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十分害羞,剛說了一個字。蒼白的臉就變得通紅,緊抿著唇不敢再說話。
它倒要看看, 一會兒被打臉的人是誰!修女在前方不遠處,6號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卻又全然克制不住自己血液中的興奮。程松轉身就要往外走:“我去找鈴鐺,馬上就回來。”
幾名玩家都不是圣母心泛濫的人,在刀疤數次挑釁秦非、暗算凌娜、甚至還間接地害死了劉思思以后,沒有一個人愿意再與他為伍。鬼火身后。
太明顯了,明顯到讓人想忽視都難。她又一次出言對眼前的人進行驅趕。王明明該回家吃午飯了。
秦非終于下定決心。
秦非輕輕咳嗽了一聲,用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的氣聲道:“你怎么又變樣子了?”怪不得當時那幾人根本沒有多詢問他人就自顧自地出發了。
興致缺缺的秦非干脆利落地將紙條塞進孫守義手中,刷刷后退兩步。“別跟著我了,自己找路去吧!”
那里的地面上有一個四方形的入口,暗紅色的燭火光亮自那處傳來,一道通往地下的臺階正顯露在光影中。
“仁慈的主啊,請寬恕他的不敬!”她雙手交握于胸前,閉上眼,十分虔誠地祈禱道。“那還用說,肯定是主播給買的呀。”此時他終于意識到有什么不對,抬起頭,見秦非的門開著,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
昏沉恍惚的視野中,那人以雙腳為中心,正在霧中一下、一下地搖晃著身體,幅度之大看得人幾乎忍不住要皺起眉頭,生怕他下一秒就翻身杵進地里。沒有什么比這句話更能吸引人的注意力了。不足二十平方的小房間一眼就能看盡,除了背后那扇門,再沒有別的出路。
雖然根據系統播報的游戲規則,這社區鬧鬼。光幕中,抓錯人的黛拉修女正在內心進行著一場極限拉扯。什么餓不餓的,他真害怕這個小孩受到刺激,嗷嗚一口把秦非的腦袋咬下來。
這一點在四個新人玩家的身上表現得最為明顯,他們緊跟在崔冉身后,一步也不愿離開。只是大致講了講他在門背后的見聞。這個副本再也不會開啟了。
蕭霄心臟狂跳,他怔怔地望著門外的走廊,結結巴巴地開口道:“大佬、你、你怎么知道……”因為全是鬼,所以可以隱身,可以瞬移,可以在玩家們的眼皮底下從空地上離開。
可還是太遲了。全家福是黑白色的,年代感濃重的畫面上印著六口人,一對中年夫妻,一對年輕夫妻,一個老奶奶,和一個看上去十分年幼的嬰兒。秦非沒辦法詢問任何人。
蕭霄看見村長的瞬間臉就不受控制地皺了一下。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模樣,不再是那件,做工華麗繁復又被鮮血浸染過的神父長袍,看褲子的長短,如今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兒童。有了糯米,對付僵尸就更好辦了,蕭霄接過袋子,一邊口中喃喃念著些叫人聽不明白的咒,一邊用糯米在左側僵尸面前畫了一個圈。
秦非靠坐在沙發上,任由鬼嬰在他身上亂爬,放空大腦出著神。但在使用各種隱晦的語言包裝之后,那兩人也隱約透露出了一個消息:
靈酒可是好東西,低階靈體想買都買不起。
突如其來的驚嚇原來只是一場鬧劇,這起荒誕的事件令玩家們的情緒越發差勁,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前行的隊伍一片死寂。“……”可惜,玩家們還真不見得有多怕鬼。
當“祂”的意志降臨這片土地時,土地便毫不猶豫地接納了“祂”。
秦非在心里默數。不可能啊,他身上的傷口早就縱橫交錯了。
這是性命攸關的事,就連刀疤都不再作妖,全程靜默,一言不發地跟著其他人動作。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相顧無言。他現在玩的不是陣營對抗賽嗎?
桌上的課本和練習冊上都是普通的高二知識點,王明明看起來成績中等,做的題有錯有對。“好干凈的長相!想看他被怪物撕成碎片。”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秦非微垂著眸,神色有些許凝重。
那兩個人走了,應該是去尋找其他玩家,繼續挖掘他們的秘密去了。“沒勁沒勁, 散了散了。”
……
聽到那人說話,談永忽然臉色一白:“糟糕了,之前導游只是說讓我們在這里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卻并沒有說過,楊柳枝就要在這片墳地上摘取。”程松點頭:“當然。”
這條規則重要嗎?會致死嗎?“我想和你們一起去”
果然,隨著紅門的開啟,其他人也和秦非一樣進入了同一個分支地圖當中。全部說完后,教堂內陷入寂靜。
程松蕭霄等人皆面無表情,談永再次將目光轉移到了看起來最好說話的秦非身上,然而秦非只是意義不明地勾了勾唇角,并不答話。
作者感言
秦非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