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鍋里的玩家死相實在太慘了,大多數人都不想再看第二眼。
當然,這小伎倆最終也沒能生效,秦非帶著鬼嬰的衣服成功進入了里世界,而鬼嬰本身則依舊不見蹤影。空氣中醞釀著沉悶的死氣,令人的心跳頻率不由自主的失衡,總覺得要有什么糟糕的事情發生。
“我艸!我艸!我CNM的副本!”刀疤忽然問:“如果碰掉了會怎么樣?”
所以……蕭霄搓了搓胳膊,瞇起眼睛謹慎地觀望著四周:“咱們該不會鬼打墻了吧?”她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見他并沒有露出不悅之色,這才繼續道:
青年一揮手,大言不慚地道:‘我知道我看起來很年輕,或許永葆青春就是上帝賜予我的獎勵。”
“我只是以為你提前回去了,沒想到你還在這里。”村長口中這樣說著,表現出來的卻全然是另一種意思,他上下左右地打量著秦非,像是在看什么離奇的天外來物似的。走廊里是暗的,但秦非在房間里時也并沒有開燈,雙眼早已適應了黑暗。
秦非:“?”“這么恐怖嗎?”
餐廳內污血橫流,早已不復昨晚那般干凈光鮮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廢棄的屠宰場。……還是鬼怪們無法進入義莊?
直播間內,彈幕一派嘩然。
這可是別人的村子,想在別人的地盤上偷藏東西,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些。秦非不假思索地上前掀開布簾。
鳥嘴醫生點頭:“可以。”反而像是那種黑童話里誘惑孩子走進糖果屋,然后在深夜將他們一口吃掉的邪惡巫師。秦非終于將他心心念念的光源拿到了手。
她抬手,用短短的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子。
蕭霄嘴角抽搐,這下他終于可以確定,秦非剛才就是在玩他。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很容易就能發現墻壁的不對勁之處,而后填上第3條規則的空。
“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
蘭姆險些叫出聲來,緊緊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有了光,能夠看清彼此的位置,眾人總算是冷靜了些許。能夠帶來的隱藏價值。
秦非終于下定決心。
鬼女和鬼嬰兩姐弟的關系一看就非常好,但鬼女并沒有因為秦非救了鬼嬰而對他另眼相待。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
他仍舊想逃,可一絲力也使不上,只能目眥欲裂地僵在原地。秦非垂眸,睫毛的陰影落在臉上,讓他說這話時顯出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質:
不管在外面的世界是做什么的,進入規則世界以后,實力才是最重要的。其實聽熱鬧的靈體們也有一點懵:“既然他在走廊上什么也沒看見,那剛才反應那么大干嘛?”……艸!!
“讓我來回憶一下,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每次在不同地方考不同的人,這個修女問的都是一個問題。”他的手里捏著一把匕首,這是6號唯一給他的東西。
“吱呀”一聲,走廊上不知哪個玩家在偷偷看熱鬧時沒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將門推開了一些,趕忙又將門拉上。于是所有仇恨都找到了出口,他不假思索,沖上去就踹了那條狗一腳!!“聽說那天二次圍捕失敗以后, 蝴蝶回到公會里, 發了好大的脾氣。”
過于寬大的校服將他的身形映襯得略顯清瘦,有穿堂風掠過, 掀起他的衣擺飄飄蕩蕩。
他早就已經發現,副本中這些足以令其他玩家人人自危的污染,在他面前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樣。眼前的一切就像周日公園里孩子們吹出的彩色肥皂泡泡,輕輕伸手一戳就會破了似的。是被13號偷喝了嗎?
只是,如沐春風也是要看場合和對象的,秦非如此淡定,無疑就是不把刀疤看在眼里。他們談論的時候,刀疤一直在下意識地向著祠堂所在的方向張望。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全然扭轉了6號的預期。
詭異難安的氣氛中,談永緊咬牙關,雙拳握緊、放松、又握緊……那是一張粉紅色的公告紙,上面印著黑色鉛字。鬼火的天賦極其難能可貴,他不是戰斗系,自身實力也一般,因此,為了讓他盡快升級,公會做出了很大的努力。
卻忽然被人從后面來了一腳,險些一個狗吃屎栽倒在地上。蕭霄是誰?
無論如何,秦非提前出手傷人,這已經打破了他與三途和鬼火之前的協定。
半個人影也不見。羅德尼臉上掛起一個神秘莫測的表情,秦非還想繼續追問,他卻又閉口不談了。此刻他正蹲在活動區墻角的高大立式掛鐘旁邊,手邊的地面上攤開著一張被揉皺后又展開的紙條。
到時候他們4個就會一起死在這里!竟然是蕭霄和孫守義。
作者感言
那個什么鬼營地,說白了,其實也都是他們推測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