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里從早蹲到晚，一個客戶都沒拉到。5號如此掏心掏肺的一番直白言論，立即打動了一批剛剛才在心中泛起波瀾的玩家。在進入副本之前，林業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16歲城市高中生而已。

秦非神色淡淡：“鏡子。”

幾個原本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新手玩家，見到如今這副局面，也不知還該不該繼續再跟下去了，腳步踟躕的站在那里。錦程旅行社出行專用。

蕭霄自從進入圣嬰院副本以后就沒有走過什么好運，今晚當然也一樣。烏漆抹黑的直播鏡頭吞掉了太多畫面細節。鬼女的左手掐著秦非的脖子，鬼女的右手掐著鬼女的左手。

先是6號和7號吵起來了，5號試圖和稀泥，卻被指責管得太多，不算大的休息區瞬間硝煙四起。他想著，自己既然已經來了，一時半會兒又還跑不掉，那總得去做點什么。

怪不得第1天下午的時候，他要跑去把13號挑出來的那些酒瓶全部復位。

華奇偉聞言仿佛見到了救星：“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直播間觀眾看到這一幕直接炸了。

……靠？徐陽舒站在祭臺上，嚇得差點尿了褲子，蕭霄搖動鈴鐺向祭臺邊緣跳去，一把抓住黑布將徐陽舒蓋在了棺材里：“別添亂。”然而，真的是這樣嗎？

“這個秦非到底什么來頭，怎么步步都不走尋常路……”

程松是老資歷的獵頭，不至于信口開河，想來他應該是借助了某種道具的力量，才能夠如此精準地預判時間。甚至，即使和5號7號一起上，也不一定能成功。……真是晦氣。

“你不是同性戀？”不規范的操作導致村中陰氣橫流，那些被堆積在祠堂外的尸體，在某一日突然都化作了活尸。

不過片刻時功夫, 又有好幾個觀眾打消了原本去A級、B級大廳的念頭，轉而跟風進入了D級大廳。真正得到過醫生關照的人，只有——

黛拉修女對秦非的小動作毫無所覺。“湘西趕尸——生人回避——”

它將直播間隨手切換到其它幾個主播的視角，隨意瞟了兩眼，又切回來。……

6號有了防備，起身便向外跑，甚至在出門時一把拉住3號擋在了身前。“丁零——”

“笑死，主播怎么突然之間又開始散發魅力了。”“這個主播抽中的身份好棒啊，可以在NPC中間吃得這么開！”

那條短短的、不足五米長的走廊的另一端，連接的竟然是一道影壁。這個人都可以做出穿著神父的衣裳、藏在告解廳里騙人告解分這種壞事了，隨便撒幾句謊那還不是信手拈來？

他懷揣著最后的希冀抬起頭來。“只要你們愿意出積分，我手上有號碼牌，馬上就能進去，一分鐘都不用等。”他搓了搓手，目光中流出幾許期待。他并不覺得蕭霄是傻糊涂了，開始說瞎話，而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鬼女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錯。”

他小小聲地感嘆。

——要不然它早就跑了，誰要站著挨打！副本對玩家總是有著諸多的限制，對NPC也是一樣。面對眾人的目光，他又一次開口，面帶微笑地強調：“我不同意你們開窗。”

為什么？他頓感有些不妙：“怎么了？”但——

安靜一片的直播大廳再度變得喧囂，甚至比先前聲量更大。

“兒子，快來。”從游戲開始到游戲結束，他都只是直著一根筋硬找。

不等秦非繼續問話，鬼女自顧自開口道：“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事實上，秦非隱隱覺得，即使犯事的玩家按時去了村東墳山，恐怕也仍舊難免會遇到些令人糟心的事。“我想，足量的注射應該能夠使他安靜下來。”

算了。雖然街道和建筑依然老舊而破敗，可好歹也算是有頂有墻壁、正正經經的房子了。

他記得他之前聽蕭霄說起過，從F級升級到E級的通行證，只需要花1000積分就可以換購。“砰！”系統將它創造出來，大概就是為了鍛煉玩家們的腿力。

NPC看起來好生氣，他們一定會因此而遭到嚴厲的懲罰！！

為什么他們都不相信呢？這聽起來簡直像一個笑話。……

華奇偉瞇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秦非像是無意識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掛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