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看向一旁的玩家們,黑白分明的眼中寫滿疑惑,似乎是想問:是不是你們把我的小伙伴藏起來了?監獄里的看守。他就是看見秦非在前面走,下意識地就跟上了,等到回過神來,人已經坐在了秦非房間的椅子上。
已經太久太久沒有人和她聊起過諸如此類的話題,她竟然思索了半晌,這才給予答復:“一歲半。我的寶寶今年一歲半了?!闭f完這句話后,鬼女懶洋洋的錘手向后靠坐,緊緊盯著秦非的臉,像是想觀察他接下來的表情似的。前行的隊伍很安靜。
折騰了半晌。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壓低嗓音,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那只手就像是長時間浸泡在冰水中被泡發了似的,皮膚軟的不像話,滑膩膩的,摸起來就像是一條死魚。
草!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
這個一看就很不靠譜的npc,說出口的話已經一點分量也沒有了。
他的聲音和蕭霄一模一樣,就連說話時微小的停頓和換氣的習慣,都與蕭霄本尊別無二致。
教堂內看起來很新,就像秦非在表世界中曾見過的那樣,座椅擺放整齊,精致的雕花彩繪玻璃鑲嵌在墻上?!皇侵?祠堂,而是蕭霄。這是一條順暢的、合理的思路,正常來說都不至于有人會走歪。
這么夸張?“哈哈哈哈,他是喜劇人來的吧!”
但秦非閃開了。
真是這樣嗎?
秦非剛才跑進來時,順手便甩上了身后的門。不發一言,對周圍的動靜也漠不關心。
“剛才我得到了一個消息,夜里12點的時候,通往里世界地牢的大門會在教堂各處打開。”也就是說,秦非能夠躲過那一劫,完全是因為瞎貓撞上了死耗子。她在房間里翻找了那么久,難道什么東西都沒有找出來嗎?
原來如此!再過四五十分鐘就到就寢時間了。到時再想出房間,就會很不方便。兩人的眼眶都紅紅的, 有玩家想過去問她們話,她們撐著墻壁,半晌都沒能站起來。
見秦非和蕭霄看了過來,他忽然抬高了音量,宛如刻意向秦非示威般詢問程松道:“如果我加入,那——”不過事已至此,人都已經來了,也不可能再退回去。秦非一邊推測一邊述說著自己的猜想。
外面的走廊空空蕩蕩,走廊兩端被陽光渲染成一片白,不知通往哪里。這一點,所有老手都一清二楚。再往前走是一個開放式的水吧,上面擺了些零食飲料。
兩人在水吧旁邊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蕭霄整個人瞬間美滋滋的。任平,就是那個死掉的男玩家。
薛驚奇站在人群最前拍了拍手:“對,大家這樣就非常好,獨木難成林。下午時我們依舊可以分組探索,晚上再來交流訊息。”
眾人再次圍坐一圈。
無心插柳。走進廢墟里面、抱一塊告解廳的殘片在懷中……但都于事無補。秦非將門拉上,十分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秦非的床上。
是蘭姆不愿再繼續往下回憶了嗎?
他們才剛遭受過黑修女的教訓,有人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其余則甚至都還陷在昏迷當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直播間的觀眾可以算是秦非在規則世界中的半個衣食父母。村長就在辦公室里,蒼老的臉上布滿胡須,干枯的皮膚像是一顆常年未經日曬的樹。
秦非自己都沒想到,他竟然能跑得這么快。
他心里這樣想著,嘴里也說出了一模一樣的話。這個問題,同樣也是光幕背后的無數觀眾所想知道的。目不斜視地徑直向前,眸光清澈,看起來品性高潔得不像話,簡直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大白蓮。
14號的死肯定和他有關,可自從14號死后,2號的精神狀況明顯就出了問題。蕭霄迷茫地扭頭看向秦非:“我說錯什么了嗎?”
雖然醫生這樣問了,但顯然,他其實很清楚秦非找他是想做什么。2號和0號囚徒追著秦非不放的確是事實, 可其中的原因卻和副本劇情一點關系也沒有。“蕭霄的畫面也模糊了!是這間房間有問題?”
而是他覺得,這么顯而易見的破綻,12號肯定能看出來。
對于自己同伴們如今凄慘而混亂的處境,秦非一概不知。
秦非將手探向前方的布簾,指尖勾動,掀起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縫隙。今天早上,談永本也是猶豫過要不要和秦非幾人一起去祠堂的,可僅僅是一念之差……談永的心臟狂跳,額角青筋寸寸繃起。
結果自然是做了無用功, 什么也沒搜出來。
作者感言
還有這種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