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很多,數(shù)之不盡。”
他果然被抽中投放進了對抗賽。鬼女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像是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進行一個怎樣驚悚的發(fā)言。蕭霄一驚,秦非則已經(jīng)站起身來。
……他將那東西抱在懷里,用和艾拉抱孩子一樣的姿勢,裝模作樣地輕輕拍打了它幾下:“這么看來,我家孩子要大一些呢,馬上就滿兩周歲了。”
只要能活命。……不。秦非的眉心突突直跳,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直播居然能夠無恥到這種程度。
秦非的則是數(shù)字12。其實秦非并不是來找修女的。
與是否使用綁定資格無關(guān),所有玩家只要想主動進入副本,都需要來到調(diào)度中心提交申請。源源不斷的觀眾涌入直播間,叮叮咚咚的獎勵聲在林業(yè)耳畔不斷響起,但他已經(jīng)聽不見了。
“每人每天交10元,可以包早中晚三餐,餐標(biāo)是一葷兩素一主食的盒飯,每日外加一瓶牛奶,物業(yè)給我們送到活動中心來。”鑰匙這東西,如果真的這么好找,那為什么昨天他們在休息室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出來呢?
否則,無論他們藏在了哪兒,以玩家成年人的視角,都不可能完全看不見。
明明長了張?zhí)焓拱愕拿婵祝魉鶠閰s十足地像個魔鬼。想起方才王順在祠堂里的慘狀,林業(yè)瞬間渾身發(fā)軟。
來自遠處的呼喚聲還在繼續(xù):“秦大佬?秦大佬,你在哪里呀,我來找你了!”偏偏秦非還坐在那里不說話,掀起眼皮,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兒似的,盯著他看個不停。談永:“……”
所有人皆是面色凝重,即使是看起來最深藏不露的程松,此刻一樣眉頭緊鎖,那副緊張的神態(tài)不似作偽。
不過不要緊。秦非這樣想著,腦海中卻回想起剛才在臥室里照鏡子時,鏡中浮現(xiàn)出的他自己的模樣。因此,雖然大多數(shù)人巴不得自己這輩子都不用再下副本,卻還是只能苦哈哈地在臨期前的最后一天來到調(diào)度中心。
驗證進行得很順利。越是臨近對抗賽開始的日期,蕭霄就越是焦灼不安。
光幕中,一個堪稱惡心十足的畫面正赫然出現(xiàn)。那條清晰的、可見終點的路不見了,取而代之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另一條凌娜從未見過的陌生走廊。
【追逐倒計時:2分35秒!】秦非道:“一會兒你注意一下,在6號——或者任何其他玩家拿到20個積分的時候,把這份資料交給三途。”秦非:……
她當(dāng)然可以不答應(yīng),但12號開出的條件實在太過誘人。
秦非接過她遞來的冊子,隨手拿起最頂上一本翻閱起來。出現(xiàn)在秦非視野盡頭的是一個巨大的人形——起碼有三層樓那么高,那人須發(fā)皆白,看上去年歲很大,穿一身紋飾繁復(fù)的明黃色道袍,手中揮舞著一柄佛塵。
秦非心里驀地一咯噔。林業(yè)一個人孤零零站在院子中間,顯得手足無措。
“我為我的愚蠢感到深深的懺悔!”“……”
焦黃混雜著枯黑的濃霧悄然無息地蔓延,將幼兒園隔絕成了一個單獨的世界,成為一片死地,一個孤島。
例如眼盲的人,聽覺就會變得非常好。
調(diào)度中心內(nèi)人滿為患。
他一分鐘前才剛想到,幸好自己現(xiàn)在是在里世界。
說的大概就是這吧!!蕭霄強忍著抽搐的嘴角:“你是老玩家,程松就算看上你了也不會像這樣直接找你的。”
“哦——是、嗎?”
他寬松的襯衫經(jīng)過一天一夜早已布滿褶皺,衣擺上沾滿污泥,甚至連他的臉上也沾染了零星的血痕,可這一切卻并沒有令他顯出任何不堪或是落魄。“五個月前、四個月前、三個月前……”蕭霄皺眉記著數(shù)。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huán)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zhuǎn)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林業(yè)已經(jīng)躺平認命了:“秦哥,你說。”
雖然覺得奇怪,但徐陽舒一早便知道這村子非同尋常,因此反而被誤導(dǎo),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對!我們都是鬼!!”
鬼嬰身形一顫,像是被這略顯兒童不宜的畫面給嚇到了。
那眼神沒來由的讓人感到一陣恐怖。秦非清了清嗓子,嘗試著呼喚道:“系統(tǒng)!系統(tǒng)?”為了照顧徐陽舒的情緒,孫守義走得很慢, 幾乎是小碎步挪著向前。
作者感言
秦非屏住呼吸,繼續(xù)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