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手本該牽著凌娜的手,但從不久前開始,他就再也感覺不到凌娜的存在了。再往旁邊是兩個書架,同樣空落落的。說他精神太過敏感也好,自我意識過剩也好。
“答應我,和我合作,你的愿望很快就會實現。”在距離三途不遠處的地方,鬼火同樣渾身無力的背靠在了墻上,連手指都動彈不得。“找什么!”
……
這個時候大多數人的腦子都還沒有轉過彎來,即使是實力最差的玩家,也都還活得好好的。出于這種長久以來養成的職業習慣,秦非在面對孩子時,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放到一個保護者的角色上去。正對著房間門的位置又是一張祭臺。
他說話時,秦非就一直盯著他看。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
說完便消失在了原地,大概是回到了自己的獨立空間里。
秦非不由得輕嘆一口氣。“你剛才不是說你有事要辦嗎?是要辦什么?”蕭霄問。
從剛才開始他就發現他好像被什么奇怪的東西纏上了。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假如在這個時候,3號能夠死在12號手里,他辦起事來就會輕松很多。
遼遠的不知名處有鐘聲響起, 咚、咚、咚。雖然當時沒人問什么,但很顯然,所有人都將這個可疑之處默默放在了心里。緊接著,頃刻間,整片亂葬崗地動山搖!
“沒位置了,你們去別家吧。”蕭霄:“……”
其實秦非早就不咳了,可那手的反應似乎有點慢,還在那里不停拍打著秦非的后背。恐懼,惡心,不適。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布簾背后。
前方的路已經被堵死,身后是早已亂成一團的村民,和其他氣勢洶洶的僵尸。秦非聽見自己身前那道聲音輕聲說道。即使秦大佬今天沒帶水果刀,他從廚房里偷一個也可以起到差不多的用處啊!
看守們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迅速在走廊兩側散開,全身肌肉緊繃,全神貫注地望著門外。他小心翼翼地開口:“我沒打擾到你吧?”“天主教并不完全禁止教眾飲酒,但酗酒無疑是墮落的,為了避免一切可能觸犯規則的行徑,酒還是少碰為妙。”
但假如能保持清白,反而有可能一直茍到最后。
兩人一鬼穿過長而幽暗的走廊,在上午第十聲鐘聲敲響之前,成功抵達了教堂。雖然秦非已然轉身離去,可鏡中那抹身影卻仍面對著秦非的背影。“真的,這戶人家奇怪死了,這對父母應該都是鬼吧?”
他硬著頭皮道:“不會吧。”這個舉措顯然不太安全,因為大家并不知道“敲門”算不算違背守陰村的風俗。木屑飛濺,木板四分五裂。
漆黑的楠木棺材里,彪形大漢痛苦地捂著頭坐了起來。雖然可憐的道長現在傻了,卻也還沒傻到將秦非準備去消滅污染源的事給直接抖出來的地步。
在這短短幾秒內,他已經反應過來。耳畔時不時便響起幾聲尖叫,是那些膽小的人被隨處可見的蛇蟲鼠蟻驚嚇所發出的。緊接著,好幾個五顏六色的高階靈體出現在了金色的靈體身旁。
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就像那個誰一樣……蕭霄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面孔。
他頓感有些不妙:“怎么了?”光幕正中,秦非在瞥見林守英的第一秒便狀似十分自然地挪開了視線。
談永一窒,儼然是被秦非的回答打擊到了。但時間用肉眼來判斷并不一定可行,日落的速度難以評估,萬一太陽在他回程的半路上落山,那就完蛋了。
秦非瞥了一眼不遠處的24號。玩家們的呼吸和心跳隨著這響聲驀地一窒。
彈幕里的觀眾都快發瘋了:一般副本里嚇人的都是NPC,可這個副本里的玩家,怎么一個賽一個的變態啊???不然還能怎么辦?
也完全沒有好到哪里去啊!!!他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什么恐怖的怪物。那咆哮的怒吼,聽起來像是立馬就要穿過電話線,把秦非口中的“熊孩子”給一刀砍死似的。
這樣的漏不撿白不撿。
“我操,等一等,你們看主播肩上那個是什么?!”
社區內的綠化做的不錯,到處都是修剪得整齊漂亮的植物,居民們在路邊散步,每個人臉上都笑意盈盈。這個要做到倒是不難。
果然,臥室的鏡子有問題的,并不只有他一個。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主播捂著胸口的樣子就像是被非禮了一樣。”那些抱怨的、不滿的觀眾們通通閉了嘴,也沒有靈體繼續離開。卻在下一個拐角觸驀地停住。
“當然不是巧合。”npc老人就像是能看穿玩家們心中正在想些什么,一開口便精準戳中了眾人的求知欲,“一切都是為了村祭,為了……”
作者感言
秦非并沒有因為她的排斥而表露出任何退卻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