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刻痕非常淺,秦非一點一點,努力地分辨。
秦非走到那抬棺材旁邊,伸手探向棺蓋。鼻端傳來血腥氣味,身后,蕭霄的腳步聲變得踉蹌。可這次卻只花了不到兩分鐘。
層出不窮的騷..話像海浪一樣撲面而來,差點把秦非的視野完全淹沒。這樣看來,進入副本世界倒也不全是壞事,秦非在這一瞬間竟然找到了一點苦中作樂的愉悅。
鬼女死的那年17歲,年紀輕輕便夭折在了外地,父母在幾年前也已故去,唯一的親眷便是年僅三歲的幼弟。“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一向堪稱冷清的F級直播大廳,在不知不覺間,正在涌入越來越多的觀眾。
囚室中的床鋪褥子都灰不拉嘰的,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身上的汗漬和血液。秦非的話有理有據,容不得其他玩家不信。
眼神恍惚,充滿驚懼。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太令人摸不著頭腦了,作為觀眾的靈體們同樣也是一頭霧水。系統終于做了一次人,在合適的時機將鏡頭切近,苔蘚驟然被放大時數倍,清晰的呈現在了觀眾的眼前。
管他呢。不管是不是這個道理,反正秦大佬說的就是最對的。
積分獎勵的具體額度與玩家所提供線索的重要度及稀有度為衡量標準。
秦非不解地眨眨眼睛。
“你們……想知道什么?”可以看出,這些討人厭的小東西與它們在迷宮外的同類并沒有任何區別,只是最普通的爬蟲而已。
他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張手帕,那手帕還是潔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縫間的血跡。兩只逃亡隊伍匯聚成了一路,三個追著玩家跑的boss也統一了目標。“嗯?”秦非眨眨眼,“沒這沒什么呀。”
樓里亂七八糟的臟東西不少,沒有道具輔助,大家很可能應付不過來。那些最靠近祠堂大門的人,不知發生了些什么,不往外跑,反而開始扭頭向著里面沖。甚至有人肆無忌憚地發著瘋,企圖傷害別人或者自己。
“滴答。”究竟是他裝出來的,還是那司機確確實實有問題?
0號囚徒已經離秦非很近很近,斧頭高高懸于他的頭頂。鬼火稍微冷靜了些下來,大口大口喘息著:“那,我們現在要怎么辦……?”然而另一個名叫王順的玩家卻已然失控,伸手抓向桌上的食材,饕餮般塞進了嘴里。
雖然休息區的燈原本就都已經關上了,可,被人手動關上還是閃爍后熄滅,大家還是分得清的。
——要不然它早就跑了,誰要站著挨打!他只要走進告解廳,將本子上的內容從上到下念一遍,幾乎就可以保送MVP通關。秦非眼底笑意柔潤,伸手,在徐陽舒警惕的目光中替他折了折他在棺材中揉皺的衣領。
孫守義皺眉道:“你沒有用樹枝拍打自己?”見外面久久沒有反應,那只手的主人似乎焦躁了起來。蕭霄的嘴一點一點張大了。
如果秦非愿意和她搭檔,他們拿捏6號的可能性一定會直線上升。直到剛才。
兩人幾乎快要被這意外之喜震傻了。
那原本應該懸掛著罪犯信息木牌的墻壁處是空的,秦非走過去,很快在一旁的矮柜后找出了被藏起來的牌子。他實在沒想到這個該死的12號主播腦筋動得這樣快,一下就揪住了他的小辮子。秦非的嘴角都快要抽爛了。
即使被馴蛇人收入竹簍,它依舊會時刻抖著信子,瞄準時機,一口咬住馴蛇人的命脈。這個架子大約是村長特意用來存放與旅游業相關的資料的,秦非湊近看,見上面放了不少書和紙冊,只是那些東西似乎已經許久無人翻閱,都積了厚厚一層灰。
嗯,對,一定是這樣!
鼻端傳來濃重到不像話的血腥味,秦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直直地望向天花板。
這個念頭涌入腦海,秦非愣了一下。還是NPC?“嘔————”
守陰村那么大,能藏尸體的地方多了去了,每一間民宅都有可能。“對啊,他們都好聽那個人的話,都到這么危險的關頭了,還是他說什么他們就做什么誒,連解釋都不需要一個。”
不知道是不是秦非的臉皮厚到足以打動人心,老人竟真的同意了。因為看著蝴蝶難受,他們就舒服得不行。
日日夜夜,他們生活在這做迷瘴籠罩的村莊,正常地吃飯、喝水、生病、衰老。
看不出這是做什么用的。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攤開在安安老師面前, 掌心中,赫然躺著一截短哨。死的就會是3號自己。
他甚至后退了幾步,謹慎地打量著面前的幾人。可分明,他活了20多年,真正直接動手對付過的人也只有8號一個而已。“反正我就是你,我就是你的內心!是你的另一重身份!是你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映射!給我記清楚了!”
作者感言
只可惜,這份輕松連一分鐘都沒有維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