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舍不得走,硬著頭皮繼續往前。“……不行了,實在跑不動了。”怎么他們每次還一點頭緒都沒有、光顧著干著急的時候,他都能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而現在,眼前這個膽敢反駁他的青年人,即將淪為他的第一個試驗品。他伸手指了指蕭霄的大腿。秦非:?
青年的皮膚很白,挺直的鼻梁形狀姣好,鼻尖翹起的弧度也十分完美,唇瓣不厚不薄,輕輕抿起時能夠清楚地看見唇珠,泛著春日櫻花般的色澤。年輕人的睡眠質量,果然就是好,秦非不由得感嘆起來。
果不其然,才走出幾步,他便覺得后背森森發涼。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聽見前方有腳步聲,他先是以為那npc又回來了,一顆心險些從嘴巴里跳到地上去。
四散奔逃的隊伍中,僅有一人依舊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導游。眾人面面相覷。
黛拉修女引著秦非進了辦公室門:“你先做一做吧,傳教士先生。”“那倒也不是。”說話的靈體賣了個關子,“你自己看吧,等看到最后那天晚上,你就明白了。”他不是已經殺過人了嗎。
徐陽舒還驚魂穩定地坐在地上,見所有人都望著他,頗有些尷尬地站起身來。
假如在這個時候,3號能夠死在12號手里,他辦起事來就會輕松很多。“因為,從現在開始,我就是神父了。”
秦非才不想要它的腦袋,他一點伸手接過來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
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的頭號通緝犯。彼時他正蝸居在他的小別墅里,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卻全部指向人性。越來越多的玩家將下午的目的地定在了幼兒園。“恭喜1000001號玩家秦非成功通關首次副本,接下來系統將為您進行本次積分核算。”
這個沒有。和貓眼中那只眼睛對視的一剎那,秦非握緊手中的鋼管。走廊的左側是一道道緊緊閉合的高大木門,右側則是一面墻壁,走廊綿延向前,通向漆黑不見一物的拐角。
秦非將紙條上的字讀了一遍。
青年站在告解廳內,頎長的身姿秀挺,他的神色恭謹謙和,雙手交叉握拳放于胸前。那是……
只有秦非自己知道,npc對他如此客氣,真實的原因或許還是受到了他天賦技能的影響。后半截話還沒說出口,被蕭霄吞回了肚子里,因為秦非聽完前半句話后便即刻手起手落,飛也似的將符紙從鬼嬰腦袋上掀了下來。
鬼火臉上浮現出一種不太自信的神情。他于是也俯下身,和秦非一起觀察起那些殘留在門上的痕跡來。——就像剛才迷霧中那人所做的那樣。
“挖槽,這什么情況???”余下兩人點了點頭,對此表示了認可。這個念頭涌入腦海,秦非愣了一下。
雖然積分不高,可對于那些在游戲中表現不佳的低階玩家來說,也不失為一個優良的選擇。游戲結束了!這小東西是可以攻略的。
光幕另一端的觀眾被秦非這波騷操作給震住了。狹小的空間不足5平米,內部漆黑一片,只有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間。
這里有一道小門,宋天中午來時完全沒留意到。
都還能動。
變故發生得太過突然,眾人神態茫然地望向他。秦非問:“那他現在去哪兒了?”……居然。
2號和0號囚徒追著秦非不放的確是事實, 可其中的原因卻和副本劇情一點關系也沒有。直到此時,醫生似乎仍想勸阻:“你真的要去嗎?或許你還可以再考慮一下……”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
從秦非忽然對近在咫尺的蕭霄視而不見,鏡面被打磨得增光瓦亮,鑲嵌在一幅做工異常精美的金屬鏡框中,鏡框的邊緣雕刻著繁復的花紋。“然后呢?”談永急迫地問道。
秦非站在交叉路口,背后是揮舞著斧頭的0號囚徒,身前是模樣惡心的2號玩家。“圣子一定會降臨嗎?”反正就是對著它懺悔,對吧?
這還是秦非這輩子頭一回用磚頭把人活活砸死。說不定他會變成一個紅著眼的殺戮機器,但絕不可能變成一個害羞內向的小男孩。她頓了頓,神色間添上一抹凝重:“但,假如其他公會的人也在找的話,他們的目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什么……
門鎖著,秦非用黛拉修女給他的那串鑰匙試了試,很快便成功將門打開。談永哆嗦著,緩緩轉過頭去。是這樣嗎?
蘭姆一個踉蹌,險些從椅子上翻下去。自己明明已經用那張附了魔的嘴,一刻不停地說了半天。“接著!”
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
作者感言
對方的臉色同樣也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