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頓時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小小的玻璃瓶落在地上,“啪嗒”一聲碎成粉末,淺紅色的煙霧在地面緩緩升起,復又消散。“等到今晚,如果他們沒有被關起來,就有好戲看了。”
空氣中醞釀著沉悶的死氣,令人的心跳頻率不由自主的失衡,總覺得要有什么糟糕的事情發生。小女孩的嘴唇吧嗒了幾下,又在那里走了兩圈,仍舊一無所獲。“什么?!”
刀疤忽然問:“如果碰掉了會怎么樣?”而且得到的線索通常還都語焉不詳。
蕭霄搓了搓胳膊,瞇起眼睛謹慎地觀望著四周:“咱們該不會鬼打墻了吧?”
猶豫幾秒后,他十分篤定地道:“你肯定是老玩家,我知道你醒得比我早。”“別扇他了!來扇我!我臉大,來扇我啊!!!”死的就會是3號自己。
走廊里是暗的,但秦非在房間里時也并沒有開燈,雙眼早已適應了黑暗。身受重傷也阻止不了秦非頭上劃下三道黑線。四只眼睛頓時齊刷刷地瞪向秦非:“你說什么?!”
“這么恐怖嗎?”秦非:“……”既然如此……
……還是鬼怪們無法進入義莊?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
最先被他們盯上的,一定是最容易攻擊的對象秦非就在前面坐著,蕭霄看見秦非,正想過去,不成想對方卻像是沒看見他似的轉過了臉。得知程松不找他并不是覺得他不如刀疤,只是被他高超的騙人功力蒙了過去,秦非滿意地點了點頭。
秦非不假思索地上前掀開布簾。
反而像是那種黑童話里誘惑孩子走進糖果屋,然后在深夜將他們一口吃掉的邪惡巫師。秦非終于將他心心念念的光源拿到了手。作為主線劇情最重要的引子npc的徐陽舒,在副本正常運行的兩年中一次也沒有被玩家們發現過。
他實在很難相信眼前這個傻得冒泡的新人能有這種本事。不過這一巴掌他到底還是白挨了。到底是誰這么可惡,被他揪出來一定要狠狠教訓一頓!鬼火摩拳擦掌。
社會在短時間內發生了巨變,教堂也從原先單純做禮拜的地方,變成了一個集監獄、療養院、病院于一體的黑暗圣地。
不遠處,蕭霄與孫守義正緊密觀察著秦非所在方位的動向。
“你能不能聽話點!”鬼女氣急敗壞地教訓起自己的手。
有了光,能夠看清彼此的位置,眾人總算是冷靜了些許。能夠帶來的隱藏價值。
“臥槽!什么玩意?”很明顯,徐陽舒就是那個潛藏在一眾玩家當中的NPC。
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如果一定要為這靈魂下一個具象的定義——
秦非垂眸,睫毛的陰影落在臉上,讓他說這話時顯出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質:秦非的則是數字12。“撬不下壁燈,我們還可以直接撬磚頭啊。”
其實聽熱鬧的靈體們也有一點懵:“既然他在走廊上什么也沒看見,那剛才反應那么大干嘛?”
他的手里捏著一把匕首,這是6號唯一給他的東西。
于是所有仇恨都找到了出口,他不假思索,沖上去就踹了那條狗一腳!!“聽說那天二次圍捕失敗以后, 蝴蝶回到公會里, 發了好大的脾氣。”
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
眼前的一切就像周日公園里孩子們吹出的彩色肥皂泡泡,輕輕伸手一戳就會破了似的。
他們談論的時候,刀疤一直在下意識地向著祠堂所在的方向張望。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全然扭轉了6號的預期。缺了一角的包圍圈眼見就要被右邊僵尸所突破。
那是一張粉紅色的公告紙,上面印著黑色鉛字。
蕭霄是誰?
房間里有人!——這有什么不可能的?秦非眨眨眼,不解道:“我為什么要震驚?”
羅德尼臉上掛起一個神秘莫測的表情,秦非還想繼續追問,他卻又閉口不談了。此刻他正蹲在活動區墻角的高大立式掛鐘旁邊,手邊的地面上攤開著一張被揉皺后又展開的紙條。
竟然是蕭霄和孫守義。“……”
作者感言
那個什么鬼營地,說白了,其實也都是他們推測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