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他的所料。他這樣說著,自己也覺得自己抱大腿的意圖太過明顯,臉上浮現出兩團十分顯眼的紅暈,像是兩團高原紅似的。蕭霄在棺材里睡了一夜,今早起來后發現自己的san值回升了5點。
他迷迷糊糊地想著,右手不受控制地按下了按鈕。兩人并不感覺意外。三個修女一出現,玩家的原本便難看的臉色更是直接黑了一個度。
靈體急得嘴都要瓢了:“我是追著我家主播來的,你快松開我, 再晚就占不到好位置了!”接下去他說出口的話,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右手得償所愿,前后一扭,直接從鬼女的手腕上脫離下來,五指著地,姿態歡快得不要不要的。
秦非沒有氣惱:“司機先生?”指南?又來?大佬的行為邏輯,豈是他這種凡人能夠隨意預測的?
似乎是發生了什么令宋天意外的事,墻的那邊傳來一聲充滿疑惑的悶哼??蓱z的三途和鬼火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自己將自己坑了一把。原來是這樣,眾人恍然。
“別裝了!52歲也可以是男同!”從秦非第一次踏入地牢地界時,它似乎就已經成為了一種如影隨形般的存在。“你們怎么了?那些東西……有什么含義嗎?”談永見秦非幾人反應不對,腆著臉湊了上來。
“替7號懺悔□□,替8號懺悔他是一個同性戀者,15號是個控制狂?!毙P的墻面上貼著一張寫滿字的紙。
秦非久久未動,終于引起了蕭霄的注意。程松倒也沒介意他的質疑,點了點頭道:“當然。”
副本中的醫療背景和現實似乎相差很大,那些藥品的名字秦非幾乎從未聽說過。他們又不能因此而復活!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
秦非在心中默默思量。他沒有里人格,也沒有陰暗面。
導游:“……?”
他立在窗邊落進來的陽光中,燦金色的光線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圈金黃色的暈影,看起來充斥著若即若離的破碎感,美得不似凡人。
他好像已經知道這些觀眾喜歡看的都是什么樣的畫面了……有人埋怨地看了1號一眼。這場直播結束得非常奇怪,沒有一個人看見了那扇本該代表著勝利的大門。
那些玩家一個個不知是怎么了,在秦非走后沒多久,忽然就變得十分狂躁。蕭霄仍是點頭。
所以留下來一起等他。可身后追兵實在太難甩脫。鼻端傳來血腥氣味,身后,蕭霄的腳步聲變得踉蹌。
青年的皮膚很白,挺直的鼻梁形狀姣好,鼻尖翹起的弧度也十分完美,唇瓣不厚不薄,輕輕抿起時能夠清楚地看見唇珠,泛著春日櫻花般的色澤。當他們從那個卵中破繭的那一刻,他們就會徹底淪為蝴蝶的傀儡。
一個血瓶, 或許就是一條命。
燈熄滅了,陰影自然出現。他向著秦非,一步一步地走來。在他與她之間,豎起一道難以逾越的、以信仰為名建立起的高墻。
他們永遠都對主播微笑點頭,讓他出門玩一會兒。
來到這個副本后,8號抽中的角色是一個同性戀者。鬼女這番話,又一次證實了他的推測。“你不是喜歡鮮血,不是喜歡殺戮和破壞嗎?”
那是一種由內而外萌生的勇氣,將林業整個人從漫無邊際的黑暗中拉回現實,這種力量一點點滋長著,終于超過了對死亡、對黑暗、對一切事物的恐懼。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依舊在客廳里,對秦非揮舞著他們沾滿鮮血的手,張開口,無聲地說著:
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
雖然很難堪,但他面對的起碼都是NPC?!芭椋。 ?
“我并沒有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秦非輕輕“嘖”了一聲。
“那個球一直往前滾,等我好不容易撿起它時,已經被引到了幼兒園的一樓大廳里?!惫饽恢?,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觀眾們失望。
結合方才從游廊各處傳來的奔跑呼嚎聲,可以想見,囚徒們的確都出去放風了。聯想到昨晚他快睡著前,耳畔那些悉悉簌簌的響聲,秦非忽然心中一動。他操縱著自己不甚靈敏的左眼皮,向秦非眨了眨眼,留下一個不自然到有些許恐怖的wink。
“啊啊啊,啊啊!!主播你身后有人!!!”他從祠堂回到義莊時太陽才剛剛落山,即使后來玩家們交換信息耽誤了不少時間,抵達亂葬崗時至多也不過才晚上九點。
但鬼女接下去所說的,卻顯然將這個結論給推翻了。驚魂未定的一行人轉身,繼續向前方行去。
秦非:“……”游戲到底還有多久才能結束???
只可惜8號想得非常的美,卻忘了考慮最現實的因素。
作者感言
攥著衣角的手指又用了點力,好像生怕秦非會跑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