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這面鏡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長得不一樣?最起碼,那幾個老玩家肯定想去。“他們沒抓到小秦,還被他狠狠擺了一道。”
或許,他們的身份藏得很深。
……副本世界中規則的存在意義不是為了讓人“遵守”,而是為了讓人“違背”,只有玩家違反了規則,直播才會有看點,才會有戲劇性。那是個名叫談永的青年,一頭雜亂的黃毛使他看上去輕浮又吊兒郎當,秦非對他有印象,方才在大巴車上,這個談永與刀疤幾乎一拍而合,是追隨著刀疤想要下車的那幾人當中之一。
“我有問題。”林業像是上課提問一般舉起手來,“這個副本的污染源到底是什么呢?”身旁的蘭姆見狀,顫抖得更加厲害了。“對了。”秦非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如果我想申請遞交新的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呢?”
“怎么……了?”導游僵硬地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比僵尸還要難看的笑容。怪不得他沒法在這里打開直播面板。他沖秦非點了點頭,神色麻木地用其他村民一樣的動作,將自己的左眼摳了出來。
他聒噪的姿態終于惹惱了對方。老板娘低頭咳嗽了一聲:“但是吧,明天上班的時候,你得拿抹布擦桌子。”希望其他玩家活著,這樣才降低自己被選中的概率;
活動中心里,有一些值得挖掘的東西。遠遠的,祂向秦非微微頷首。和秦非在正常世界坐過的那些普通電梯沒什么兩樣。
其中有許多步驟, 譬如冥想,譬如靜躺, 譬如含一口水于喉間不得下咽。
秦非并不會感到恐懼, 加之精神免疫高得出奇, 自然也就沒有得到蕭霄那樣糟糕的體驗。鬼火被說服,偃旗息鼓。
同時那也是地牢中的囚徒們每日固定的放風時間。12號剛才雖然在走廊里來回走了幾圈,但那顯然是在找10號,除此以外,他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他說。
他們談論的時候,刀疤一直在下意識地向著祠堂所在的方向張望。“靠我真服了,怎么這個副本里的npc都格外偏愛厚臉皮嗎!”“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散了吧。”
身后傳來刀疤命令聲:“進去看看。”“這你就不懂了吧,發掘新劇情和NPC,就是我們主播的拿手絕技, 上一場直播他也挖出了好幾個新角色。”卻在下一瞬被狠狠一腳踢開!
啊不是??一邊起一邊還忍不住感嘆:“這個副本里的人怎么都喜歡待在臥室里?”
那張被鐵制鳥嘴箍出勒痕的面孔上劃過一絲遲疑,他正想開口說些什么,下一秒,整個世界都開始地動山搖。但,該如何驗證這些猜想的正確性呢?他很少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通常情況下,秦非追求的傷敵八百,自贏一千。
“離一小時只有幾分鐘了!醫生不是說只能在迷宮呆一小時不嗎?時間超了會怎樣?”當時他還為它擔憂了一把,擔心若是鬼嬰被一不小心滯留在了蘭姆腦內的里世界、之后和整個副本一起被銷毀了,那該如何是好。他們必須上前。
教堂里的人流漸漸散去,蘭姆在修女的帶領下來到告解廳前。
義莊內一片死寂,華奇偉的臉色一寸一寸黯淡下去。
秦非額角微抽:“我不需要你的腦袋。”玩家們:“……”
他們又將視角切了回來。秦非嘆了口氣,任命地閃身,避過了迎面而來的襲擊。那人扭頭看向祭堂,眼神中恐懼彌漫。
蕭霄的呼吸都忍不住跟著急促了起來。三歲男童,身心潔凈,又是外來人,且無親無故。
但鬼嬰并不是一個叛逆的性格,一旦離開副本,在中心城里時,他對秦非幾乎是言聽計從。而那本該空空如也的左邊眼眶也并沒有任何變化,琥珀色的瞳孔依舊明凈澄澈。是……走到頭了嗎?
說是垃圾也不盡然,桌上擺滿的是一盤盤黑紅色的生肉。
整個區域混亂一片。他完了!有人開始嘗試著和秦非搭話。
而且,只要觀眾們觀看的是C級以上的直播, 藍光和全景聲就會成為直播自帶的基礎功能, 根本不需要再額外進行任何花費。修女一怔,似是沒有料到他會醒來的這么早。彈幕:
還有鬼火!
他舉起手放在眼前,伸出拇指與食指輕輕捻了捻。
老板娘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呀,反正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他們天天在小區里和人家吵架。”
“砰”的一聲!薛驚奇卻覺得有些不對。雖然皮膚顏色青白刺眼,一看就是死了不知多久的尸體,但比起之前血肉模糊的一團還是順眼上了不少。
1號是被NPC殺死的。他們如今已經站在了這片亂葬崗正中央,這地方地勢偏高,放眼望去四下全無遮擋,只有遍地碎石與殘缺的墓碑。凌娜很快便想到問題的關鍵,同時感覺到了一絲絕望。
青年勁瘦的腰身上多出兩道深可見骨的血痕,傷口處皮肉崩裂外翻,簡直可以說是慘不忍睹。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確實沒有。”秦非安撫般拍拍蕭霄的肩。
作者感言
就算現在知道真相的人是薛驚奇, 他肯定也會馬上做出同樣的選擇, 那還不如秦非自己來賺這一分的指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