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地動山搖。
光幕對面,只留一群低階靈體們議論紛紛。“答應我,和我合作,你的愿望很快就會實現。”
徐陽舒卻一臉茫然,仿佛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 被一打岔幾乎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
他們遇到的那兩個囚徒,似乎有些太過于容易對付了。
本教堂內沒有地下室。他說話時,秦非就一直盯著他看。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
車窗外,那種“砰砰”的撞擊聲仍在有規律地響起,眾人循著聲音望向車窗。說完便消失在了原地,大概是回到了自己的獨立空間里。雖然這個小木柜子肯定也和身后那扇門一樣, 擋不住0號和2號幾下進攻。
蕭霄于是也跟著坐了下來:“秦大佬,你剛才在教堂里和修女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頭上傳來的痛楚還在繼續。從剛才開始他就發現他好像被什么奇怪的東西纏上了。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
蕭霄興奮不已,沖林業豎起了大拇指。遼遠的不知名處有鐘聲響起, 咚、咚、咚。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沒位置了,你們去別家吧。”
危急關頭,熟悉的聲音卻從身側不遠處傳來,虛掩的窗戶被迅速打開,有人從窗中擲了個東西過來。其實秦非早就不咳了,可那手的反應似乎有點慢,還在那里不停拍打著秦非的后背。恐懼,惡心,不適。
地板和墻面老舊斑駁,卻還算得上干凈,桌椅、書柜和床分別擺放在屋內的各個角落, 窗臺邊甚至還擺著一盆不知名的綠植,正努力舒張葉片, 吸收著窗外那并不燦爛的陽光。
蕭霄神色怪異地上前,道:“秦大佬,你在干什么呢?
往常那些來到戶籍管理中心的新人,即使身上的污漬和血跡在離開副本時被清洗掉了,可哪一個不是愁容滿面,一臉驚慌失措,就像是剛進城的土包子一樣畏畏縮縮的?但假如能保持清白,反而有可能一直茍到最后。但……既然秦大佬這樣信誓旦旦,那,他的精神應該還是正常的吧?
那個靈體推測著。
就在秦非的臉出現在門前的瞬間,王爸爸和王媽媽臉上的笑意越加深刻了。他硬著頭皮道:“不會吧。”
那是……
旁邊那靈體被懟了一嘴,有點不服氣,礙于對面是個好賭的瘋子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能低聲咕噥著:“說得那么了解他的樣子,你還不是第一次看他直播……”
蕭霄原地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過來。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
就在他的個人信息消失的那一刻,整個大廳中先是靜默了一瞬,緊接著沸反盈天。
“至于這么復雜嗎?我看主播一波單純就是失算了,按照他本來的跑路速度,完全可以在救下那個小男生以后帶著他一起水時長到關卡結束……話說也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半個亂葬崗的鬼都跑去追他???”談永一窒,儼然是被秦非的回答打擊到了。
哪有人進了鬼的老巢還能全身而退的?起碼憑借他那淺薄的玄學認識來說,完全不可能。秦非瞥了一眼不遠處的24號。玩家們的呼吸和心跳隨著這響聲驀地一窒。
如今這枚吊墜依舊和昨天下午剛拿到手時一樣,嶄新,光潔,圣母的懷中嵌著一枚空心的玻璃珠,里面空空如也,像一顆透明的氣泡。彈幕里的觀眾都快發瘋了:
如此奇怪的情境中,不能露怯。
“主播……沒事?”這樣的漏不撿白不撿。
但那個拿到分數的人……“我操,等一等,你們看主播肩上那個是什么?!”“這樣嗎。”
秦非并不氣餒,笑瞇瞇地收回手。社區內的綠化做的不錯,到處都是修剪得整齊漂亮的植物,居民們在路邊散步,每個人臉上都笑意盈盈。
金屬與金屬相互碰撞,發出令人后槽牙隱隱作痛的劇烈聲響。果然,臥室的鏡子有問題的,并不只有他一個。僅僅只是看一眼,便能讓人心下微悸。
“他喜歡你。”“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主播捂著胸口的樣子就像是被非禮了一樣。”那些抱怨的、不滿的觀眾們通通閉了嘴,也沒有靈體繼續離開。
“嘔!”“當然不是巧合。”npc老人就像是能看穿玩家們心中正在想些什么,一開口便精準戳中了眾人的求知欲,“一切都是為了村祭,為了……”
作者感言
秦非并沒有因為她的排斥而表露出任何退卻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