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當然不會自爆家門,說出血修女是自己引到地面上來的事實。……
金屬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音緊隨而來,像是有人拖著什么大件的武器,正在向他們過來似的。敏銳的第六感在這一刻再度發揮了作用,雖然沒有抬頭,秦非卻莫名能夠肯定,有什么人正在不遠處死死盯著他。這話說的有些沒頭沒尾,但秦非卻瞬間領會了。
可蕭霄卻依舊神色復雜,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有放松下來。樓里的寒氣比外面更重,因為常年無人居住,空氣中滿是塵螨漂浮的味道。心理壓力實在太大,鬼火開始沒話找話:“我們要合作嗎?”
【在直播過程中首次達成“二百人矚目”成就——積分10】
那人正吵在興頭上,沒有留意這邊,蕭霄于是悄悄跟秦非八卦起來:細小的聲響從四面八方匯聚在一起,形成劇烈的震蕩,車廂側壁晃動著,令人不由得擔憂它在下一秒就會崩潰解體。
“你說,他們真的能找到那本書嗎?”他是突然聾了嗎?
被什么東西追不是追呢?這是中世紀十分有名的刑具之一,叫做“痛苦之梨”,又稱“口腔梨”或者“塞嘴梨”,主要用于懲罰騙子和瀆神者。對面人過分鎮定的態度終于令刀疤覺察出一絲異常,在施暴的欲望與審時度勢之間來回掙扎片刻后,他面帶不甘地向后退了半步。
他的SAN值還能恢復正常嗎?白日的光線在這個地方似乎被遮住了,整棟房子被一種濃厚到幾近肉眼可見的陰氣籠罩著。
原地走了幾步,將靠枕猛的推向貓眼。
“如果想知道的話,去幼兒園里翻找一下各個班級名冊之類的物品,或許可以有所收獲。”
7月1日。
“何止是不肖子孫。”鬼女咬牙切齒,“他們就是一群惡魔!”木門化作一塊塊碎屑,2號與0號相互推搡著沖進了教堂里。“你們不用動, 會有人來帶你們去祠堂的, 這也是村祭表演的一環。”
最后,他十分痛苦地閉了閉眼:“我真想不起來了……說起來我怎么感覺最近老忘事?”但秦非閃開了。
可他真的問出口了,原本那些躍躍欲試的玩家們卻又紛紛開始慫了。——這種隊友突然發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情況,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是十分常見的。
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眼前這人一樣,行事永遠游走在“穩妥”和“出格”的邊界線上。而挫折從來不會因為6號心生妒忌就暫緩對他的侵襲。“在圣嬰院中,主將會注視著所有圣嬰的一舉一動,每一份善良或罪孽,都會成為主挑選圣子的評判準則。”
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不?要擔心。”
眾人面面相覷。“我真是服了,這個修女怎么每次考人都只會考這一道題呀??”比起這座教堂四處昏沉臟亂的環境,醫務室干凈得簡直像是一個隱匿在教堂深處的世外桃源。
并不是每個公會都對新人友好的。因為他們沒有找到最危險的0號囚徒。“秦大佬啊。”蕭霄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在來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
別說后門或是窗戶,就連狗洞都沒有一個。沿途的門窗縫隙秦非都仔細觀察過,沒人在屋里偷看,可那森冷幽然的注視如同附骨之疽,毒蛇般盤亙在人身上,令人完全忽視不了。飛舞的佛塵凌空襲來,將秦非高高卷起,秦非沒有抵抗,緊緊攥著那半截木片,白皙的手背浮現淺淡的青紫色筋絡。
他在床上坐下,還沒來得及思考什么,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其實他剛才就覺得不對勁,車上的人醒來以后表現出的反應實在有些太大了,有的人失控得甚至毫無緣由。
蕭霄一愣,將布簾撩開一絲縫,偷偷望了出去。
而假如自己握住它的手,又是否會將它從中釋放?
蕭霄眼眶都開始發熱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趕鴨子上架的那個鴨子。就著蠟燭的火光,秦非讀起書上的內容,挑選著念了出來。
秦非搖了搖頭:“有點低血糖, 我坐一下。”
這些僵尸特么的是在對他的尊嚴進行魔法攻擊嗎?!
屋里非常安靜,蝴蝶悄無聲息地走進屋內,客廳里空無一人,他的視線頭像一旁虛掩著的臥室門。
尷尬的寂靜中,秦非上前半步:“老爺子?”三途:?他近距離查看了一下0號的傷勢,見事實果然如0號所說,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看完墻上貼的告示,這些人也來到后方挑選床鋪。車廂內混亂一片,秦非坐座位上安靜地旁觀。“你的手指形狀真好看。”他十分識相地接著又夸了一句。
要么就被他氣到破防,要么就不停地試圖說服他,直到終于發現他實在聽不懂人話,而自己已經被累得半死。事已至此,玩家們只能硬著頭皮頂住。“你,我,所有規則世界中存在的生物,都是‘祂’的子民。”
但他那顆同樣一百多年都沒動過的腦子,此刻正勉強又艱難地運作著,告誡著右邊僵尸:別去招惹眼前這個男人。不過眨眼功夫,坐在原地的就只剩下了白天去過祠堂的幾人。秦非:?
作者感言
副本背景中已經提到過,他們來自Y大的登山社團,大學4年間已經組織過許多次集體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