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表情有些古怪。秦非的黑晶戒指也是一件儲物類的道具。他只需要秦非佩戴著那枚戒指,在系統覺察不到的時候,將祂捎帶進副本,就足夠了。
秦非:“?”這樣都能讓他糊弄過去,簡直離譜。
彌羊覺得,自己的項上人頭馬上就要不保了。
現在他坐在這里和秦非商量對策,也不過是無聊,隨手用秦非來打發時間罷了。
那個鬼臉看起來像不像狼臉?
穿著可愛花邊裙裙的小女孩卻得理不饒人地步步緊逼:“為什么說我作弊, 我看你是自己作弊了吧?”
秦非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話,一邊端著塑料筐進了后廚,伴隨著“嘩啦”一聲,水龍頭被擰開,一身學生服的少年老老實實蹲在洗手槽前刷起盤子來。“臥槽,刺激呀!”玩家嘴里的啤酒都噴到了桌上。
可他們偏偏將地上那人壓制得動彈不得。是假信息的話,他還費這么多時間掩蓋干嘛?
秦非不緊不慢的語速讓對面三個人的心都揪起來了。丁立看起來像個理工直男,說話水平倒還挺高,提問時帶著恰到好處的好奇,隱約有種捧著對方的架勢。最后三人干脆兵分三路。
就在剛才全體玩家都能聽到的系統播報響起時,秦非眼前的空氣中也隨之出現了新的提示。但現在似乎已經成了一句空談。看他的神色并不像在開玩笑。
在一片漆黑當中,有一抹白色一閃而逝。
“怎么還沒找到營地。”“什么東西啊????”畫面上僅配了一行文字作為說明注解:
蝴蝶,還有秦非,薛驚奇能分析出來的,他們兩個也都分析出來了,三個玩家不相伯仲。“靠這到底什么情況,彌羊大佬看起來對于這個D級新人好在意。”
什么樣的人,會情愿一生一世留在雪山中呢。不知是因為太過疲憊還是驚嚇過度,呂心總覺得,鏡中的自己看著似乎有點不對勁。
丁立和阿惠他們同樣沒有猶豫多久。茉莉小姐矜持地點了點頭:“我覺得一切都很好,哈德賽先生組織的游輪工作組將整艘游輪都布置起來了,三樓的房間也很舒適。”彌羊冷笑著上前一步:“我們哪有作弊,這里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呢。”
秦非在深坑旁坐下,盯著剛才那位置,視線一動不動。那他還掙扎什么呢?還不如直接一步就位。任務做到這一步還沒結束,蝴蝶有些失望,但既然是隱藏任務,復雜一些也十分正常。
被黑色衣袍包裹的男人重獲自由,他向秦非伸出右手,掌心中赫然躺著一枚黑色的戒指。有玩家被老頭矯健的身手震驚到了:可攀登眾人如今身處的這座托羅蒙德山,卻是登山社臨時做出的決定。
就在鬼火的指尖距離那個后腦勺不足半公分遠時。早先登上甲板的那批玩家已經不知所蹤,秦非順著臺階一路向上,將修長的身形完整地隱匿在了樓梯側邊的陰影中。然而還有更糟糕的。
他們從始至終都沒想過,同伴的性命,會交代在這樣一場簡單而手到擒來的游戲中。三途煩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長馬尾,回想起來仍心有余悸。既然如此,保險起見,還是選擇一個最為穩妥的答案比較好。
“完了完了,歇菜了,黎明小隊這下子要全軍覆沒了吧!”有人對倒霉的十八個玩家發出冷嘲熱諷,迎來了十八道怒目而視。“這手機你是——?”
垃圾站內的五人全都目露期待,卻并沒有人表露出嫉妒,或是想要爭搶的情緒。“您好。”老虎將右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才伸出來,看上去很會來事的模樣,“我想邀請你們和我一起進一個房間。”“這幾張照片我們剛才也研究了一下。”
周莉的。老鼠也是預知系?
秦非挑眉:“不然呢?你以為我有這么大的魅力,能讓密林對我手下留情,只針對你們兩個?”但在那之前他去了哪里,秦非就不清楚了。
隨即又是砰的一聲,一陣煙霧拔地而起,就像有一節鞭炮在這里爆炸了似的。
谷梁咬了咬嘴唇:“我一直在觀察,他和黎明小隊的交流頻率從今早起顯著增加了。”
公主殿下決定一勞永逸地解決掉這個問題。隨著一張張預選賽邀請函被撕裂的聲音響起,在遙遠的另一處位面中,各個直播大廳內,一面面光幕也隨之散發出耀眼的光芒。痛——那當然是不痛的。
彌羊見秦非雙指將照片放大,仔細查看著,起身走到了他的身旁。
借助秦非甩掉身后的尾巴。
“假如主播現在問的是寶田,寶田肯定會搖頭,但假如主播問的是彌羊,彌羊就會點頭。”他們已經走了一個多小時,目前還沒有遇見問題。“根據先前在密林神廟中得到過的提示,最吸引復眼翅蛾的東西應該是血。但谷梁當時受傷后,蛾子不光是在吸他的血,也啃了他的肉。”
三人走出電梯,穿過12號樓的門洞,外面分明是夏日盛夏,彌羊卻覺得好像身處冰天雪地一樣。
作者感言
把玩家們的注意力從老頭身上,轉移到別的、與他們切身利益更加相關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