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永頭腦發脹,耳邊此起彼伏的嘈雜聲逐漸匯聚成嗡嗡的轟鳴,他的大腦混沌一片,整個人像是被泡在一桶滾開的沸水中那般焦躁不安。
“秦大佬,你說,我們要不要也出去找找線索?”正是那些看似不經意實際卻環環相扣的偶然。
“也不能這么說,好吧,我老婆那么漂亮的臉我都沒摸過,怎么能讓這個老色鬼沾染呢”既然非去不可,那讓老玩家們打頭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說話聲音那樣清亮好聽的年輕人的臉蛋,摸起來手感怎么會這樣粗糙呢?
雖然這樣會遭受很大的反噬,但撒旦實在忍不了了。無故受傷的只剩下了1號。
那時趕尸一脈已經沒落下來,林守英為了不埋沒祖上的基業,憑一人之力,苦苦支撐著整座村子繼續維系正常運轉。說著她抬起左手, 五指虛虛一握,一股相當強烈的力道當即從她的掌心傳來,秦非就像是一塊遇見了吸鐵石的廢鐵,砰地一下將自己脆弱纖長的脖子送進了鬼女的手中。
是鬼魂?幽靈?說著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著后腦勺道:“我們才剛通關第一個副本,身上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以表達謝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著我們兩個,隨時喊我們都可以!”
“小朋友們玩游戲時,只要我一吹哨子,他們就會乖乖停下聽我的話。”沒有人想落后。他看著秦非,露出一個略顯病態的笑容。
那靈體總結道。徐陽舒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林業也嘆了口氣。
這24小時,實在是每分每秒都驚心動魄。
“竟然感覺到了一點點燃!”
“哦?”秦非果然來了興趣,四人很快回到不遠處那扇開著的門前。說著他話鋒一轉:“王明明,你是學生嗎?”
他在黑板上寫了個大大的“2”,向下拉出一條直線。
青年用盡了渾身的洪荒之力才克制住了自己的雞皮疙瘩, 放緩語調, 如同一個盡心盡責的幼兒園老師般耐心詢問道:“寶貝,需要我為你做什么嗎?”“嗨!導游。”看得出談永是想模仿秦非的行事風格,努力沖導游擠出了一個尚算純良的笑。
“什么……?”蕭霄一愣,瞬間反應過來秦非話中的意思。他們永遠都對主播微笑點頭,讓他出門玩一會兒。秦非沖著小家伙安慰般地眨了眨眼。
這條彈幕成功吸引了秦非的注意力。7號是□□。他順從而溫和的開口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謝謝,麻煩你了。”
難道是他年紀大了,記性不行了?秦非不由自主地這樣想到。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
同時那也是地牢中的囚徒們每日固定的放風時間。而帶領眾人來到這里的罪魁禍首,恐怕——“他耳朵紅了?這個人的臉皮怎么時厚時薄啊摔!”
這一點,沒人能說清,也沒人敢賭。
這是急眼了嗎?秦非當然不能讓手將棺材打開,他飛快地伸手,扣住棺蓋兩邊凸出的木椽。
談永半瞇著眼望著秦非,臉色一點一點陰沉下來。村長腳步一滯。很可能就是有鬼。
在逐漸明亮的光線中,一具身著長衣的人型物體靜靜地躺在床板上,一動不動。發生了這么恐怖的事,那些排隊的居民卻全程沒有半點反應,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們一個。鬼火神色恍惚,身形不斷搖晃著。
雖然不知道鬼嬰被什么吸引去了幼兒園里,但能讓它冒著大太陽從領域中出來,怎么想都不會是隨隨便便的小玩意。“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
(注:陣營僅可轉換一次,請各位玩家謹慎使用道具。)
可無論他跑到哪里,鬼嬰總能十分突兀地再次出現在他身邊,像是盯上他了,不管他怎么逃都不愿放過似的,還不停地往林業身上湊。話說得十分漂亮。秦非含糊其辭:“和你一樣。”
……“爬”這個字,就很靈性。
掛在屋角的時鐘滴答滴答地旋轉著,片刻過后,快要被擠到門上去的程松率先忍不住開了口:“老人家,你家門口掛著的——”木柜外,鬼火雙眼一閉,豁出去般,開口道:秦非帶著林業, 鬼火和三途不近不遠地跟在他們身后,四個人向商業街走去。
“你是餓了,想吃東西?還是要去找爸爸媽媽?哥哥帶你去找爸爸媽媽好嗎?”秦非溫聲詢問道。——就比如剛才的蝴蝶。秦非道:“當然是我。”
秦非不難想象,假如那東西纏上自己的脖子,他會得到什么樣的下場。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
秦非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許,迎著來人走了過去。看得出,三途的內心非常煎熬。
“我們來玩捉迷藏吧,我數到三十,你們都要躲好哦!”既然沒有像大巴車司機那樣提示“不可攻略”,應該就說明這只手還是有攻略的余地的。
作者感言
這場隱秘的追逐,說起來,大約是從20分鐘前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