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全是鬼,他不跑,難道等著那些會把他抓住當飼料嗎?怎么會連這么明顯的線索都沒有發現?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
在規則中心城中,玩家們無法對副本內容進行交流,因此副本里發生的很多事情,公會的其他人都無從得知。殺死華奇偉的那尊石像是從午夜剛過便進入義莊內的,而華奇偉從開始尖叫到不再發出絲毫聲音,一共只過去不到兩分鐘。
“村祭期間,村中各處都會擺放神龕,神龕中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見。”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這東西一時半會兒他暫且用不到,還有許多時間去探索它的功能。
“我在地牢里和0號囚徒聊了聊,他已經盯上6號了。”
按鬼火所說,那邊是三個玩家一起行動,如果死者的死因是違規插隊,那另外兩個人肯定也逃不過。事實上,秦非也的確不是第一回干這個。
他說:“那個人在14號死后,把她的尸體拖回了臥室里。”而現在不過才下午兩三點鐘。薛驚奇從男玩家手里接過煎餅,在塑料袋里扒拉了幾下,隨即自嗓子眼中冒出一聲怪異的咕嚕聲。
秦非:……秦非沒有武器,也沒有攻擊性的技能,只能憑藉尚算敏捷的身手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
14號女人的尸體的確消失了。身后傳來刀疤命令聲:“進去看看。”
餓?那雙剔透的琥珀色雙眸像是盛著一縷光,清透又柔和,望向他的眼神真誠中帶著淡淡的擔憂。
可他們還是逃不掉。
關于秦非身上的奇怪之處眾說紛紜,然而討論度最高的依舊是他的天賦技能。
隨即,在宋天驚恐的注視下,他原本無比鮮活的身體開始慢慢變扁、變薄,薄得像一張紙一樣。整個大廳中的氣氛無比緊張。
青年一手拿著沾血的鋼管,一手拿著沾血的板磚,臉上身上都是飛濺而上的血跡。暗紅色的蠟燭上,明滅的火光搖晃,將眾人的影子斜斜投印在地面上,森然若鬼影幢幢。只見原本光禿禿一片的亂葬崗西南側,不知何時憑空冒出一塊小小的墓碑來,像是藏匿在無數墓碑中毫不起眼的一座。
他繼續詢問艾拉:“醫生在哪里?”秦非清俊的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不滿,與上午時禮貌溫和的模樣全然不同。玩家們腳步滯澀,可帶頭的導游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大家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前行。
說話的少年和那中年人,秦非都有印象,在禮堂時,就是他們盯著那張掛畫看了許久。聽秦非這么說,蕭霄越發焦慮起來。秦非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秦非眸底閃過一絲了然。那是一顆巨大的灰白色頭顱,石質表面粗糙顆粒遍布,左側的眼睛微微瞇起,正在向棺中偏頭打量。
無限的回廊在秦非眼前分割成一條條岔道,那一條條岔道又交匯成同樣的墻面和地板。
從徐陽舒雜亂無章的敘述中,這座沉寂了數年的村莊背后的秘密,終于首次呈現在了眾人眼前。他抬起頭,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那把生著鐵銹的大鎖上。和無人問津的老大爺不同,秦非在玩家當中異常受歡迎。
雖然他現在是個白癡, 但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的常識還是留在腦子里的。這可是在大廳中引起了轟動的玩家呀!他喃喃自語道。
——和那個陰險狡詐的12號比起來,她可是有著自己的底線的。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秦非被蝴蝶追殺這件事會成為規則中心城內起碼近一個月最受人歡迎的談資。當時大廳門口排著兩條長龍,蝴蝶一行人從馬路對過走過來。一旁的觀眾傻傻地問道:“怎么會團滅呢?他們之前不是推斷出來,至少能有一個人順利通關嗎?”
【任務提示:想找到亂葬崗中的老柳樹嗎?先通過這片土地上主人的考驗吧!看啊, 尸鬼們從地底深處爬出來找你們了!】原本就脆弱的棺材板完全不堪一擊,隨著鐵鏟的動作化為片片碎木,落于周遭泥土之中。秦非用盡全力奔跑著,額角青筋凸顯。
砰!
“我也記不清了。”“嗨。”“成交。”
假如半小時后還沒有人過來,她再另外想辦法……
身量龐大的惡鬼在祠堂中左沖右突,所過之處鮮血四溢,痛哭慘叫之聲不絕于耳。吱呀——
“???隔壁的你說了什么虎狼之詞,我第一次知道直播大廳還會消音??”
“重金求購一雙沒有看過這個畫面的眼睛……”書本翻開的一瞬間,玩家們齊齊愣住了。
三途姐不在身邊,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剝掉了殼的白煮蛋一樣,隨便來一個什么東西輕輕戳一下自己就會爛掉。
即使他們知道了,也不會把他交出去的。不過,秦非也并不是沒有對付他的辦法。距離光幕最近的位置,一個身上籠罩著淡金色光暈的靈體興致寥寥地搖著頭。
作者感言
回到營地時,他已基本恢復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