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擺擺手:“不用。”身后的大門早被白衣女鬼鎖死,兩人的后背貼在冰冷的墻面上,前方不遠處,鬼女染血般的甲床驟然伸長,像是手握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沖著兩人面門便直沖過來!王明明的爸爸:“沒關系,那就不買了。”
8號雙目赤紅,在高強度的緊張與壓迫感的驅使下,他雙手牢牢抓住刀柄,開始胡亂揮刺。不出他的所料。
他們如今已經站在了這片亂葬崗正中央,這地方地勢偏高,放眼望去四下全無遮擋,只有遍地碎石與殘缺的墓碑。兩小時后。秦非道:“你們多久沒出門了?”
那本被秦非親手謄抄出來的醫生的筆記本被端端正正放在了桌面上。那天具體發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更何況——
不知怎么的,撒旦看著他的動作,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你到底要問什么?”他的神色幾經變化,最后咬了咬牙:“可以。”這個副本,是更新了吧?
有人雙眼放光,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也有人面露懊惱,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不知不覺間,他們竟然已經在亂葬崗待了整整一夜。
其實也就只有兩個人的分數而已,但他卻已經遭到了黑修女強烈的針對。
秦非挑眉。這些小孩現在分明有說有笑,可那說笑聲,似乎都是從玩家們看見他們的那一瞬間驟然出現的。
這種被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憋屈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你……”
眼前的神像與它在石像或掛畫中悲憫祥和姿態截然不同,如今的它身形巨大,衣袍上沾滿血污,像是一個毫無理智的屠戮機器。
蕭霄憂心忡忡,秦非聞言卻沒什么反應,他抬頭向蕭霄笑了笑,笑容甚至有點乖巧:“好的。”這實在是有一些困難。秦非:……
秦非眨了眨眼,邁步踏出祭堂。那人指了指墻面,示意他看過去。
“然后。”秦非笑瞇瞇地接話,“然后我們就回來啦——能夠再次看到你們,可真是太好了!”“……你是一位城市上班族,快節奏的生活令你感到疲憊與厭倦。在一次假期中,某個人跡罕至卻風景優美的湘西村莊引起了你的興趣。”“不過。”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祠堂中雜物凌亂,有些陳年老物件也堆放在里面,各位貴客參觀的時候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
“今天晚上……天黑,之前,我會給你們帶盒飯。”
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你們是想破壞村祭?”一旁,老太太僵尸聽幾名玩家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竟然用自己的僵尸腦子從零星破碎的交談中拼湊出了真相。然而,誰都沒有想到。
就在這眨眼間的功夫,秦非眼前的畫面已驟然轉變。
她匯聚所有的精神,強行召喚著自己的天賦武器。修女說話就像猜謎語,假如真的按她所說的那樣,只要虔誠就能得到積分,那現在多少也該有一兩個人拿到了吧。村長恍恍惚惚地點了點頭:“哦,好。”
秦非笑了笑。能多茍一會兒是一會兒,萬一他茍在房間的這段時間里,副本出現了什么新的轉機呢?
“秦大佬啊。”蕭霄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在來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青年又開始發揮他熟練到骨子里的馬屁天賦,眉目清朗的臉上一派自然之色,半點也看不出撒謊的痕跡。
快告訴他們,他剛才只是在和他們開玩笑!
難道他們也要……嗎?2號玩家退出游戲的系統播報是公開的, 大家都能聽見。叮鈴鈴,叮鈴鈴。
0號沒有騙他,這一次的地牢里,八間牢房都已空空蕩蕩。一記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
他的唇角揚起恰到好處的弧度,眼底像是灑落了一層碎星星那樣閃爍著驚喜:“好巧,您怎么在這里?”【請在告解廳中完成告解:進度50%】
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現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站在最前面的談永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向后退了兩步。
“那個人隸屬的公會叫鬼火,鬼火是暗火的影子公會,暗火和善堂掛靠的黑羽一直都不怎么對付。”蕭霄盡心盡力地科普。三途的眼神越來越堅定。他們是在說:
她是不能隨便殺人沒錯。
一,二,三……
他還穿著出車禍時穿的那件衣服,在他失去意識之前,黑紅色的血跡已經浸染全身,看上去駭人極了,引得馬路兩旁的人都失聲尖叫。無論是8號、3號還是擁有著蘭姆模樣的污染源,都與秦非平日接觸的普通人一模一樣。
秦非抬眸,靜靜打量著對面人的神情。
她一定會盡全力,解答好朋友的問題!
作者感言
“對呀,怎么直接就給他了,這還能問出什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