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聽。”走廊兩側的囚室安安靜靜,大多數玩家似是都睡著了,靜靜躺在骯臟凌亂的床鋪上,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修女又給他們打了什么東西。坐得離王順最近的那兩人開始止不住地干嘔,劇烈的嘔吐聲伴隨著垃圾的臭味,所有人胃里都翻江倒海。
和導游一樣震在原地的,還有身后的一眾玩家們。
不僅什么也不肯告訴徐陽舒,還勒令家里所有人再也不許提起“守陰村”這三個字。但秦非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絲毫緊張。
只能像是一條被鐵鏈鎖住了脖子的狗一樣,老老實實蹲坐在原地。與祂有關的一切。這兩條規則在秦非的腦內交錯回響。
有人眼見著身旁的人被林守英抓住撕成了兩半,情緒崩潰,撕心裂肺地叫喊著。
其他人被他的樣子嚇到:“你怎么了?”可迷霧漸漸褪去,真相豁然于眼前。“我覺得應該是先砍死然后再被吞掉。”
那幾個騎在墻頭上的玩家,聞言頓時露出了驚恐萬狀的表情。三途實在不想看到秦非這樣有著無限潛力的新人玩家,成為別人手中可以肆意操控的傀儡。來村里已經兩天,他還從沒見過這樣明媚的陽光。
腳下的路筆直而清晰可見, 再往上走,就是那道向上的階梯了。蕭霄捂著嘴,神色警惕地瞪著眼前的食材,皺眉低聲道:“為什么總感覺哪里怪怪的呢?”
他們在原地愣怔了片刻,等到雙眼適應了這里的光線環境之后,便緩慢而小心地走動起來。“那個該死的罪人,他犯了褻瀆神明的罪孽,試圖與同性親近——而且,他竟然試圖要對我不敬。”
“醫生的工作守則上寫了,醫生每次出現,間隔不會低于5小時。”
蕭霄見狀松了口氣。談永打了個哆嗦。
6號說這番話實在有點不講理,剛才他殺20號時,5號和7號也都幫他作證了,那時他怎么不說他們的證詞無效呢?“假如他是因為插隊才被殺死,那你們兩個怎么沒事?”
秦非屏住呼吸,繼續向前。【王明明的家庭守則】
秦非看不見的方向,村長眼神閃爍,依舊不懷好意。
他看了看秦非,又看了看鬼女,似乎是懂了點什么,并沒有再多問。剛才他還在想,可惜談永死了,刀疤也沒有跟來。
很快,早晨7:30,導游準時推開了義莊大門。
“嘿嘿,你們都不怕的嗎……膽子真大哈。”他摸了摸后腦勺。眾人低垂著眉眼,小心翼翼地進屋,偷偷打量著屋中的擺設。
秦非睡得一臉香甜,翻身的瞬間甚至輕輕地打了聲鼾,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貓。秦非幾乎可以確信,假如剛才鬼火的尖叫聲破口而出,他們三個現在估計已經因為驚嚇到“孩子”,而變成給14號為自己補充營養的下午茶了。秦非搖了搖頭,他也沒聽清,青年柔聲又問了一遍:“寶貝,你剛才說什么?”
而2號在這個時候,莫名獲得了4個積分,又意味著什么?蘭姆自從在13歲那一年被自己的親人送入教堂后,就在那里過上了十分生不如死的日子。林業卻沒有回答。
三途原以為秦非鋪墊這么久,肯定是想讓他們幫忙。
“我也覺得。”三人于是急匆匆地向店外走去。不愧是大佬!
昨天一整天粒米未進,眾人餓狼撲食般沖向竹籃。有人焦急地伸手去搶食物,有人面色凝重地望著籃子,仿佛在思考著什么,但也有人依舊瑟縮在人群后頭。而現在,他幾乎可以確定。
秦非頷首,一步一步邁向房間門。
蝴蝶那邊也沒再有什么動靜,可能他們已經放棄了吧。身旁的蘭姆見狀,顫抖得更加厲害了。蕭霄臉頰一抽。
秦非身上似乎永遠充斥著一種閑適,使他能夠在任何情況下都游刃有余。
這場搜尋的結果出現的異乎尋常的快。淺淡的血腥味混著痛感在口腔內蔓延,3號內心無比懊悔。應該不至于這么巧吧?
雖然一直沒有離開臥室,但在這兩個多小時中,通過房間的貓眼,秦非已經觀察到有好幾撥人朝6號的房間過去了。“接住!”要是這群人以后知道了他們現在面對的完全不是什么指引npc, 僅僅只是一個故弄玄虛的玩家的話……
秦非嘗試自救,尋找各種刺激、玩極限運動、將恐怖片當成新聞聯播看。對于秦非失手打碎鏡子這件事,兩人全然沒有打算追究,甚至還出言安慰他。
三途覺得秦非的舉措十分明智。攜卷著血肉氣味的勁風迎面劈來,千鈞一發之際,林業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準備等死。
自從剛才幫了19號玩家一把之后,他們已經連續五六分鐘沒有聽見任何其他動靜了。
作者感言
例如秦非的里人格是撒旦、1號的里人格是那個百目鬼、2號的擬人格是暴食怪、14號的里人格是母親艾拉……等諸如此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