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雪山副本環境的特殊性,玩家們這一天之中的交談聲一直壓得很低,生怕聲音過大引起雪崩,刁明這一嗓子可謂石破天驚,震得好幾個人都瞪大了眼。或是比人更大?直播間觀眾險些笑瘋了。
“小秦又讓小僵尸回去干嘛?”相框晃啊,晃啊,晃得秦非都開始擔憂,它會不會從墻上掉下來,砸在自己的頭上。
從始至終,照片都沒有拍出神廟具體在雪山中的哪個位置,但最后這張從室外拍的神廟大門左側,有一抹黑影引起了秦非的注意。所以昨晚,全部玩家在鈴聲響后,就立即回到了自己本該呆著的區域內。起初玩家們并沒有多么擔心,畢竟他們人多勢眾,又因為外界危機的原因,暫時得以齊心協力。
頭燈在離開地窖以后再次恢復了運作, 為了節約電量, 玩家們將頭燈熄滅放進了隨身空間里。他們再不去找游戲房,77間房間恐怕就都要被人占滿了。“鵝沒事——”
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時候,他動作極其迅速地俯身,拾起一塊殘碎的石片。就好像有一片羽毛拂過心臟,丁立胸腔中躁動翻涌的血液忽然平息了下來。
直到所有人都消失在視野盡頭, 這才慢悠悠地走了出來。蝴蝶剛才一直在想其他事,的確沒有分神關注前方,此刻聞言抬頭向前看,臉頓時黑如鍋底。但宋天非要去,別人說什么他都不聽。
段南和丁立對視一眼,壓低聲將一通分析說了出來,余下四名玩家們頓時面露憂色。“怎么會,他又不是傻子。”
“吱——”
但她居然毫發無傷地回來了。
“探索度改變了。”秦非靠坐在沙發上, 微垂著眸,看似自言自語,實則卻是在與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進行著對話。所謂“哥哥的下頜線條比我的人生規劃還要清晰”, 說得大概就是秦非這種側顏。
算了,臟一點就臟一點吧。秦非沉吟片刻后道:“回憶一下,這兩天在小區里,你們有沒有見過類似祭壇的物品?”
楚江河的眼角都氣紅了,卻只能忍氣吞聲。他走到黎明小隊那邊,烏蒙回頭看見他,苦笑了一下:“你來了。”
這東西不是房間里的,而是秦非從外面的地毯上粘來的,秦非彎下腰,將那薄薄扁扁的一片撿了起來。
祂就像是一個完美的皮套,包裹著內里空虛的、并不存在的靈魂。
但他的外形實在太具有欺騙性了,讓人看一眼便會不自覺放下心中警惕。王明明爸爸媽媽的聲音迅速從門外響起。心中涌現起一些不好念頭,剛才帳篷里那個怪物不知是從何處而來,但很大概率就是從密林里跑出來的。
十幾分鐘過后,除了孔思明所處的那頂帳篷以外,其他帳篷都被折疊好收起,帳篷里的東西也被玩家們收了起來。彌羊則笑瞇瞇地上前:“嗨,王阿姨,你還記得我嗎?”“什么什么?老婆又要去偷什么了?”
秦非看了半天,實在沒看明白。
一樓的玩家開始驚慌:“快點關門!”
什么叫做“分盒飯這種小事”?
漆黑的神廟內,唯有騶虎手中的手電亮著微弱的光。此刻秦非正捏著一只蘋果,慢悠悠地啃。“怎么回事?”彌羊讓丁立過去查看情況。
聞人眉頭緊皺,上前一步,想和指引NPC搭話。烏蒙和秦非走到湖邊查看,冰面很厚,但假如用烏蒙的長刀,切割起來也不算困難。
云安倒是無所謂看哪個直播間,反正他每個都想看看。這樣一來就更好辦了。來的是個人。
屋子里開著很強的冷氣,但依舊掩蓋不住那股尸臭味,比先前濃郁數十倍的氣味迎面撲來,直沖天靈蓋。秦非沒有多做停留,邁步進入室內。當時玩家們已經將隱藏任務做到了最后一環,系統提示明確告知了他們,只要砸碎銅鏡,任務就能完成,副本也將隨即結束。
這兩個人之所以會變態,純純就是天生自帶變態基因而已。
玩家們心有戚戚焉,不約而同地選擇從距離廚余垃圾最遠的角落開始搜起。
——至于看不見這棟樓什么的。帶著米老鼠頭套的男人右手像是鐵鉗,緊緊箍住瓦倫老頭的手腕,從厚重寬大的頭套里發出一聲輕嗤,看起來就像邪.典電影里的反派角色。
秦非屈起指關節,敲了敲手中的書皮。
等到三人一起進入電梯后他終于忍不住開口:“大佬,一會兒我能不能跟著你?”桌子下面堆著兩個人,面朝下倒在那里,看著像是已經死透了。
一身學生制服的青年眼底帶笑地詢問道:“剛才我回來的時候看見我們家的門是紅色的。”哈德賽先生解決了一樁大麻煩,用手絹擦著額頭上的汗,火急火燎地離開了甲板。而像是直接一間間復制粘貼而成的了。
右手邊則是個頂著人皮的NPC。宋天松了口氣,心情卻愈發緊張了起來。
作者感言
雙馬尾朝崔冉的背影揚了揚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