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正中,一口殘破的棺材四分五裂地躺在那里,四周被鮮血浸染,零星的血肉和衣物碎片散落在四周,然而卻并不見尸體,也不知是被半夜那個怪物弄到哪兒去了。
這設計實在有些坑人,甚至帶著明晃晃的惡意,也不知系統是怎么想的。在規則中心城中,玩家們無法對副本內容進行交流,因此副本里發生的很多事情,公會的其他人都無從得知。
那是一個有著一張和秦非同樣臉龐的男人, 他的身后攏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 黑色的高領罩袍將他的下頜弧線映襯得格外凌厲,暗紅色的惡魔角邪肆而魅惑。“村祭期間,村中各處都會擺放神龕,神龕中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見。”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
秦非皺起眉頭。
林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呃啊!”他說:“那個人在14號死后,把她的尸體拖回了臥室里。”而現在不過才下午兩三點鐘。
那么,當眼睛不再在神像身上時,這條規則又是否仍舊成立呢?秦非:……
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14號女人的尸體的確消失了。身后傳來刀疤命令聲:“進去看看。”
靠近祠堂大門的村民們也開始慘叫起來。
撒旦的表情都有點扭曲了。
3號本身就是一個沒有主見、懦弱、且執行力極差的人。關于秦非身上的奇怪之處眾說紛紜,然而討論度最高的依舊是他的天賦技能。
“如果祂是通過苔蘚來觀察迷宮里的人,那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意思是不是,只要順著沒有苔蘚的路走,就能離開迷宮啊?”隨即,在宋天驚恐的注視下,他原本無比鮮活的身體開始慢慢變扁、變薄,薄得像一張紙一樣。
“有人嗎?”落單的玩家壓著低低的嗓音,對著空氣詢問道。青年一手拿著沾血的鋼管,一手拿著沾血的板磚,臉上身上都是飛濺而上的血跡。暗紅色的蠟燭上,明滅的火光搖晃,將眾人的影子斜斜投印在地面上,森然若鬼影幢幢。
秦非身后的空氣在瞬息之間扭曲,而后,那個人就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那里。
秦非向布簾望去,卻在下個瞬間,瞳孔驟然一縮!說話的少年和那中年人,秦非都有印象,在禮堂時,就是他們盯著那張掛畫看了許久。聽秦非這么說,蕭霄越發焦慮起來。
這還是規則世界的觀眾們第一次和主播在彈幕中隔空對話。秦非眸底閃過一絲了然。那是一顆巨大的灰白色頭顱,石質表面粗糙顆粒遍布,左側的眼睛微微瞇起,正在向棺中偏頭打量。
醫生的辦公室,其實也就是教堂的醫務室,這里沒有鎖門,秦非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這很奇怪。從徐陽舒雜亂無章的敘述中,這座沉寂了數年的村莊背后的秘密,終于首次呈現在了眾人眼前。
直到他又走過了幾個路口。雖然他現在是個白癡, 但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的常識還是留在腦子里的。
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和那個陰險狡詐的12號比起來,她可是有著自己的底線的。青年屈起指節輕輕叩擊著桌板。
純純就是一個笨蛋木頭人嘛!原本,所有人都以為,秦非被蝴蝶追殺這件事會成為規則中心城內起碼近一個月最受人歡迎的談資。當時大廳門口排著兩條長龍,蝴蝶一行人從馬路對過走過來。
“可是、可是。”談永磕磕巴巴地道,“為什么是我們?”
秦非伸出手指在墻上沾了點墻灰,在第3條和第4條規則的前半部分下方畫了一條線。砰!
看看那些排行榜上有名的大佬,一個個名字多炫酷。“我也記不清了。”“嗨。”
【小秦-已黑化】假如半小時后還沒有人過來,她再另外想辦法……
他安撫般拍了拍蕭霄的頭:“硬要說起來的話,大概只是……”
“還好,我們大家都回來了。”凌娜由衷地感嘆。
祂的眸子澄澈明凈、如湖水般清透,顏色介乎于透明的冰面與最淺淡的海水藍之間。“重金求購一雙沒有看過這個畫面的眼睛……”書本翻開的一瞬間,玩家們齊齊愣住了。
蕭霄:“?”三途姐不在身邊,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剝掉了殼的白煮蛋一樣,隨便來一個什么東西輕輕戳一下自己就會爛掉。反正按照玄門中的道理來講,這兩個鬼說的話的確在理,不像是在騙人。
那煙草的味道淡得幾乎融在了空氣中:“要想到達那個地方,你需要先穿過一座迷宮。”
作者感言
回到營地時,他已基本恢復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