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祖輩修習趕尸之術,家中又有馭鬼術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
“你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這個偶然闖入迷宮的人,果然也并不難對付!
鬼火:“?”發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
林守英,只是副本中一個普通的大boss而已。
但0號囚徒頑強的生命力,顯然超乎了秦非對于一個正常人的想象。老板娘揮揮手:“這我哪知道,你去找社區門口坐著乘涼的大爺大媽問問好了,他們最喜歡聊人家家里的事?!边@是秦非進入副本以后第一次受到這樣直觀且嚴重的傷。
木屑飛濺,木板四分五裂。
這只能說明一點。8號突然地張嘴,卻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響。
車上都是成年人,承受能力一般來說不至于差到如此程度?!笆悄銈儧Q定來殺我的?!奔热徊妥?上的食物是假的,那誰又能夠肯定,他們看到村長挖眼睛的畫面就一定是真的呢?
這大概是第一次有玩家在直播中殺人,還要被觀眾罵的。
在教會與政府的政治博弈中,教會最終勝出了。秦非昏迷那段時間里流失的觀眾,正在以漲潮般迅速的勢態回流。
秦非并沒有把醫生筆記完整地展示給三途和鬼火看。你厲害!行了吧!直播間里的觀眾也像是受到了他的影響似的。
必須主動出擊,掌握比規則更多的信息,才能看穿規則的漏洞。這是因為他覺得面前站著的,是一個足以與他相媲美的敵人。
“這樣啊……”秦非若有所思。秦非在書架前停留的時間太久,這似乎引起了村長的懷疑,村長站起身,來到秦非面前。秦非笑了笑:“我想,他發現的,應該是一條和所有人都息息相關的規則吧。”
孫守義:“……”“這么恐怖嗎?”他們只要聽明白秦非想讓他們干什么就行了。
秦非懷疑,這個人多少有點表演型人格??蠢先爽F在的年紀,怎么也該是5、60年前才對。
隔著薄薄一層鞋底,有什么東西似乎碎在了他的腳下。
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徹底亂了套,內部結構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尤其是那本《馭鬼術》!”雖然跟鏡中那人有著一模一樣的臉部輪廓和五官,看起來卻像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似的?!?他說了什么?”孫守義壯著膽子靠近。
直播間內的觀眾們直到此刻,才終于看清了秦非的動作。鬼嬰像只壁虎一樣攀上鏡面,四肢和肚皮緊緊的貼在鏡子上,像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從哪里鉆進去似的?!叭魏蝺蓚€人見面四次,都應該成為朋友的,你說對嗎?”
“我想,這里或許是獨屬于這個鬼嬰的空間。”
玄關的墻面上貼著一張寫滿字的紙。不會真的追來了吧?在制服們的注視中,三個身穿黑衣的修女緩步踏入了走廊。
秦非聽見自己身前那道聲音輕聲說道。夜一點點深了,村道兩邊又開始逐漸有村民出現,或是淘洗蔬菜或是晾曬衣服,除了表情略顯呆板以外,與一般的村子并沒有什么不同。
空氣中充斥著刺鼻的氣味。刀疤卻并沒有和她交流的意思,十分不耐煩地道:“別廢話。”再往前的角落是秦非出發的點,那里已經沒有人了。
19號沒有想到,13號將任務完成得很好,反倒是3號——薛驚奇并不敢因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比他年輕了好幾十歲的少年而對他抱有絲毫懈怠。一顆顆眼球。
逆著光,玩家們看不太清楚,只能聽到一聲聲金屬刮擦地面發出的悚人聲響。但秦非浪費半天口水也不是全無收獲,導游頭頂的進度條又攀升了一點點,數字閃爍,眼看就要由“2”變成“3”。
剛才因為14號女人而離開的觀眾,正在飛速涌回秦非的視角,光幕前的議論聲如浪潮,層層疊疊。但也僅僅就是一點點罷了。雖然鬼女否決了他的提議,但她說出口的話卻無疑給秦非打了一記強效定心針。
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鬼女目光幽幽,帶著顯而易見的恨意:“不過都是這群村民自找的罷了。”
“如果找不到導游,我們就再去一次祠堂,去那里找村長。”孫守義寬慰大家道。“走快點,不要留在這里??!”而徐陽舒無論怎么看都是個大廢柴,多帶一個他,真的能起到反轉局勢的作用嗎?
“我們完全可以趁這段時間盡可能多地拿告解分?!比镜馈?而鬼女,就是看守著這份傳承的試煉人。
接著他便看見前方不遠處,源源不斷的npc從各處沖了出來。直播畫面中,秦非的一舉一動都牽絆著觀眾們的心神。
作者感言
秦非見他過來,只扭過頭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老神在在地繼續維系著原本的姿勢,不動,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