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只要成為我的信徒，你想做的所有事，我都可以幫你完成。”

一個是正常的，是他這些天已然見慣了的，另一個則失去了所有顏色。秦非垂眸，心知自己大約是來對了。

秦非神色不變，任由女鬼對著他上下其手。“兒子，別去撿，地上都是碎鏡片，媽媽來收拾。”為了養精蓄銳，她只好躲進了徐家這棟小樓里。

狹小的告解廳中，蘭姆離神父的手越來越近。“……算了。”三途盯著秦非和蕭霄兩人看了一會兒, 有些泄氣。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

見秦非始終沒有反應，NPC也回過神來。他不能直接解釋。“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還有人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為什么？那可是一個連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山村，怎么會成了旅游景點？孫守義沉聲道：“這應該是個線索。”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直播開始的時候看到主播拿到12號我還覺得他要倒大霉了呢，結果，哈哈哈哈哈”

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被他這么一說，其他人也覺得，確實是很像聲字。而且，即使12號主播沒法真的殺死污染源，只要他能夠穿過心之迷宮，找到蘭姆的主人格，為這蒼白無趣的副本增添一條新的、完整的劇情線，那也足夠叫人滿足了！

秦非十分平靜地道：“我已經知道該怎么找污染源了。”按照蕭霄的想法，秦非作為“資歷比自己更老的玩家”，肯定也同樣不會管這些蠢貨。

實在很想盡快離開。就說明不是那樣。

根據軟件上的信息，徐陽舒最多只能乘車到臨近縣城，然后自己想辦法過去。青年纖長的睫毛抬起，目光柔軟清亮，露出些許恰到好處的疑惑：

還有呼吸，四肢健全，不見傷口。不說不要緊，他話一出口，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立刻一起打了個寒顫。那要不就四角游戲吧？孫守義用眼神向秦非示意。

你他媽——

“臥槽！”蕭霄脫口而出。與8號手中小巧靈活匕首截然相反，一塊比他的臉還要巨大的板磚迎面直呼而來！

秦非眼角的肌肉都快抽筋了。有點臭，又帶著淡淡的腥氣，像是腐肉。

鏡子碎了。神父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他既不是玩家，也不是鬼女那樣對規則世界的內幕有著一定認知的高級boss，因此他完全不明白，眼前這群行事膽大妄為的人，怎么突然間對墻上這張亂七八糟的紙條這么在意。蕭霄：“當然不是……我就是想問——”秦非驀地瞇起眼睛。

他并不覺得蕭霄是傻糊涂了，開始說瞎話，而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他望向秦非的目光狂熱又古怪：“這已經是我們第四次見面了。”

“目前為止，我們大家所面臨的最大問題，一共有兩個。”接著她說出了和神父一般無二的答案：“蘭姆一直和醫生待在一起，找到醫生，就能找到蘭姆。”只是這個“因”具體是什么，目前他還不清楚而已。

按理說他既已向刀疤遞出加入社團的橄欖枝，那兩人便該是一伙的，可程松這兩日卻一直對刀疤若即若離，令人難以捉摸他的想法。有節奏的敲擊聲回蕩在院落中。蕭霄大驚失色：“這是怎么一回事？！誰幫他們把門打開的？”

不如先按兵不動，自行探索。

老人啞聲詢問：“你們是？”蕭霄：“？”

要不是顧及著隊友的自尊心，真想一腳把他踢開。六個身穿制服的看守從走廊外的陰影中閃現，手里提著不知從何處拿來的清掃工具，像六個兢兢業業的清潔工一樣，擦地的擦地，清理墻面的清理墻面。

秦非的視線下移，落在了鬼女白皙中隱約泛著青紫的手上。靈體縮縮肩膀，仍舊很不服氣，卻又不敢再說話，一張臉憋到扭曲得不像樣子。

直播畫面中，秦非與蕭霄在神父的帶領下穿行在地牢內。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

在傳言中，趕尸人能夠利用秘術驅動死者，將客死異鄉之人的尸體帶回家鄉，令其入土為安。

秦非雙手交疊，鄭重其事地開口：“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副本是他為數不多能接觸到污染源的機會，他不可能就這樣放過。

安安老師是秦非進幼兒園以后遇見的。秦非之所以會這樣想, 是因為在這個副本中, 數字“24”有著很強的存在感。就是直接去找修女。

圍觀的靈體出現一陣短暫的沉默。秦非眸中微閃。鬼女微微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