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白、白……”廂房中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刑床前,修女將信將疑地看了過來。
可惜那門鎖著。有靈體望著正在和炒肝店老板娘閑聊的秦非,高聲贊嘆道。
大大的落地窗前綴著兩幕米白色的窗簾,墻面潔凈得幾乎能反光,木質地板也纖塵不染。
兩人就這么靜靜對視。那些尖叫著四處亂跑的村民也隨著黃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個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連一片落葉的聲音也沒有。徐陽舒當時年紀尚小,正是愛聽故事的時候,聞言即刻便轉身纏上了爺爺,要老爺子給他講村里的事。
他關掉彈幕翻身下床,來到書桌邊。肩膀上的鬼嬰是個人來瘋,咯咯咯使勁笑著,雙手亂揮。
書桌旁的書架上整齊地排列著課本、雜志和手辦,旁邊的掛鉤上掛了件藍白相間的外套,像是校服。
蕭霄愕然:“好哇,你什么時候回的祖宅?!”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而程松竟然也沒有要幫他說話的意思,一次也沒有將話頭遞給刀疤。
真的好香。!!!“主播那叫搭話嗎?那根本就是在懟人吧。”
可現在呢?祠堂面積很大,而玩家一共只有7人,他們既然決定探查祠堂,就勢必要分頭行動,否則還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在這上面。蕭霄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坐在水吧旁邊的椅子上。
秦非在心里默數。他雖然已經是E級主播,但由于天賦技能特殊的緣故,從很早開始就一直被公會嚴密地保護著。
秦非皺眉,目不轉睛的盯著村長,蕭霄則張嘴,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蕭霄手握成拳,十分不忿地罵道:“靠!憑什么啊!?”他關掉彈幕翻身下床,來到書桌邊。這種發自內心對隊友的關懷,是絕對演不出來的。
現在正是如此。畫像的身體,玩家們或多或少都偷偷打量過,只是那張臉沒有人敢看。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或許那人是個精神免疫比秦非還高的老玩家,但因一時疏忽開了窗縫透氣。“這是……?”他仰頭望向秦非。有點不信邪,再摸兩下試試。
秦非穩步向前方駕駛位走去,蕭霄攥了攥拳頭,心一橫,雖然間隔著相當一段距離,但還是跟在了秦非身后。老人剛才說,在守陰村,每當一戶人家親人過世,便會在梁上掛上一串紅色的紙錢。
她咬著牙,再顧不上和其他人爭論些什么,扭動著身體,跌跌撞撞地沖向寢室區。守陰村里從頭至尾都霧蒙蒙的,可眼前的教堂內,光線卻好極了。但倘若,這真的是系統的障眼法呢?
他走出囚室,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打開了走廊盡頭的一扇門。“會不會是因為導游?”另一個靈體問道,“以前的那些主播雖然也來過這里,但他們都是在直播后期,自行探索到祠堂這片地圖來的,只有這個主播是領了任務來的。”
他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林業要是也死了,有一半原因都是攤上了華奇偉那個豬隊友被坑的。
此刻的他看起來非常不對勁。
鬼女沒有那么好糊弄:“先把東西給你們,萬一出了岔子怎么辦?我知道你們拿到那本書以后想做什么,將活人煉化成尸,的確是離開這個村子的唯一辦法,但離七月十五還剩三天,如果你們提前完成了尸變,這當中的時間差足夠那些村民發現不對勁,找來新的替代品。”
甚至有人肆無忌憚地發著瘋,企圖傷害別人或者自己。
一派安靜中,唯有秦非端坐在原地,雙目微闔,兩手交叉在胸前,用一道不不高不低的聲音虔誠地吟誦道:“感謝主賜予我們一天的食物。”而秦非昨天從進村口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心中默默計數、用步距丈量著村子的大致
秦非蹙眉,眸中閃過一絲疑慮。“我他媽……下次這種東西能不能給個高能提醒啊!!”都沒有對玩家進行主動攻擊。
就像秦非之前所說的那樣,直播系統不會允許玩家們消極游戲。無論是膚色、手型、還是指甲的長度,都和之前秦非在里世界中曾看見過的一模一樣。畫面中分明沒有任何血腥或暴力的東西出現,可整個直播大廳瞬間驚呼聲四起。
其實他有些摸不清狀況。眾玩家:“……”
即使明知道吃一口就會犯腸胃炎,對方依舊難以抗拒。但捉迷藏就不行了,根本沒地方讓他們藏啊。他不知道這只手為什么會進入到他的“房間”里,義莊中從華奇偉死后就一直很安靜,其他人的棺材里應該沒有出現和他一樣的狀況。
“秦大佬!”他們用第三方視角觀看著直播,鏡頭里的畫面一直黑黢黢一坨,因此他們對整個迷宮的掌握甚至可以說還不如秦非的十分之一。這一次他沒有刻意掩飾,因為現在教堂中朝著秦非看的人遠不止他一個。
熱情的樣子和面對其他玩家時,那種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不耐煩模樣比起來,簡直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蕭霄將信將疑,這不是個本土湘西趕尸本嗎,怎么徐陽舒形容的鬼聽起來跟貞子似的?秦非不跑當然是有原因的。
而慘叫聲已在亂葬崗四角接連響起。濃霧彌漫的村道上,七人列成一隊,快步前行。持續不斷的老婆、
緊接著,眾人無比熟悉的情景再度發生,墻面地面猛烈收縮震顫, 焦黑色的灼燒痕跡像是電影中快速播放的鏡頭,自遠及近迅速蔓延。他似乎并沒有看見秦非,自顧自抬著手臂,僵硬而木訥地寫著字。
作者感言
“那是個幼兒園。”宋天回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