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意外使他變成了一抹寄生在蘭姆體內(nèi)的幽魂,變成了一個什么也做不了的廢物。蕭霄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的,像是看到了什么絕世大寶貝:“三次?五次?”
雖然前陣子內(nèi)部傳言過想招攬小秦進入公會,但那也是負責這塊的高層該操心的事,和他們普通玩家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但秦非非要問,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副,你不答我就不去做任務的樣子。徐陽舒一張臉拉成苦瓜:“我哪有那么遠大的志向。”
鬼火一愣。
——話說回來,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良心這種東西的?
究竟是要放他們一馬,還是將他們?nèi)坎鸪匀敫埂?/p>
秦非很快地將這幾頁翻了過去。聽蕭霄說了半晌他的疑慮,秦非微笑著開口:“誰告訴你那條規(guī)則不算什么的?”
蕭霄見狀,神色松動了些許:“還真是?!?/p>
秦非想過無數(shù)種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觸犯了規(guī)則的可能,但他真心沒想到,長得好看都能惹修女不順眼。
林業(yè)一驚:“他們這是怎么了?”
他對它挺感興趣,它看起來像是一件有趣的新鮮玩具。秦非精湛的演技成功打動了修女一點點。棺材里面靜靜側(cè)躺著一個人,雙眼緊閉,面色蒼白中帶著青紫,呼吸微弱,額角不斷有細汗淌出。
“那還用說,肯定是主播給買的呀。”刀疤沉默片刻,依言上前。
只有蕭霄一個人醒著。“有個蝴蝶的小弟在外面晃。”林業(yè)低聲說。堅持。
秦非瞇了瞇眼,站在原地等它。
不僅僅是簡單的將筆記的內(nèi)容抄錄下來。
為了盡可能地扮演一個懂事貼心的好兒子,秦非在吃完飯后主動攬下了洗碗的活??蛇€沒等那淚水掉出來,秦非便又一次欺身上前。
秦非“唰”地放下布簾。
剛才的大佬觀眾都說了,以前的玩家不是沒搜過徐家,但根本沒人找到過那本馭鬼術(shù)。這片被秦非捧在手心里的苔蘚上,那些灰白色的東西并不是霉菌或灰塵。
當時,越來越濃郁的黑氣在整片亂葬崗環(huán)繞,伸手不見五指,每個人都看不見其他人。又或許是不遠處的青年雙眸中的光亮太過攝人?!芭馨。。。 ?/p>
他此刻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團空氣,觸碰不了別人,別人也看不見他。其實0號話里的指向很明顯。有的靈體差點手一抖,把手中的靈酒給潑了。
但起碼他不至于在原地打轉(zhuǎn)。
直播大廳,體驗區(qū)一角,秦非所在的湘西副本已然成為了附近最熱鬧的區(qū)域?!澳阆胍?那本書,其實,我也不是不能給你?!绷x莊內(nèi),剩余的15個玩家正齊聚在棺材旁的空地上。
秦非意識到這一點時,忽然心中一動。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神父:“……”
假如是副本的話……連腦袋都不稀罕,那他實在沒有什么更好的東西可以供奉上去了。宋天點點頭,一五一十說了起來。
但當天晚上,鬼嬰突然出現(xiàn)在了秦非眼前。這種情況很罕見。他的身上像是被鮮血洗過一遍似的,渾身衣物都被血跡浸透,發(fā)絲一綹一綹粘在額頭上。
那就不必了吧媽媽。8號雙目赤紅,在高強度的緊張與壓迫感的驅(qū)使下,他雙手牢牢抓住刀柄,開始胡亂揮刺。
這里可是守陰村,一個地處湘西、以趕尸為生的村落。
剛才因為14號女人而離開的觀眾,正在飛速涌回秦非的視角,光幕前的議論聲如浪潮,層層疊疊。秦非拿出那副令自己在居委會大媽們當中混得如魚得水的表情,有理有節(jié)到就連最挑剔的人都找不出絲毫差錯。絕對不是“艾拉”這樣像個西方人一樣的名字。
禮堂內(nèi)部的裝潢與外面截然不同,白瓷地板嶄新,天花板上掛著一盞風格奇異的水晶吊燈。仿佛秦非的死亡與覆滅,已是注定,再不能更改的事實。
“怎么回事,你們有沒有聽到那個聲音?”秦非昏迷那段時間里流失的觀眾,正在以漲潮般迅速的勢態(tài)回流。
林業(yè)傻眼了:“這要怎么弄?”“我們正身處圣潔的教堂中,或許,每日所需要做的,就是向主進行禱告?就像修女所說的那樣,保持身心潔凈。”十余秒后,那女鬼退后了些許,眼中似乎多了些端倪與打量,像是在評品秦非話中的可信度似的。
作者感言
(ps.打卡地點5需穿過雪山峽谷才能成功到達,此為副本中唯一可通行路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