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好事并不常發生。鬼火說話就像繞口令。假如真要仔細琢磨,他在死亡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應該是——
第七日的村祭需要從剩余的存活玩家中篩選出六人。蕭霄還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被2號的口水噴了一臉,也沒什么反應。“……”
無心插柳。這是填充完成后的規則內容。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病發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那個拜托宋天撿球的小男孩,不知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忽然出現在他面前幾米處。
秦非振振有詞地答道。雖然覺得奇怪,但徐陽舒一早便知道這村子非同尋常,因此反而被誤導,覺得沒什么大不了。
大門敞開的一瞬,門外眾人齊齊神色一凜,等到看清院內情景的瞬間,幾個膽小的新人玩家頓時低呼出聲,儼然快要被嚇得昏過去了。“你看著我,不覺得眼熟嗎?”尖銳的刀刃劃破頸部皮膚,溫熱的血液順著脖頸流下。
以前來徐宅的那些主播,基本上都在一樓就被鬼魂勸退了,就算有人裝著膽子來到二樓,也進不了這扇門。這樣嗎……秦非望著眼前的場景,眉心不由得輕輕蹙起。
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眾人上前將車門推開,車內煙塵的氣息撲面而出。
折下柳枝后不久凌娜便遇見了程松二人,霧氣依舊沒有退散,三人誤打誤撞之下勉強摸索出了出去的路,這才成功回到義莊。直播現場,觀眾間已是沸騰一片。
秦非當然不會自爆家門,說出血修女是自己引到地面上來的事實。那他們呢?
他當然不會動10號。13:00 休息區自由活動
那就是死亡。……
而且幼兒園里可能還藏有別的任務。
而距離凌娜最近的程松,竟然會在那樣危險、甚至有可能會搭上自己的情況下出手幫助,這一點完全出乎了二人的意料。“你只有一次機會,你可要仔細想好了。”安安老師在旁邊試圖擾亂軍心。那種盡心盡責的樣子,簡直像是面對前來視察工作的領導。
秦非的棺材在最靠后的位置,因此他的視野比起蕭霄來要好上許多。
一派安靜中,唯有秦非端坐在原地,雙目微闔,兩手交叉在胸前,用一道不不高不低的聲音虔誠地吟誦道:“感謝主賜予我們一天的食物。”算了,算了。
下一刻,木門無風而動。巨大的倒計時懸掛在天空中,像是一只系統用來監視玩家的巨大眼睛。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
秦非咬緊牙關,像是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或是在被0號囚徒追逐時那樣,用盡全身力氣向前沖去!秦非在這一刻不由得發自內心的慶幸:而現在,他的對面又坐了一個新的蘭姆。
修女將門推開一條縫,從縫里閃進屋內:“有一件事,我想您一定會感興趣的。”
鬼嬰是個小沒良心, 鬼手就成了秦非最后的救命稻草。……
直到有一個眼尖的人認出了那物品究竟是什么:“我服了啊,那是低級共享血瓶!”
而道路盡頭,第九間囚室的門正敞開著。真的是8號先去攻擊他的嗎?像刀疤這樣視道德與法度如無誤的亡命之徒,就像是一條毒蛇,是無法被馴養的。
走廊上,20多名玩家終于回過神來。
因為恐懼而瑟縮的心臟再次開始奮力勃發地跳動,血液被迸射至四肢百骸,溫暖重新一點一點回流進整個身體。
蒼老枯瘦的手被扭曲成了常人難以達到的弧度,森森的白骨插破表層皮膚,斷裂的骨茬令人光是看一眼都覺得頭皮發麻。盡管昨晚秦非已然給出過意見,認為只有了解盡可能多的信息才能真正掌握主動權,玩家們卻仍不敢輕舉妄動。
房間門依舊緊鎖著。
秦非已經站起身:“告解廳。”
這問題著實有些難以回答。……玩家們交談時,刀疤就坐在程松的旁邊,全程聆聽了他們的講話。
蕭霄:“……”那個叫小秦的12號玩家帶著他的跟班去了告解廳,卻反手就把門鎖上了,他們剛走,休息區里就隱約起了爭執的苗頭。
它被前面三棟排列整齊的樓棟遮擋著,平日鮮少有人出入,大門連鎖都不上,被E區工作人員當做閑置的雜物間使用。“不愧是E級副本,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說著他隨手從桌上拎起一個瓶子,“嚯,還是威士忌。”
作者感言
“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