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幼兒園。”宋天回憶道。“快！快過來！我又發現了一條新的規則！”

眼下的情形實在糟糕得過了分。

雖然幅度非常小，但也足夠令秦非身心舒暢。問題不大，只要修女不為難他，她愿意叫他爺爺都行。

“那……你仔細想一想，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嗎？”

“？他在說什么屁話哈哈哈哈哈。”

沒過多久, 就又到達了那扇門口。孫守義默默嘆了一口氣，望著聚集在義莊門口的玩家們，神色寫滿了復雜。

該不會是副本聽到她心里的罵聲心虛了吧！

空無一人的幼兒園。見鬼女忽然開始講起副本背景，秦非神色一振。

很可惜秦非看不見彈幕中的“撒旦”兩個字。

秦非全程沒在大廳里露過面，那正被十數雙眼睛盯著的大門和柜臺，他也完全沒有靠近。蕭霄喃喃自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在大巴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王明明的媽媽：“快來吧兒子。”

“林守英的鬼魂殺人啦！”秦非壓住自己抽搐的嘴角：“這個房間里有一本書，你知不知道在哪里？”

摸完回頭，沖幾人搖了搖頭。

亞莉安一邊向秦非通風報信，一邊小心翼翼打量著他的神色。林業一臉擔憂，他將手指豎在嘴邊無聲地“噓”了一下，做賊似的緩緩湊到秦非耳邊，用氣聲道：“秦哥，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先偷溜？”“就算你知道了污染源在哪兒, 可是, 這樣真的可以嗎？”蕭霄眉心緊蹙。

“對，還有那個帶我們來活動室的引導NPC，我們也可以問問他社區有沒有其他志愿者之類的工作能做。”大約過了兩三分鐘，秦非忽然聽見系統以一種比正常說話時快了1.5倍的語速說道：

一切發生得都太快、太突然了，他其實有些懵，但對秦非發自內心的信任還是令他沒有片刻的遲疑。蕭霄被秦非的自來熟驚呆了，他還是頭一次在副本里看到問npc“吃了沒”的人。秦非一整個難以理解，甚至產生了一種要投訴這個在揣測用戶心智方面一塌糊涂的破爛游戲的沖動。

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2號已經打開自己的臥室門，閃身鉆了進去。蕭霄在心中忍不住地想：不愧是大佬，就是和人不一般。

鬼火心中涌現出一個不太美妙的念頭。蕭霄無語地抽了抽嘴角，被個不會攻擊人的東西嚇成這樣，這孩子也是有點本事。“8號囚室。”

秦非&蕭霄：“……”

“對啊對啊，連SAN值都不帶掉的，太強了真的！”

可此時此刻，秦飛的舉動就像是一管502強力膠，將那些僅存于舊日記憶中為數不多的美好碎片重新粘合了起來。幾個鬼也不在乎了。

有時，消除一顆還未長成的幼苗，就是消除了對手公會假以時日后一條有力的臂膀。他剛才又翻開圣經看了一遍，第2條規則中清楚的寫著：“說不定，我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

就像是被副本針對了似的，秦非剛走過一個拐角，前方不遠處的草叢里忽然竄出一個人來。這六個人十分有規律地按月份順序死去，顯然不可能是正常死亡。

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

他氣呼呼地走到秦非身后。落鎖聲將熟悉的玩家全部隔絕在了身后，而直到被看守們帶離走廊，秦非才發現，這個黑暗版教堂的內部結構與他們先前呆過的那個竟大相徑庭。蕭霄仍是點頭。

身后，0號果然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有，他不假思索地向秦非奔來，那粗啞又怪異的嗓音穿透空氣與墻面，傳到秦非耳邊：

四處都是碎石飛濺，一邊跑還要一邊閃身躲避暗算。將校服的角角落落都理平整，秦非推開門，再次走進客廳。

“誰說E級玩家就不能消滅掉污染源呢？”觀眾們知道玩家走這一趟會無功而返，是因為他們有上帝視角。僵尸只要沒有發生尸變，必然是不會自己動的，趕路時全程得需趕尸人搖動銅鈴作為牽引才行。

這個房間雖然縱深很長，幾乎占據了二樓整條走廊，可到底也僅僅是個室內，跑起來時不時就會遇到路障和拐角，非常不方便。

不是所有人都擁有能夠抵御死亡壓力的勇氣。林業的眼眶發燙。

瞬息之間，如同鷹隼一般，她的目光直勾勾落在了秦非的臉上。里面藏著的會是一個boss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