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通往地獄的道路,在那條路上,你會看清你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油鍋里的玩家死相實在太慘了,大多數(shù)人都不想再看第二眼。一句話,頓時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
這個架子大約是村長特意用來存放與旅游業(yè)相關(guān)的資料的,秦非湊近看,見上面放了不少書和紙冊,只是那些東西似乎已經(jīng)許久無人翻閱,都積了厚厚一層灰。當然,這小伎倆最終也沒能生效,秦非帶著鬼嬰的衣服成功進入了里世界,而鬼嬰本身則依舊不見蹤影。空氣中醞釀著沉悶的死氣,令人的心跳頻率不由自主的失衡,總覺得要有什么糟糕的事情發(fā)生。
——他竟然會有這種東西!“我艸!我艸!我CNM的副本!”
“請問我們究竟應(yīng)該如何做,才能贏得主的歡心呢?”
秦非:……
“和鬼火那樣的人吵架的時候,不要順著他的邏輯去和他爭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邏輯。”“我只是以為你提前回去了,沒想到你還在這里。”村長口中這樣說著,表現(xiàn)出來的卻全然是另一種意思,他上下左右地打量著秦非,像是在看什么離奇的天外來物似的。
人類在祠堂里奔逃,僵尸卻抄起桃木劍殺鬼。秦非:“?”“這么恐怖嗎?”
那個地方可以說是整個義莊中看上去最安全的位置了,左右都有其他人做擋。
那種能讓人胸口發(fā)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直播間內(nèi),彈幕一派嘩然。
不知為何,每當回想起鬼女最后望著他時露出的笑容,秦非就總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這可是別人的村子,想在別人的地盤上偷藏東西,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些。
與此同時,屋內(nèi)空氣迅速陰冷下來,就像是瞬間從白天入了夜。鳥嘴醫(yī)生點頭:“可以。”
談永重重撞在一旁的石塊上,幾乎聽到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她抬手,用短短的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子。他實在很難相信眼前這個傻得冒泡的新人能有這種本事。
服務(wù)大廳就在街對面,門口排著兩條長龍,全是來辦事的玩家。
秦非斬釘截鐵地道。
少年心臟狂跳,忍不住又抬頭,十分小心地瞟了門一眼。
得到的卻是對方無比誠摯的注視。蘭姆險些叫出聲來,緊緊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有了光,能夠看清彼此的位置,眾人總算是冷靜了些許。
大家都不覺得有什么異常。秦非終于下定決心。“臥槽!什么玩意?”
“但。”林業(yè)小小聲開口道,“我怎么聽說,彌羊是個長得挺好看的小帥哥啊。”鬼女和鬼嬰兩姐弟的關(guān)系一看就非常好,但鬼女并沒有因為秦非救了鬼嬰而對他另眼相待。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
【鬼女的手:好感度46%(鬼手覺得你長得又好看,說話又好聽,非常喜歡你。所以,你愿意和它做朋友嗎?)他仍舊想逃,可一絲力也使不上,只能目眥欲裂地僵在原地。秦非垂眸,睫毛的陰影落在臉上,讓他說這話時顯出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質(zhì):
四個渾身腐爛、散發(fā)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yè)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不管在外面的世界是做什么的,進入規(guī)則世界以后,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刀疤臉部的肌肉微微一抽。“讓我來回憶一下,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每次在不同地方考不同的人,這個修女問的都是一個問題。”
秦非原以為他會最后再被傳送到任務(wù)空間去,可左等右等,依舊站在原地。
雖然作為污染源, 對這副本中每時每刻發(fā)生的事都盡在掌握,似乎也十分合情合理。過于寬大的校服將他的身形映襯得略顯清瘦,有穿堂風掠過, 掀起他的衣擺飄飄蕩蕩。
而12號身上背負著更多的分數(shù),這注定讓他超越6號,成為整個副本中所有人眼中的眾矢之的。
秦非并沒能在廚房發(fā)現(xiàn)什么其他出格的東西。只是,如沐春風也是要看場合和對象的,秦非如此淡定,無疑就是不把刀疤看在眼里。
“想變成一個熨斗!熨平老婆的眉頭!”詭異難安的氣氛中,談永緊咬牙關(guān),雙拳握緊、放松、又握緊……
別說后門或是窗戶,就連狗洞都沒有一個。卻忽然被人從后面來了一腳,險些一個狗吃屎栽倒在地上。蕭霄是誰?
30秒后,去世完畢。
不過不要緊。半個人影也不見。羅德尼臉上掛起一個神秘莫測的表情,秦非還想繼續(xù)追問,他卻又閉口不談了。
心里驀地一咯噔,青年神態(tài)僵硬地緩緩扭頭。
作者感言
那個什么鬼營地,說白了,其實也都是他們推測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