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人多眼雜,門口來來往往全是陌生面孔,萬一有一兩個發(fā)現(xiàn)了端倪,捅到蝴蝶那邊去,他們不就慘了?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
房間逼仄異常,天花板到地面之間的距離不足一米五,假如秦非在正常情況下走進這里,會連腰都無法直起來。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秦非看著堵在眼前的墻壁,又看了看身旁那間屋子,咬緊牙關(guān),硬著頭皮伸手推開了門。
他的臉色脹紅,嗓音中發(fā)出破風箱一般嗬嗬的雜音。什么東西啊淦!!
“徐家有一個后人,告訴了我一件事。”他們能沉得住氣。面對其他玩家的觀察打量,二人不見有絲毫回應(yīng),連眼珠都不帶轉(zhuǎn)一下,仿佛視野范圍內(nèi)根本沒有人存在似的。
秦非的臉上不見半分血色,過于奮力的奔跑使得他的喉間涌上一股腥甜,睫毛也不由自主地輕顫,如同撲閃的蝶翼般,在蒼白的臉上散下一抹陰影。瞬間,毛骨悚然。語氣中甚至還帶了一絲向往,仿佛能到這里來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不趕快下車就吃虧了似的。
三途說的是“鎖著”。“別扇他了!來扇我!我臉大,來扇我啊!!!”在秦非將眾人從混沌中點醒的那一剎那,那群人就飛快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xiàn)實的問題:
都會使吊墜中的液體增多。這東西在干什么啊?莫不是想把這扇門打開?這就去只是一塊被卸下來的門板子,連門框都沒有,有什么可開的。此后許多年,守陰村的一切就真的在徐家銷聲匿跡了,那間放著舊書的儲藏室也被徐爺爺鎖了起來。
八個人……?
其實秦非也才剛到幼兒園不久。那糟糕的手感,倒是讓秦非想起以前在菜市場摸到過的生豬肉。一片安靜的過道上,兩道身影離開臥室。
王明明的媽媽:“所有見到兒子的人都會喜歡他。”這足以證明,在里世界以表人格狀態(tài)直接死亡,里人格也會跟著一起消解。笨蛋蕭霄于是又一次被眼前之人的皮相所迷惑,直接忘了他不久前才做過的各種缺德事,傻乎乎地點頭:“哦哦好!”
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huán)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果然,他左手側(cè)的車窗被打開了一條小縫。
秦非回過頭,眼神中寫滿無辜:“我只是想去1號或者2號的房間,把他們的鋪蓋搬過來而已。”不過……據(jù)他的說法,反正左右都是偷,要偷修女的那個啥他實在下不了手,先偷點鋪蓋解解饞也是好的。
秦非不解地眨眨眼睛。
秦非的臉上不見半分血色,過于奮力的奔跑使得他的喉間涌上一股腥甜,睫毛也不由自主地輕顫,如同撲閃的蝶翼般,在蒼白的臉上散下一抹陰影。這已經(jīng)是條能夠一眼望到頭的死路了。身旁空氣驟冷,窗外并沒有風吹進樓內(nèi),秦非的后頸處,卻無疑正在感受到一陣一陣的涼意。
他沒有提出任何條件,反而不急不徐的開口:
“然后呢?”談永急迫地問道。老人啞聲詢問:“你們是?”不要讓其他玩家留意到。
熟悉的人,熟悉的音色,熟悉的開場白。
不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只要做好眼下就好。“抱歉啦。”
但他表現(xiàn)出的樣子分明是沒有受到任何驚嚇,這幅做作的姿態(tài)讓鏡中的東西更加生氣了。五分鐘。對于亂葬崗中那些尸鬼,他已然沒有什么威懾力了。
“對對,再看看吧,還挺有意思的!”作為一個還沒有和秦非相處過幾次的單純的NPC,即使他是邪惡的魔鬼,看著對面那張純白干凈的臉,也著實很難將他和諸如“陰險狡詐”、“笑里藏刀”之類的詞匯聯(lián)系起來。
蕭霄:“……”假如他死了,這些秘密就只能和尸鬼一起,被永久地埋葬在這片亂站崗之下了。這類人絕對不在少數(shù)。
三途一門心思都放在了留意四周情況上,她沒有打開彈幕界面,即使打開了,她也無法看到直播間內(nèi)觀眾們給出的的示警。
這是哪里?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黏膩骯臟的話語。
“不要和他們說話。”秦非大腦清醒,十分緩慢地眨了眨眼。他保持著身體不動,想要通過轉(zhuǎn)動眼珠查看到身后那東西的模樣。
因為是R級副本,副本中的玩家差異性非常巨大。雖然大家都穿著統(tǒng)一的服裝,但哪怕僅僅從神態(tài)上區(qū)分,依舊可以輕易辨別出高低階玩家之間的不同。說出來簡直讓人生氣!三途看向秦非。
“不過主播的操作是最騷的……”“新人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來到這個副本后,8號抽中的角色是一個同性戀者。“老是喝酒?”青年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掀起柔軟漂亮的弧度。
總而言之,秦非認為,自己應(yīng)該是死了,而且是在被那輛車撞飛的瞬間就死透了。蕭霄站在秦非身后,緊張得連呼吸都快要停滯了。那只手順著秦非的耳側(cè)向前移動,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一直游離在秦非的視野以外。
玩家們似有所悟。
作者感言
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被無數(shù)倍地放大,再放大,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黑洞般的漩渦,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