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桶上面的白色噴漆花紋,是不是有點眼熟?”
鼻端彌漫的清香不知何時已然變成了濃厚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隨即,一股巨大到令人完全難以抵抗的推力從后背傳來!
彌羊眉心緊鎖。
應或還沒有看過這種怪物吃人,他開始不由自主地想象,假如要吃的話,它們會從他哪個部位先吃起?
少年清秀漂亮的臉上露出十分明顯的迷茫:“什么居民樓?”托羅蒙德山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小雪山而已。秦非瞥他一眼:“怎么?不行?”
艸。
外面實在太冷,冷得讓人骨頭縫都發痛,玩家們全都擠進帳篷里,八雙眼睛直勾勾盯著中間的NPC看。
也沒有兩顆完全一樣的樹。“不是你說這條路更安全嗎?”
敵視,殺意。那些本該出現在谷梁心中的情緒,此刻全都無影無蹤。
還好雙手捂嘴的速度夠快,他渾身一個激靈,差點把眼鏡從鼻梁上搖下來。她生怕又有玩家往幼兒園這邊來,看見秦非和他們私下交流,那就不太妙了。被稱作輝哥的老鼠身形雖矮小瘦弱,可憑借預知類的天賦技能和活絡的頭腦,在團隊中扮演著核心角色。
嘖,真變態啊。秦非十分淡定:“嗯……不出意外的話,這次大概還是因為我。”【NPC信息已收集完畢,NPC視野及面容即將同步】
不過他更加好奇的卻是另一點:“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跑了?彌羊整個人身上的氣場都萎靡下來了,拖著腳步跟在秦非一行人后頭,垂頭喪氣的模樣像極了喪家之犬。
說著她探出腦袋,去尋找秦非的身影。
幾人并不知道,其實秦非之所以能攀上老板娘,全是靠自己張嘴瞎逼逼出來的。他敲門時,老保安拉開窗戶,和他說了幾句話,然后才繼續回去睡覺。這種感覺很怪, 雖然是想親吻,可卻和成年人之間那種曖昧糾纏的情欲沒有絲毫關聯。
秦非有些意外, 卻也并不覺得多么驚訝假如作為武器,戒指的不確定性大得有些離譜了。
秦非疑惑地眨眨眼:“怎么可能呢?我們不是一起來這座山上的嗎,本來計劃好,一共20個人一起上山,可惜,唉……”
秦非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別播報了。”剛才在404號房里,那兩個NPC給玩家們頒布了一項任務。他伸手擰了擰把手,房門直接應聲而開。
“還挺悲壯……有沒有大佬來說一說,這一關以前別的玩家是怎么過的?”
他實在是太篤定了,有那么一瞬間,鬼火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假如不是有他在,昨天晚上,整個玩家團隊就該全滅了。他好像遭受了什么極大的刺激,忽然開始又哭又笑:“哈哈、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
明明進副本前他還堅定著他們小隊一貫的理念,要在副本中和其他玩家保持距離。“一共19個人呢,咱們這里才8個。”秦非略過那座已經被標記過的石膏,手起刷落,繼續玷污著屋內的藝術品們。
現在他坐在這里和秦非商量對策,也不過是無聊,隨手用秦非來打發時間罷了。“確實挺牛的,當時他莫名其妙報出蝴蝶的名號,我直接聽懵了。”污染源費這么大勁盯上他,肯定不會只是想來他家的花園里曬太陽而已。
沒想到過了這么久,竟然又要和老朋友見面。
消極的念頭瘋狂涌動,江同顫抖著臉皮,停下了腳步。
秦非回答得溫柔又冷酷:“我不知道,加油,好好干,勝利就在前方。”關于這三人的死亡原因,一直到5分鐘后,豬人NPC又一次來到船艙中時,依舊還在被玩家們熱切地討論著。朝陽未起,整個世界還隱匿在一片藍紫交加的幽暗當中,薛驚奇遠遠地朝旁邊的樓看了過去:“就是那棟14號居民樓。”
“癢……癢啊……”
寬大的沖鋒衣包裹著他略顯清瘦單薄的身形,眼尾肌膚被寒風吹得泛紅。
要想達到目的,估計得直接換頭。廚房門外的收銀臺后面,打著瞌睡的老板娘已然消失不見,順著炒肝店門向外望去,不久前還人滿為患的商業街,如今也空無一人。彌羊嗤了聲:“除了你還能有誰。”
更別提還有周莉的秘密,他們至今對此全無頭緒。
更不要提眼下這個雪山本中,還有一名死者潛藏在玩家隊伍里,不相熟的玩家之間更是隔著一層隱形的隔閡,誰也不敢信任對方。聞人只能和谷梁幾人一樣,守在后方,去射峽谷上方還在蹲守的雪怪。秦非大搖大擺地走進保安亭內。
現在秦非名下的積分,已經達到了十分驚人的112,448分。砸碎這面鏡子,這多么容易。他找小秦的麻煩,這個彌羊偏要跑上來湊熱鬧干嘛??
作者感言
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