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小隊的有幾人跑去了神廟內最顯眼的地方,也就是那座灰撲撲的蛾子雕塑下面,想再看看有沒有線索。“那個桶上面的白色噴漆花紋,是不是有點眼熟?”
然后驚愕地瞪大了眼睛。鼻端彌漫的清香不知何時已然變成了濃厚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隨即,一股巨大到令人完全難以抵抗的推力從后背傳來!鬼火:“臥槽!”
秦非倏忽間抬起頭來,一雙銳利如鷹的眸子死死注視著孔思明的眼睛:“阿明,如果是你,會選擇相信誰呢?”
黎明小隊的七個人頭對著頭,躲在暗處說悄悄話。應或還沒有看過這種怪物吃人,他開始不由自主地想象,假如要吃的話,它們會從他哪個部位先吃起?
他們在副本開始的時候還以為秦非和彌羊有點什么特殊關系,但兩天下來又覺得不像,因為他們確實沒有那種方面的親密。少年清秀漂亮的臉上露出十分明顯的迷茫:“什么居民樓?”托羅蒙德山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小雪山而已。
“還有我!還有我!我恨那兩耳光為什么不是抽在我臉上!!!”
她站在某戶人家門前,仰著頭看門上的東西,一邊招呼道:“宋天,你快過來看。”外面實在太冷,冷得讓人骨頭縫都發痛,玩家們全都擠進帳篷里,八雙眼睛直勾勾盯著中間的NPC看。
播報聲落下的瞬間,一場只有秦非一人能夠看見的焰火驟然盛開于深空之下。也沒有兩顆完全一樣的樹。
狹窄的管道中,六人緊貼著,誰也不敢掉隊。敵視,殺意。那些本該出現在谷梁心中的情緒,此刻全都無影無蹤。
玩家們順著走廊一路向里,機組發動的轟鳴聲越來越巨大,到最后幾乎吵得人耳膜直跳。還好雙手捂嘴的速度夠快,他渾身一個激靈,差點把眼鏡從鼻梁上搖下來。她生怕又有玩家往幼兒園這邊來,看見秦非和他們私下交流,那就不太妙了。
彌羊:“……”嘖,真變態啊。
在玩家內部登記的雇傭兵排行榜上,杰克位列第一,而第2名的連續完成任務次數是三次。不過他更加好奇的卻是另一點:“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跑了?
“但肯定是被鬼殺的。”唐明肯定道。說著她探出腦袋,去尋找秦非的身影。
嘀嗒。幾人并不知道,其實秦非之所以能攀上老板娘,全是靠自己張嘴瞎逼逼出來的。他敲門時,老保安拉開窗戶,和他說了幾句話,然后才繼續回去睡覺。
直到他跑到活動中心背面那條路上時, 依舊有玩家十分好事地沖到后面的窗口去看。秦非有些意外, 卻也并不覺得多么驚訝假如作為武器,戒指的不確定性大得有些離譜了。
聞人黎明也是一樣。
不知是因為太過疲憊還是驚嚇過度,呂心總覺得,鏡中的自己看著似乎有點不對勁。秦非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別播報了。”剛才在404號房里,那兩個NPC給玩家們頒布了一項任務。
“排名在最后10%的動物們,我們必須很抱歉地通知你們,你們將會被取消繼續待在游輪上的資格。”
屋內,幾名傀儡正在數不清的斷肢殘臂中賣力扒拉著。他實在是太篤定了,有那么一瞬間,鬼火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假如不是有他在,昨天晚上,整個玩家團隊就該全滅了。
這喇叭和昨天半夜雞人NPC發晚餐時用的那個似乎是一樣的,聲音經由喇叭的擴散,傳播到空氣中,穿透力極強。明明進副本前他還堅定著他們小隊一貫的理念,要在副本中和其他玩家保持距離。“一共19個人呢,咱們這里才8個。”
如此一來,會留意到他們在社區各個角落動向的人,就越發少了。現在他坐在這里和秦非商量對策,也不過是無聊,隨手用秦非來打發時間罷了。“確實挺牛的,當時他莫名其妙報出蝴蝶的名號,我直接聽懵了。”
王輝他們比秦非又晚了10多分鐘才過來,估計也是去多加塞了一場游戲。沒想到過了這么久,竟然又要和老朋友見面。和大多數看起來頗有些奇形怪狀的“人類”相比,那位鹿人小姐的外觀已經可以算是賞心悅目。
“這就是被鬼盯上的后果嗎~”
秦非一回頭,便見六雙眼睛炯炯盯著彌羊和自己,一副誓要抱緊兩人大腿的堅定樣。
陰云聚攏的海面上, 一艘木質大船航行其中。
林業盯著那張彩印照片,兩條眉毛扭成了麻花:“這是什么玩意?”寬大的沖鋒衣包裹著他略顯清瘦單薄的身形,眼尾肌膚被寒風吹得泛紅。
秦非一目十行,閱讀速度快得驚人。要想達到目的,估計得直接換頭。廚房門外的收銀臺后面,打著瞌睡的老板娘已然消失不見,順著炒肝店門向外望去,不久前還人滿為患的商業街,如今也空無一人。
系統商城里的外觀,有像游戲玩家這樣夸張到過分的,同樣也有和真人所差無幾的。更別提還有周莉的秘密,他們至今對此全無頭緒。
但秦非從今早睡醒后,就一直跟隨大部隊活動,贏下綠色房間的游戲后,也只是在游戲區走廊中進行粗淺觀察,即使他的觀察力再強,也不可能無中生有看出真相。更不要提眼下這個雪山本中,還有一名死者潛藏在玩家隊伍里,不相熟的玩家之間更是隔著一層隱形的隔閡,誰也不敢信任對方。聞人只能和谷梁幾人一樣,守在后方,去射峽谷上方還在蹲守的雪怪。
“我靠,什么東西?!”
作者感言
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