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旁邊是兩個書架,同樣空落落的。說他精神太過敏感也好,自我意識過剩也好。餓?
在距離三途不遠(yuǎn)處的地方,鬼火同樣渾身無力的背靠在了墻上,連手指都動彈不得。“找什么!”怪不得當(dāng)時那幾人根本沒有多詢問他人就自顧自地出發(fā)了。
要是這家伙真的能讓修女把告解廳修好。“還掉個屁,他都一動不動了,這是尸體都硬了吧!”
出于這種長久以來養(yǎng)成的職業(yè)習(xí)慣,秦非在面對孩子時,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放到一個保護(hù)者的角色上去。
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你這骯臟的灰色老鼠,不要留在這里礙眼!”林業(yè)好奇地打量起周圍:“那個小鬼呢?”
雖然這個小木柜子肯定也和身后那扇門一樣, 擋不住0號和2號幾下進(jìn)攻。祭臺下,村長沙啞蒼老的聲音傳來,嗓音中藏著隱隱的期待。這個姓秦的玩家,起初他還以為他有什么厲害的底牌,可眼下看來,也不過爾——
“你剛才不是說你有事要辦嗎?是要辦什么?”蕭霄問。
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假如在這個時候,3號能夠死在12號手里,他辦起事來就會輕松很多。秦非頗有些同情地望向林業(yè)的背影。
雖然當(dāng)時沒人問什么,但很顯然,所有人都將這個可疑之處默默放在了心里。緊接著,頃刻間,整片亂葬崗地動山搖!
蕭霄:“……”蕭霄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偷偷往秦非身后挪了兩步。
恐懼,惡心,不適。
秦非聽見自己身前那道聲音輕聲說道。即使秦大佬今天沒帶水果刀,他從廚房里偷一個也可以起到差不多的用處啊!
他小心翼翼地開口:“我沒打擾到你吧?”“天主教并不完全禁止教眾飲酒,但酗酒無疑是墮落的,為了避免一切可能觸犯規(guī)則的行徑,酒還是少碰為妙。”秦非干脆大大方方地在鏡子前面坐下,觀察起鏡中自己的模樣來。
但……既然秦大佬這樣信誓旦旦,那,他的精神應(yīng)該還是正常的吧?可現(xiàn)在,當(dāng)他再次嘗試去回憶徐陽舒的樣子時,竟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些回想不起來了。
雖然秦非已然轉(zhuǎn)身離去,可鏡中那抹身影卻仍面對著秦非的背影。“真的,這戶人家奇怪死了,這對父母應(yīng)該都是鬼吧?”報紙的最外層印著豆腐塊一樣的圖文, 打眼看與平常的報紙無異,但若仔細(xì)閱讀便能發(fā)現(xiàn),那上面的文字根本構(gòu)不成連貫的語句。
這個舉措顯然不太安全,因為大家并不知道“敲門”算不算違背守陰村的風(fēng)俗。木屑飛濺,木板四分五裂。
雖然可憐的道長現(xiàn)在傻了,卻也還沒傻到將秦非準(zhǔn)備去消滅污染源的事給直接抖出來的地步。
耳畔時不時便響起幾聲尖叫,是那些膽小的人被隨處可見的蛇蟲鼠蟻驚嚇?biāo)l(fā)出的。
就像那個誰一樣……蕭霄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面孔。
光幕正中,秦非在瞥見林守英的第一秒便狀似十分自然地挪開了視線。鬼嬰誠實地?fù)u了搖頭。秦非很快看清了追著他們跑的是什么。
但時間用肉眼來判斷并不一定可行,日落的速度難以評估,萬一太陽在他回程的半路上落山,那就完蛋了。這間卻不一樣。還有副本中那似有若無、時不時出現(xiàn)的,隱秘的針對感。
玩家們的呼吸和心跳隨著這響聲驀地一窒。他笑了笑,看起來和善又友好,再一次說出了那句經(jīng)典臺詞:“畢竟,來都來了——當(dāng)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一般副本里嚇人的都是NPC,可這個副本里的玩家,怎么一個賽一個的變態(tài)啊???不然還能怎么辦?骯臟的黑紅色隨之漸漸消失,最后,只余一扇平凡到毫無記憶點的黑漆木門徒留在原地。
他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什么恐怖的怪物。那咆哮的怒吼,聽起來像是立馬就要穿過電話線,把秦非口中的“熊孩子”給一刀砍死似的。蕭霄連連點頭:“對對對,我覺得你說的真的太有道理了。”
蕭霄有些懷疑,可他側(cè)耳細(xì)聽,依舊能夠確定:果不其然,修女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樣嗎。”【天賦技能:一張破嘴(可升級)】“其實還有一個地方,是最適合停尸的。”
這個要做到倒是不難。秦非看著他,眨了眨眼,伸手指向自己。
僅僅只是看一眼,便能讓人心下微悸。
那些抱怨的、不滿的觀眾們通通閉了嘴,也沒有靈體繼續(xù)離開。
因為現(xiàn)在是暑假,幼兒園里并沒有孩子。雜草叢生的院子里,竟然齊刷刷擺放著十八口紫黑色的棺材!
作者感言
秦非并沒有因為她的排斥而表露出任何退卻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