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世界中的武器很難弄，類似于烏蒙的雙刀或杰克的斧子，這種一看就厲害得像是網游道具一樣的武器，更是只有擁有武力天賦的玩家才可能持有。

污染源之于邪神，完全是不可同日而語的存在。否則秦非還真有可能做得出來這種事。老保安深深地看了秦非一眼，伸手指了個方向。

雖然沒有照片，但蝴蝶找玩家畫了一副秦非的彩繪，和真人怎么也有六七分像。面色蒼白的青年喉間溢出壓制不住的喘息, 抬眸望向前方時，清透的淺色瞳孔中仿佛氤氳著一層水霧。有頑固分子不服氣地嘟囔：

這個觀眾說的是丁立他們。峽谷的位置比冰湖要稍高一些，他站在峽谷出口處，可以將整片湖泊的大致輪廓完全囊括于眼中。

“去報名吧，選《創世之船》。”污染源這樣說道。聽秦非這樣提醒，他連忙轉動手腕，將手電筒向后照去。

巨大的光幕懸浮在虛空, 直播畫面中，暮色深沉。

炒肝店老板身上還穿著炒肝店的圍裙，那個圍裙秦非在老板娘身上見過一模一樣的。對啊。秦非神色平靜地寬慰他：“沒關系，他現在不敢對我做什么。”

各個直播大廳頓時哀鴻遍野。“什么什么？老婆又要去偷什么了？”有人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似乎覺得蝴蝶不應該這樣對待一個上了年紀的大爺。

“小心！”撕掉的紙頁陸續被從垃圾站的各處找到。

“……好怪啊小羊，你在說些什么虎狼之詞，咦咦咦。”哥們兒，如果還有下輩子，別這么愛生氣了。

任務做到這一步還沒結束，蝴蝶有些失望，但既然是隱藏任務，復雜一些也十分正常。那個方向正背著這里，谷梁一點兒也看不清他們在做什么，只能從側邊幾人的動作中勉強分辨出，他們應該是在看那石座底下的某一處。海底翻轉起洶涌的波浪，秦非連眼都沒來得及眨一下，一股巨大的沖力向他涌來。

按照秦非這一路打副本的經驗，頭頂標注著“不可攻略”字樣的鬼怪，要么是完全雞毛蒜皮、用來湊數的路人NPC，要么則或多或少，都對玩家包藏著一些惡意。

他把鑰匙放進秦非手中以后，就又將手挪回了秦非的后頸處。

那雙始終緊閉的眼睛半睜開來，金色瞳孔中露出如有所思的神采：

雖然外面的天色已經黑透，但實際上現在時間還早，幾人根本睡不著。孔思明打了個哭嗝，愣怔地望著秦非。更遑論這副本還自帶持續debuff，從天氣溫度到劇情，無一不在給玩家施加著隱形的焦慮。

他從前的一部分猜測已經被證實，污染源和系統之間果然存在著對立關系。黑發青年顫顫巍巍地向前走了兩步，抬手在虛空中輕點了幾下。谷梁的呼吸一窒，眼睛倏忽間瞪大。

說罷烏蒙招呼他往帳篷后面走：“你跟我過來。”

秦非這樣娓娓道來般將他惡劣的小心思戳破，倒是顯得他像個無理取鬧的熊孩子似的。他不是生者。

誰知入夜之后，夜間任務開始，社區內所有居民樓的大門全部鎖了起來。“進來”，指的是走進人群中，站在能看見房門里面的位置。剩下的時間都用來找閾空間。

秦非甚至懷疑，假如飯后他沒有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烏青，而是悶頭在帳篷里睡了一覺，恐怕在夢中就會直接原地腐爛成一灘臭肉了。“他你都不知道？最近很活躍的新人，沖榜速度特別快！”谷梁躺在烏蒙身邊，他也醒了過來，正雙眼直勾勾地瞪著空氣發呆。

情況似乎正在直轉急下。屋里東西并不多，進門處擺著一張書桌，書桌上空空蕩蕩，只有一臺破敗的收音機放在角落。

“你已收到1038名觀眾的打賞，為您帶來5%的流量加持，具體積分在直播結束后將為您結算！”

就像蝴蝶一樣，即使隔得老遠，都能夠感受到一股微妙的肅殺之氣。

旁邊還有其他的攤，賣掛墜的，賣玩偶的，賣扇子的，琳瑯滿目，讓人眼花繚亂。玩家們站在路旁，秦非為了遮掩自己，蹲在垃圾桶后面。孔思明的臉上漸漸顯現出些許惶恐：“你們是誰，我又是誰，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旁邊人好奇地追問：“治安拘留？是蹲監獄嗎？中心城里還有監獄？”玩家圈子里有什么消息是她不知道的？那根本沒有！

副本里的那些妖怪啊，死鬼啊，對它的吸引力，都不如慘死的玩家來得大。他下午趁著混亂偷偷藏起周莉的手機，那當然是故意的。刁明這下徹底死無全尸，承受能力一般的如丁立段南幾人都忍不住瞇起了眼，還有點反胃干嘔。

一人一鬼通力協作，勉強能夠在雪怪的圍攻中殺出一片生存空間，時不時還能幫丁立他們補一下悶棍。

“游輪的工作組也準備得如此充分，這真是一趟美好的旅程。”亞莉安將咖啡遞給秦非，期期艾艾地望向他，眼底隱含著期待。“你們帶帶我！”

秦非態度散漫：“你想用的話就用。”這樣才是假地圖的正確打開方式啊。

秦非說得沒錯。“你——好樣的——”“別笑了，快回去吧。”應或漲紅著一張臉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