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彼┲患谏母哳I衣袍,背后長著長長的羽翼,舒展開時,像是能將整個世界都擁抱其中。林業和凌娜都有一些迷茫。
“1111111.”這過于荒誕的一幕令秦非忽地明白過來。
當12號人格被收回蘭姆體內,主人格再度占據蘭姆的大腦時,撒旦也跟著一起失去了對這具身體的掌控權。……NPC媽媽興沖沖走向餐廳,將餐廳的燈打開。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崔冉抓住宋天的手, “剛才你突然不見,把我們嚇了好大一跳!”再往后的路便是徹底的黑暗。小鬼……不就在這里嗎?
炒肝店里,其他桌前的NPC們都對外面的尖叫充耳不聞,好像完全沒聽到一般,面無表情地各自吃著早餐。孫守義和蕭霄聞言連連點頭。
大半天沒有吃東西,秦非早已餓的前胸貼后背,再加上昨晚運動過量又失血過多,現在整個人都有種低血糖的眩暈感。對話逐漸步入正軌,蕭霄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半是吹捧半是試探地問道:“秦大佬,你這次是車上第一個醒過來的吧?”
三途的神色卻并不怎么好看。撒旦雖然和秦非長得差不多,行事風格卻與他大相徑庭,一眼就能看出是另一個人。那些新人全都圍攏了來,就連老大爺,同樣也在猶豫過后也站了過來。
假如有一樣東西, 一直在幫助“祂”監視著迷宮中的一切。
鬼火愣怔著低聲道。
既然秦非如今還好端端地站在里世界的地上,就說明在追逐戰中,那個追著他們去的血修女沒能把他們怎么樣。
他還以為自己跟著秦非是過來看熱鬧、當跟班的。因此秦非只是咳了幾聲,原以為肺部會傳來的那種火燒火燎的灼痛感卻一直沒有出現。
直到此時,醫生似乎仍想勸阻:“你真的要去嗎?或許你還可以再考慮一下……”秦非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在桌面上打著圈,那動作看得撒旦直發慌。
手迅速抽離,見秦非不咳了,手懸停在半空中愣了幾秒,然后慢慢放了下來,落在秦非的背上。在心臟快要沖破胸腔之前,他終于來到了告解廳前。
廂房大門上掛著生銹的銅質大鎖,玩家們的活動范圍只在小小的院子里,目光所及的兩排紫黑棺材看得人渾身直冒冷意。
“那還用說,肯定是主播給買的呀。”手伸到一半,被秦非強行壓了下去。
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就跟他們現在對這個叫小秦的主播所做的一模一樣。溫和與危險。
厚重的黑色木門摩擦地面發出陣陣悶響,潮濕的霉味飄散在空氣中。秦非抬眼,向道路兩旁的棚屋中望去。
其他人被他的樣子嚇到:“你怎么了?”廂房中的那六口棺材也被搬了過來,就擺在祠堂一進門的那間祭堂中,他們靈牌相對應的位置上。他沒有繼續保持沉默。
門后是一間狹小的廂房,里面的樣子秦非很熟悉,前不久他才剛剛見過,正是村長的辦公室。
被面掀開的瞬間,屋內幾人均是一愣?,F在正是如此。
在這段被掠去的時光里,他腦海中的人格已經由兩個變成了整整十六個。
發覺自己在做無用功,手重新回到秦非面前,又開始比劃。那就是義莊。
那對父母正在背后望著他。進入紅門的決策就這樣被一致通過。
不過不要緊。蕭霄強忍著抽搐的嘴角:“你是老玩家,程松就算看上你了也不會像這樣直接找你的?!边@是他們商量好的嗎?還是鬼火自作主張?
她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開口,語調甚至中帶了一點討好和諂媚:玩家不能輕易指認鬼,因為一旦成功就會立馬進入到“殺死鬼”的第二環節。
“我想,這里或許是獨屬于這個鬼嬰的空間。”
秦非詫異地眨眨眼:“下午還有人出去過?”
林業眼角一抽。食物的香味太過霸道,仿佛能勾起人胃里最深處寄居的饞蟲,對于餓了一天又飽受驚嚇的玩家們來說,簡直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秦非忽然道:“說起來,我們是不是很久沒看見導游了?”
有的房間關著門,有的開著。4號就這樣被處置。凌娜不是那種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挑三揀四的不知好歹的人。
作者感言
那還不如讓她上呢,她絕對盡心盡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