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是一群菜雞主播玩垃圾副本,有什么好認真看的!徐家祖輩修習趕尸之術,家中又有馭鬼術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秦非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和手打招呼:“嗨?”
秦非和蕭霄對視一眼。
很可惜,饒是他仔仔細細翻找了半晌,那些花圈和吊唁用的白幡依舊安然不動的擺放在那里。鬼火:“?”發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
神父眼中露出一種痛徹心扉的神色。林守英,只是副本中一個普通的大boss而已。
他想著,自己既然已經來了,一時半會兒又還跑不掉,那總得去做點什么。
撒旦熟稔地講述著這句他早已對無數人說過無數遍的話語,眉宇間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和怪異。
他突然想到秦非剛才說的,“鬼嬰沒用,像他一樣”。這只能說明一點。
他懷疑秦大佬是想把水攪混,然后坐山觀虎斗,當一個混邪樂子人,最后坐收漁翁之利。
秦非就這樣看著林守英在自己面前吐了一遍又一遍,偏偏每次都不長記性。這大概是第一次有玩家在直播中殺人,還要被觀眾罵的。
如果他在半途死了,或許,其他所有的人都要被他拖累。
但,良久,兩人終于還是成功抵達了目的地。秦非并沒有把醫生筆記完整地展示給三途和鬼火看。你厲害!行了吧!
“這小子真的好奇怪,我之前就發現了,那些NPC都對他好好哦……”必須主動出擊,掌握比規則更多的信息,才能看穿規則的漏洞。這是因為他覺得面前站著的,是一個足以與他相媲美的敵人。
“嗯?”秦非眨眨眼,“沒這沒什么呀。”
“明明是你自己演得太不像了。”
“這合理嗎,就剛剛那一小會兒,我連內容都沒認全啊!!他居然背下來了???”
【普通村民:好感度——(不可攻略)】隔著薄薄一層鞋底,有什么東西似乎碎在了他的腳下。
下一刻,秦非睜開眼睛。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徹底亂了套,內部結構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剩下三人一個先上,另外兩個提前埋伏好偷襲。
老色批們才不在意秦非是圣父病發作還是臨時腦子抽筋!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尤其是那本《馭鬼術》!”雖然跟鏡中那人有著一模一樣的臉部輪廓和五官,看起來卻像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似的。
彈幕里瞬間又刷起一片夸贊之語。
直播結束了,而他們還活著!“我想,這里或許是獨屬于這個鬼嬰的空間。”秦非的,蝴蝶的,薛驚奇的。
有什么東西嗆進了喉嚨、嗆進了氣管、嗆進了肺部。
身后的過道上,白色的鬼影再次倏地飛過。
“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居高臨下地望著秦非。空氣中充斥著刺鼻的氣味。刀疤卻并沒有和她交流的意思,十分不耐煩地道:“別廢話。”
秦非一邊逃命,竟還有閑心在心里估算著哪些人活下去的可能性比較大,
系統播報聲響起,蕭霄最后回頭看了一眼,告解廳中已經空無一人。
鬼火話到嘴邊又被擠了回去,發出了一聲鴨子叫:“嘎?”剛才因為14號女人而離開的觀眾,正在飛速涌回秦非的視角,光幕前的議論聲如浪潮,層層疊疊。
秦非:“你的手……”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鬼女目光幽幽,帶著顯而易見的恨意:“不過都是這群村民自找的罷了。”
啊,沒聽錯?“如果找不到導游,我們就再去一次祠堂,去那里找村長。”孫守義寬慰大家道。
可現在呢?“我們完全可以趁這段時間盡可能多地拿告解分。”三途道。而鬼女,就是看守著這份傳承的試煉人。
將人性格中相對極端的那一面徹底激發出來,讓狂躁的人變得更暴虐、軟弱的人變得更無能……
作者感言
秦非見他過來,只扭過頭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老神在在地繼續維系著原本的姿勢,不動,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