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簇黑綠色的,毫不起眼的苔蘚。導游果然回答了秦非,他搖了搖頭,斷斷續續地開口道:“我還有、其他事要忙。”
正是那些看似不經意實際卻環環相扣的偶然。秦非目送著他走出一段路后,緩步跟了上去。
既然非去不可,那讓老玩家們打頭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無故受傷的只剩下了1號。走廊兩側沒有房間,只在道路盡頭有著一扇十分破舊的木門,門上隱隱刻著一道花紋。“他的身體呢?”薛驚奇眉心緊鎖。
說著她抬起左手, 五指虛虛一握,一股相當強烈的力道當即從她的掌心傳來,秦非就像是一塊遇見了吸鐵石的廢鐵,砰地一下將自己脆弱纖長的脖子送進了鬼女的手中。
說著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著后腦勺道:“我們才剛通關第一個副本,身上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以表達謝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著我們兩個,隨時喊我們都可以!”
沒有人想落后。他看著秦非,露出一個略顯病態的笑容。……
徐陽舒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林業也嘆了口氣。
油炸人頭的視覺沖擊力實在太強了, 他們后趕來的這些人現在尚且都沒能平復心情, 光是看到結果,胃里已然翻江倒海。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
果不其然。二人面前掛著一道綠色的布簾,將告解廳的內部分成兩半。
說著他話鋒一轉:“王明明,你是學生嗎?”和秦非不同,鬼火他們幾個拿到的都是旅客身份。
他心一橫,咬了咬牙, 從懷中掏出一枚淺紅色的玻璃藥瓶, 朝秦非與林業所在的位置扔了過去:莫名其妙被選中的蕭霄:“?”
“嗨!導游。”看得出談永是想模仿秦非的行事風格,努力沖導游擠出了一個尚算純良的笑。
他們永遠都對主播微笑點頭,讓他出門玩一會兒。
7號是□□。他順從而溫和的開口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謝謝,麻煩你了。”
秦非不由自主地這樣想到。
而帶領眾人來到這里的罪魁禍首,恐怕——
車子里越來越亂了,哭鬧的、尖叫的、四處亂竄的比比皆是。
村民們請來了大師,聽完整個事件的始末,大師縱觀全村風水,說了這樣一句話:觀眾們在彈幕里哈哈大笑。
村長腳步一滯。很可能就是有鬼。“我想,這里或許是獨屬于這個鬼嬰的空間。”
發生了這么恐怖的事,那些排隊的居民卻全程沒有半點反應,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們一個。鬼火神色恍惚,身形不斷搖晃著。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
“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醫生道:“凌晨以后。”
秦非:“咳咳。”她實在有些舍不得,她實在是太孤獨了。
話說得十分漂亮。秦非含糊其辭:“和你一樣。”
“他們說的膳堂是什么?”秦非十分有求知欲地向蕭霄討教。
木柜外,鬼火雙眼一閉,豁出去般,開口道:秦非帶著林業, 鬼火和三途不近不遠地跟在他們身后,四個人向商業街走去。
——就比如剛才的蝴蝶。秦非道:“當然是我。”
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千言萬語匯成同一句話:“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得出,三途的內心非常煎熬。
既然沒有像大巴車司機那樣提示“不可攻略”,應該就說明這只手還是有攻略的余地的。
作者感言
這場隱秘的追逐,說起來,大約是從20分鐘前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