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再醒來時,那股束縛著他的力道終于消失,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也已完全退去。
新人榜和旁邊的另外兩個榜單不同,非常長,一共有一百名,榜單上的名字也很小。這場震蕩足足持續(xù)了三分鐘,等到地震終于平息下來,四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最后,他十分痛苦地閉了閉眼:“我真想不起來了……說起來我怎么感覺最近老忘事?”
艾拉在秦非將那件衣服拿出來時就怔住了,等秦非將衣服抱在懷中拍打起來的時候,那雙一直潛藏著警惕的眸子終于閃亮起來。
談永半瞇著眼望著秦非,臉色一點一點陰沉下來。那個渾身金光的靈體今天又來了。一個E級主播,還是一個剛剛升上E級,正在進行自己離開體驗世界后第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正式直播的主播。
秦非輕飄飄的姿態(tài)讓安安老師更生氣了。
秦非一口回絕:“不行,12點以后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只要在迷宮徹底消解之前,重新讓世界回到穩(wěn)定的狀態(tài),一切就還來得及。”
秦非揚眉。其實,早在第三天晚上,秦非就已經(jīng)道破了副本的真相,這個副本玩到最后,靠的是運氣。
更何況,對抗本的獲勝獎勵向來十分高昂。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
難道這玩意兒不是他想象中那么用的嗎?
蕭霄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大管雞血。秦非不難想象,假如那東西纏上自己的脖子,他會得到什么樣的下場。
收回所有牛奶瓶后,導(dǎo)游低聲道:“接下來大家可以隨意在村莊內(nèi)自由活動,不要離開村子,請于11:30分前回到義莊。”像是玩家們當(dāng)時身上穿的僵尸衣服、手里拿的桃木劍、甚至是一塊石頭一根樹枝,只要是從副本中得到的,都會被系統(tǒng)清理掉。
一人一鬼之間的距離慢慢收近。
而且,即使知道本世界的污染源在哪里,又能怎么樣呢?其他幾名玩家并不清楚支線獎勵的分量有多重,雖然看到獎勵也高興,但隨便高興了一下,就將注意力放到旁的事物上去了。五分鐘。
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錯漏的路標,引領(lǐng)著秦非前行的方向。
他抬高音量:“就這么等著車一直往前開,開到不知什么地方去?”
“秦、秦、秦……”門的另一頭一片漆黑。
蕭霄程松等人正在在一塊塊墓碑之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可無論他們怎么轉(zhuǎn),都沒有辦法離開這片區(qū)域。秦非委屈死了:“我說得都是真的,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這兩個電鋸狂魔是追逐場景中的怪物,這令他稍微得了些安慰。
漫長的征途已經(jīng)只差最后幾步。見時間差不多了, 秦非將肩膀上上躥下跳的鬼嬰扶正,轉(zhuǎn)頭對蕭霄道:“走。”“那一年,我乘坐渡輪去了神秘的東方。”
孫守義看著失去理智的王順,皺眉道:“他的精神免疫一定很低,就算能撐過這關(guān),也……”
頭上傳來的痛楚還在繼續(xù)。假如眼神能殺人,3號恐怕當(dāng)場就已經(jīng)被19號給砍死了。他分明是個右撇子,卻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切割的動作笨拙得不像話。
雖然宋天本人對這還一點概念也沒有,但他運氣又好技術(shù)又菜的事實,已經(jīng)引得不少玩家內(nèi)心直冒酸水。
秦非笑了一下。四肢像是被沉重的水泥灌滿,身體和靈魂仿佛被剝離成了兩半,眼前的畫面支離破碎。一股劇烈的吸力忽然從前方大開著的門內(nèi)席卷而來,四名玩家扎堆站在門口,秦非既不是位置最靠前的也不是最靠后的,可不知為何,那股吸力就是無比精準地認定了秦非。
“他們手底下是什么東西?”程松覺察到了異狀,沉聲詢問道。
“啪嗒”一聲,室內(nèi)的燈光亮起,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兩張并排的鐵質(zhì)單人床。“秦大佬!!”蕭霄直接叫出了聲,“剛才你怎么突然不見了啊。”既沒有柜子, 也沒有隔間,就連窗簾都緊貼著墻面。
院子中心的小樓前掛著兩條白色的幔帳,無風(fēng)而動,像是兩條長而蒼白的觸手,仿佛下一秒就要纏到玩家們的脖子上去。在大爺以身作則,第一個沖出活動中心以后,玩家們紛紛向外走。
怎么跟做賊似的,一副偷雞摸狗見不得光的模樣。甚至就連那個關(guān)在房間里的4號戀尸癖,都是被6號弄死的。
他抬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剛才有個事情忘了告訴你們。”……不是秦非對自己的觀察力有什么超出水平的認知,只是出于職業(yè)習(xí)慣,秦非對于自己周身環(huán)境中細小的變換一向十分敏感,尤其是他直接接觸過的人,即使只匆匆見了一面,也會一直留有印象。
也就是說這幾個玩家死后很有可能會直接變成第2個囚徒。
雖然宋天本人對這還一點概念也沒有,但他運氣又好技術(shù)又菜的事實,已經(jīng)引得不少玩家內(nèi)心直冒酸水。
從E級升級到D級也不過只需要5000。
作者感言
現(xiàn)在,秦非仿佛走入了一灘沼澤,每邁出一步,他的整只腳以及大半腳踝都會陷入地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