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么不自己去告解廳?秦非擺擺手:“不用。”身后的大門早被白衣女鬼鎖死,兩人的后背貼在冰冷的墻面上,前方不遠處,鬼女染血般的甲床驟然伸長,像是手握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沖著兩人面門便直沖過來!
砰!
某一個不起眼的轉角過后,一抹光亮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盡頭。他們如今已經站在了這片亂葬崗正中央,這地方地勢偏高,放眼望去四下全無遮擋,只有遍地碎石與殘缺的墓碑。兩小時后。
當平頭說完紅方任務是抓鬼后,表情卻立即便做了驚愕。那本被秦非親手謄抄出來的醫生的筆記本被端端正正放在了桌面上。那天具體發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
假如是副本的話……不知怎么的,撒旦看著他的動作,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你到底要問什么?”他的神色幾經變化,最后咬了咬牙:“可以。”
午餐費三天一收,一次需要上繳30元,薛驚奇安排了一男一女兩個玩家在旁邊登記和收款,自己則又回到了白板前面。有人雙眼放光,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也有人面露懊惱,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
“林守英之所以吃不了你,是因為,他不是簡單的想要把你嚼碎咽進肚子里。”其實也就只有兩個人的分數而已,但他卻已經遭到了黑修女強烈的針對。秦非的臉上帶著輕柔而乖巧的笑意,配上他身上那身校服,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性格溫順的男高中生。
“哎, 怎么回事?這次他們怎么不在里世界的走廊里了!”秦非挑眉。
任務完成之后發生了什么?
究竟該如何破局呢?眼前的神像與它在石像或掛畫中悲憫祥和姿態截然不同,如今的它身形巨大,衣袍上沾滿血污,像是一個毫無理智的屠戮機器。安全離開副本的路都已經鋪到了他腳下,傻子才會不配合。
“你的美甲真的好看,那天晚上在棺材里,我都沒看清楚。”
毫不夸張的說,這一刻的秦非在凌娜眼中,簡直恍若一個從天而降的救世主。秦非眨了眨眼,邁步踏出祭堂。那人指了指墻面,示意他看過去。
蕭霄完全忘記自己昨晚在亂葬崗上差點被那些尸鬼嚇到心臟驟停,雙開兩條腿,步子邁得飛一樣快。
血腥氣彌散在空氣里,長鞭將繩索甩到地上,溫熱的液體迸濺到鬼火的臉上。
孫守義聞言一愣。
每個人都如臨大敵。
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塊無形的鋼筋鐵板似的,任憑安安老師怎樣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
這個里面有人。秦非笑了笑。
凌娜心臟狂跳,以一種近乎小跑的速度飛快行走在過道上。“秦大佬啊。”蕭霄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在來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
可他又是為什么?
然后那重量復又消失,只余下一抹極其陰冷的觸感,轉移到了他肩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
反正這段路上不會遇到別的阻礙,秦非索性雙眼放空,走出了一種超然于世外的架勢來。
薛驚奇的隊伍越來越壯大了,甚至已經顯得有些臃腫。他的唇角揚起恰到好處的弧度,眼底像是灑落了一層碎星星那樣閃爍著驚喜:“好巧,您怎么在這里?”【請在告解廳中完成告解:進度50%】
她一邊嘟囔著,一邊走遠了。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現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
秦非點了點頭,華奇偉的死是意料當中的事,他轉而問道:“林業呢?”“那個人隸屬的公會叫鬼火,鬼火是暗火的影子公會,暗火和善堂掛靠的黑羽一直都不怎么對付。”蕭霄盡心盡力地科普。三途的眼神越來越堅定。
這真的不是痛不痛的問題啊大哥!
“這條回廊上,還有哪些人?”一,二,三……終于,秦非還是沒能堅持得住。
它能夠制造幻象、引得半座山都地動山搖。他還穿著出車禍時穿的那件衣服,在他失去意識之前,黑紅色的血跡已經浸染全身,看上去駭人極了,引得馬路兩旁的人都失聲尖叫。
這次,絕對沒有任何人鎖它,可任憑徐陽舒用盡全身力氣狠踹幾腳,大門依舊紋絲不動。秦非抬眸,靜靜打量著對面人的神情。
秦非半面身子貼在門上,將臉湊到貓眼前。她一定會盡全力,解答好朋友的問題!
作者感言
“對呀,怎么直接就給他了,這還能問出什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