蘭姆,不是一件很輕松的事。”但他表現出的樣子分明是沒有受到任何驚嚇,這幅做作的姿態讓鏡中的東西更加生氣了。
“程松在這場直播里真的沒有發揮出什么實力,作為獵頭,看人看的不怎么樣,作為主播,劇情走的也拖拖沓沓。”
三途心亂如麻。“醫生的工作守則上寫了,醫生每次出現,間隔不會低于5小時。”
“你看你的衣服都破成什么樣了。”
不知為何,雖然他和污染源一共才只見過亮面,但他在面對祂時卻總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就像面前那人是他多年未見的老友。但,大家遲疑了片刻,竟紛紛點頭同意了。
雖然說系統說了,完成隱藏任務可以提前結束副本,但這種虛無縹緲的事誰也沒法說定。
很可惜讓她失望了,秦非一點恐懼的神色都沒有表露出來。秦非開門的速度實在太快,3號完全沒能反應過來。【人格分裂。】
秦非略帶遺憾地無聲嘆息。
秦非:“……”
徐家祖宅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五人動身,邊聊邊向義莊的方向走去。他臉眸將眼底的笑意隱下,雙手交疊輕輕搭在告解廳的窗框上,溫聲對三途開口道:“談談吧。”秦非安撫般地拍了拍鬼火的肩膀:“不要擔心,你看我這不是什么都沒說嗎。”
那手急切地不斷抓握空氣。薛驚奇伸手推了推,發現這門鎖著。凌娜站在兩人身后,聞言不由得嘴角微抽。
E級大廳中,圍觀的靈體們屏息凝神,連呼吸聲都放緩, 無數雙眼睛死死盯著光幕中的那雙手。
將人性格中相對極端的那一面徹底激發出來,讓狂躁的人變得更暴虐、軟弱的人變得更無能……
作者感言
沒想到他在那個八卦祠堂中玩了場追逐戰,外面世界的時間居然已經過去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