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王順依舊沒有停止進食的動作。
是這樣嗎?和導游一樣震在原地的,還有身后的一眾玩家們。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給所有人都帶來了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
車上的玩家是有定數的,在大巴最初的規則中就有過播報,旅客一共18人,秦非在醒來的第一刻就暗自清點過人數,車上也的的確確坐了18個人。不僅什么也不肯告訴徐陽舒,還勒令家里所有人再也不許提起“守陰村”這三個字。
直播大廳中掀起層層疊疊的聲浪, 沒有人明白秦非究竟想做什么。只能像是一條被鐵鏈鎖住了脖子的狗一樣,老老實實蹲坐在原地。
“替7號懺悔□□,替8號懺悔他是一個同性戀者,15號是個控制狂。”有人眼見著身旁的人被林守英抓住撕成了兩半,情緒崩潰,撕心裂肺地叫喊著。
蘭姆又得了什么病?其他人被他的樣子嚇到:“你怎么了?”
原本體力耗盡的眾人在睡了一覺后精神都好了不少。
怪不得流了那么多血,恐怕手指頭都要磨禿嚕皮了,秦非心中涌起些許對副本boss的微妙同情。腳下的路筆直而清晰可見, 再往上走,就是那道向上的階梯了。蕭霄捂著嘴,神色警惕地瞪著眼前的食材,皺眉低聲道:“為什么總感覺哪里怪怪的呢?”
“何止是導游,他昨天晚上連一只手都不放過。”他們在原地愣怔了片刻,等到雙眼適應了這里的光線環境之后,便緩慢而小心地走動起來。
這一次,蕭霄和6號也沒能躲過3號囚徒的暗算,兩人在緊靠鬼火三途的地方軟綿綿地倒了下來。
看清這行字的那一刻,孫守義和蕭霄臉上同時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秦非松了一口氣。
在日復一日的直播中,他早已積攢起了為數不小的一批粉絲。秦非屏住呼吸,繼續向前。
他是真的很害怕,但青少年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和求生欲令他堅持了下來,他沒有被血腥和死亡嚇退。
那靈體絲毫不為所動,自顧自地笑著,越笑越大聲。
玩家們看了看僵尸尖銳到刺眼的獠牙,無聲卻不約而同地達成了共識:能不和對方打起來的話,還是不要打為妙。很快,早晨7:30,導游準時推開了義莊大門。咔嚓。
秦非嘗試自救,尋找各種刺激、玩極限運動、將恐怖片當成新聞聯播看。“嘿嘿,你們都不怕的嗎……膽子真大哈。”他摸了摸后腦勺。
此刻的他看起來非常不對勁。
頭頂的倒計時,在最后一秒前戛然而止。而2號在這個時候,莫名獲得了4個積分,又意味著什么?
……三途原以為秦非鋪墊這么久,肯定是想讓他們幫忙。
他十分贊許地點了點頭:“確實。”
他開始奮力掙扎。
姓名:秦非秦非頷首,一步一步邁向房間門。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
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蝴蝶那邊也沒再有什么動靜,可能他們已經放棄了吧。身旁的蘭姆見狀,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對于玩家們來說,要想解決掉污染源, 最難辦的一步恐怕是靠近祂。秦非身上似乎永遠充斥著一種閑適,使他能夠在任何情況下都游刃有余。
他說這話時的神態過于平淡了,不見半分被戳穿心事的惱羞成怒,這令撒旦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一點。
遼遠的不知名處有鐘聲響起, 咚、咚、咚。雖然一直沒有離開臥室,但在這兩個多小時中,通過房間的貓眼,秦非已經觀察到有好幾撥人朝6號的房間過去了。“接住!”
“讓我緊張的不是副本本身,而是‘不知道會不會被選中’的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你能明白嗎?”秦非嘗試自救,尋找各種刺激、玩極限運動、將恐怖片當成新聞聯播看。
秦非并不是一個全憑第六感行事的人,以他觀察人時一慣的靈敏度, 若是覺得誰哪里有問題,總是可以說出具體的123來的。
這道窄門前后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天地。自從剛才幫了19號玩家一把之后,他們已經連續五六分鐘沒有聽見任何其他動靜了。青年豎起食指,對蘭姆比了個噓聲的手勢。
作者感言
例如秦非的里人格是撒旦、1號的里人格是那個百目鬼、2號的擬人格是暴食怪、14號的里人格是母親艾拉……等諸如此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