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里的看守。他就是看見秦非在前面走,下意識地就跟上了,等到回過神來,人已經坐在了秦非房間的椅子上。“這個隱藏身份代表著他們內心最真實的寫照、靈魂中最邪惡的渴求。”
說完這句話后,鬼女懶洋洋的錘手向后靠坐,緊緊盯著秦非的臉,像是想觀察他接下來的表情似的。前行的隊伍很安靜。
不行,不能再猶豫,再拖下去,他什么也做不成了!石像,活過來了。
那只手就像是長時間浸泡在冰水中被泡發了似的,皮膚軟的不像話,滑膩膩的,摸起來就像是一條死魚。心臟跳得發緊,肺部緊繃到快要爆炸,秦非緊咬牙關望著天空中懸浮的巨大倒計時——緊接著,他看見了紙條上的字。
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
不說不要緊,他話一出口,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立刻一起打了個寒顫。
原本分散在臥室和活動區內的玩家們,眨眼之間便都被傳送到了走廊上。
——不是指祠堂,而是蕭霄。
“哈哈哈哈,他是喜劇人來的吧!”果然,不出他的預料。三途道:“不能再耽誤了,你必須趕快去服務大廳隱藏掉自己的定位。”
“他好像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一切溫柔又詭異。鬼火:……
蕭霄隱住心中的震顫,愣愣地看著秦非。修女站在布告臺上,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嗓音甜蜜地問道。
不發一言,對周圍的動靜也漠不關心。“丁零——”
也就是說,秦非能夠躲過那一劫,完全是因為瞎貓撞上了死耗子。她在房間里翻找了那么久,難道什么東西都沒有找出來嗎?
再過四五十分鐘就到就寢時間了。到時再想出房間,就會很不方便。兩人的眼眶都紅紅的, 有玩家想過去問她們話,她們撐著墻壁,半晌都沒能站起來。失手了。
不過事已至此,人都已經來了,也不可能再退回去。秦非一邊推測一邊述說著自己的猜想。“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
這一點,所有老手都一清二楚。再往前走是一個開放式的水吧,上面擺了些零食飲料。迷宮里太黑了,僅憑秦非手上那微弱的光線,并不足以完全照亮對方的模樣,但依舊不難看出,那人的確就是蕭霄。
蕭霄整個人瞬間美滋滋的。
她臭著一張臉,渾身散發著一股濃郁的油腥氣, 懷中抱了只巨大的木桶。而更令人驚愕的還在后面。那屬于纖瘦女性的細細的胳膊,此刻正蘊藏著一種從外表看來完全難以想見的致命爆發力。
他都有點擔心,對方說著說著會把自己說斷氣。不出意外的話,現在,大概,或許就是第一次?
走進廢墟里面、抱一塊告解廳的殘片在懷中……但都于事無補。
……那極具視覺刺激的畫面反倒意外刺激到了秦非的逃命潛能,青年的步速再次加快,姿態靈巧地轉身,從一只尤帶血肉碎塊的腐爛利爪旁擦身而過。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直播間的觀眾可以算是秦非在規則世界中的半個衣食父母。村長就在辦公室里,蒼老的臉上布滿胡須,干枯的皮膚像是一顆常年未經日曬的樹。“一旦迷宮消失,迷宮中的人也會跟著一起煙消云散。”
——尤其不想被人用刀抵著進去。周圍環境詭譎多變,其實她十分想要有一個同伴一起行動,可假如那個同伴是刀疤……
這個問題,同樣也是光幕背后的無數觀眾所想知道的。目不斜視地徑直向前,眸光清澈,看起來品性高潔得不像話,簡直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大白蓮。啊?
蕭霄迷茫地扭頭看向秦非:“我說錯什么了嗎?”秦非順著導游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2號和0號囚徒追著秦非不放的確是事實, 可其中的原因卻和副本劇情一點關系也沒有。“蕭霄的畫面也模糊了!是這間房間有問題?”“滴答。”
“我為我的愚蠢感到深深的懺悔!”關于這一點指控,秦非可不愿意承認。
三途現在只想趕緊走進前面那個箱子里,把她的懺悔全部做完,然后離那個笑面虎越遠越好。完全沒有地方可躲。十死無生。
今天早上,談永本也是猶豫過要不要和秦非幾人一起去祠堂的,可僅僅是一念之差……談永的心臟狂跳,額角青筋寸寸繃起。
鬼嬰點了點頭,那張小臉在秦非的掌心蹭了蹭,有點像是一只丑兮兮的小動物。“你的手指形狀真好看。”他十分識相地接著又夸了一句。
作者感言
還有這種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