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眼神微閃:“沒聽說黎明小隊和蝴蝶之間有過矛盾,他們被傀儡盯上,十有八九是因為我。”得救了?否則后面的文字全部扭曲成了奇怪的符號,令人不解其意。
但與此同時,在腦海深處,卻總有一個念頭無休無止地沖擊著他的意識。
在表面上裝出一副傻呆呆很好騙的笨蛋模樣,暗地里去將能夠增強實力的碎片找齊,然后回頭,殺系統一個措手不及。杰克從石洞中爬到開闊的空間里,驟然間覺得整個世界的空氣都清新了。
他并沒有聽到,但他和應或都沒有再出聲。“你們看那是什么?”丁立一如既往地眼神好,用系統商城的小匕首在怪物傷口處滲出的血液中撥拉著,刀尖挑起一小撮細長如發絲般的物體。“要講道義,要講規矩,接了任務就不能隨便把人弄死!”
“啥情況,我還以為他們是來搞事情的,結果真的是來送彩球的?”秦非又一次伸手,試著轉了轉戒圈。
地上全是血,幾乎連踏腳的地方都沒有,鬼火不得不以一種十分扭曲的姿勢支撐著地板。對面兩名NPC,在提起“王明明”這個名字時,并沒有出現明顯的情緒起伏。這路牌原本應該插雪地上,可如今倒了下來,玩家們根本無法分辨它原本所指的方向。
怎么看都覺得有點邪門。在秦非抱著彩球離開房間的那一瞬,身后的綠色房門忽然咔噠一聲關上。
等到爬進房間里以后,三人卻齊齊愣住了。一排排整齊的擺渡車停在道路兩旁,每輛擺渡車前都坐著一個身穿制服的NPC。野豬忍不住發問:“哥,你看出什么來了?”
那些斷肢殘臂都很明顯被人特意打扮過了,有的手臂上用紅色的線縫出了一連排交叉的十字,也有小腿尸塊上綁了干凈漂亮的蕾絲。
在熄燈后的前半小時里,船艙內都安靜如舊。
王明明的爸爸:“你不是說最近害怕嗎。”
這次他也聽見了。聞人呼吸微窒。
什么也不發生,總讓人覺得好像危險就蟄伏在暗處,正悄悄監視著他們似的。
可那一丁點火苗是不可能解凍得了整個人的。進羊肉粉店后也是這樣。
三途遲疑著看了一眼懷中的祭壇:“那剩下四個?”
NPC的目光變得幽深,瞳孔漸漸散開。
踹向柳驚身旁那個引起一切爭端的玩家。烏蒙站在雪地里吸氣又呼氣,把衣領拉下試圖用冷風吹滅心中的怒火。就在他即將邁步沖入密林的那一瞬間。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從后方襲來。
閃亮的利刃擦過蝴蝶散落在耳邊的長發,一縷緞子般柔軟的發絲飄飄蕩蕩落在地上。“我真不該放那把火啊。”
烏蒙扭過頭,臉上寫滿茫然,抬手指向前方:“隊長,你看。”
……
他馬上就要將柜門拉開。
黑晶戒在這次進入副本后,就一直十分沉寂。
一定有什么,是他們還沒發現的。“完成困難游戲,就能獲得上二樓的機會!”
帶著米老鼠頭套的男人右手像是鐵鉗,緊緊箍住瓦倫老頭的手腕,從厚重寬大的頭套里發出一聲輕嗤,看起來就像邪.典電影里的反派角色。孔思明的臉色變了又變,想到秦非的巴掌,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秦非微微一笑:“就是要趁他們下班的時候去啊。”
杰克再次咧嘴笑了起來。他就只是站在那里,開口說了話, NPC對待他的態度就和對待他們截然不同。
唐明鼓足勇氣瞄了呂心的尸體一眼,心臟直接停跳半秒。綠色房間里,大象的尸體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帳篷在風中輕輕搖晃著。
似乎都是意外事件。
銅鏡很快被復原完整。秦非的隨身空間里也有一把。
但傳真機里這些圖像,卻包含了火災之前幼兒園的模樣。他的視線不受控制地飄向對面那人的脖子,脖子上,有著一道十分顯眼的痕跡,像是被人猛然一刀截斷,復又重新拼接上去的一般。白天的不作為,會為他們在夜晚帶來滅頂之災。
烏蒙被孔思明盯得緊張起來,嘴巴張開又閉上, 一句話也沒憋出來。秦非原本以為,或許這少年和他曾經見過的那兩枚污染源碎片一樣,在和主體正式融合之前,作為失去記憶的部分靈魂,污染源碎片是不認識秦非的。但在副本世界里,這種奇奇怪怪的玩家多了去了,也許他有什么能夠隱藏面貌的特殊能力或道具。
作者感言
熟悉的音色那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