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剛才從影壁走到祭堂,在沒有遇到額外干擾的情況下,耗費了足足十分鐘時間。
不得不說,黛拉修女的執(zhí)行水準還真是一流。
以及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值得分享的信息點的確很多,蕭霄一路高談闊論,引得眾玩家們時不時發(fā)出“哦~”的驚嘆聲。
那個哭泣的玩家聲音漸歇,整座禮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所以……
此后許多年,守陰村的一切就真的在徐家銷聲匿跡了,那間放著舊書的儲藏室也被徐爺爺鎖了起來。“太保守了吧!第一次直播就有這種覺悟,我賭他能上a級世界,別忘了他san值到現(xiàn)在都沒掉!”“怎么回事,你們有沒有聽到那個聲音?”
四只黑洞洞的眼睛仿若無機質的玻璃球,就那樣直勾勾地向秦非望了過來。
“但……”徐陽舒打了個寒戰(zhàn),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經歷一般,“那里,鬧鬼。”“好的”秦非從善如流地一口應下。“之前我和村民打聽的時候了解過,往年村祭,玩家們都是直接躺在棺材里,被村民連棺材帶人一起抬上祭臺的。”他解釋道。
蕭霄聽得瘋狂眨眼。
“您沒有受傷吧?!”修女急急道。
半晌,他終于開口:“可以。”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興致勃勃地發(fā)問:“大佬,咱們升級成E級主播,現(xiàn)在也可以改名了,你說,要改成什么好啊?”可他到底是為什么!!門外,是一個與門內截然不同的人間煉獄。
不斷回響在耳畔的系統(tǒng)提示音將黑暗帶來的閉塞感稍稍驅散了一些。
在村長辦公室里磨蹭這么久,方才還泛著魚肚白的天空早已變成了深沉的紫藍色,不能二人同行的規(guī)則失去約束效力,在晚上,只要不一人獨自行動即可。
與此同時,光幕那端的靈體們也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修女是沒有聽清他剛才說的話嗎?三個穿著修女服的人魚貫而入。
三途咳了一聲,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那么生硬:“其實吧,也沒什么大不了——”他一把將那東西:“這是什么?哦~電話線——真是太巧啦!”
喊話說自己找到了新規(guī)則的,正是那個在教堂中被揍了尖嗓子男人。秦非瞇了瞇眼,站在原地等它。
片刻過后,一顆圓潤的、還冒著鮮活血氣的眼球躺在了秦非的掌心。他盯著墻壁,腦海中驀然涌現(xiàn)起進迷宮前看見的第三條規(guī)則來。到底是誰教的這個人說話,怎么說起什么來都是一套一套的!
秦非說著,十分夸張地輕輕擊了一下掌,“哎呀!不是吧,不是吧?你該不是根本就沒看那本書吧!”3號的面容就這樣在他眼前暴露無遺。……
“不要想著獨善其身。”秦非慢條斯理地開口,仿佛在說的是和自己全然無關的事。
和地上散落的瓜果不同,這些放在袋子里的水果倒是顆顆飽滿鮮活,蘋果圓潤,葡萄晶瑩多汁,看上去品質好的不像話,呈現(xiàn)出一種和整間屋子截然相反的鮮活之氣來,顯得惑人而危險。棺材里的徐陽舒已經裝不下去了。
守陰村所在的那座山太荒涼了,根本沒有通車。
秦非抬起手,佯裝捂嘴咳嗽,實際上卻雙指拖動放大了那塊獎牌。
蕭霄見狀不由挑眉,看樣子,果真是被秦非說中了?后排狹窄的座位擠不下兩條長腿,秦非將腿屈起,身體向后倚靠,仿佛在自己家客廳的沙發(fā)上一樣閑散,他彎了彎唇角,溫和的臉上勾勒出一絲微不可查的惡意:“動動你的小腦筋想一想,想知道車往哪里開,最快的方法是什么?”蕭霄的語氣遲疑了一下。
“孫守義他們幾個也都是清楚的。”
“你也想試試嗎?”
落滿灰塵的屋內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風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
可就是這樣一個鬼氣森森的小院,如今已是玩家們唯一的庇護所。卻依舊要不可避免地栽在今天。“可惜,鏡子里的人雖然長著和主播一樣的臉,可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和主播差好多吖,他太裝杯了!我還是想看更想看主播親自穿上這套衣服。”
“他摔向了桌腳,太陽穴磕在木頭尖上。”他有些懷疑,自己莫不是被那個穿著神父衣袍的家伙給騙了?玩家指認鬼是鬼,并不需要確鑿的證據。
秦非總算明白兩人那高達一萬的好感度是怎么來的了。徐陽舒這輩子都沒見過那么嚇人的臉,簡直就像鬼片照進了現(xiàn)實。
作者感言
不過這些現(xiàn)在都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