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過來!我又發(fā)現(xiàn)了一條新的規(guī)則!”
秦非眉心微蹙。
問題不大,只要修女不為難他,她愿意叫他爺爺都行。規(guī)則一說了,迷宮中所有建材均為普通磚石,所以那異變的墻面顯然是危險的。
修女的表情虔誠而真摯。秦非甚至感覺到腳下的地面?zhèn)鱽硪唤z震蕩,每一步都像是踩上了他的心臟。
系統(tǒng)并沒有特意給墻上的規(guī)則鏡頭,因此觀眾們也都沒看清那些字樣。
孫守義默默嘆了一口氣,望著聚集在義莊門口的玩家們,神色寫滿了復(fù)雜。這個一看就很不靠譜的npc,說出口的話已經(jīng)一點分量也沒有了。
但緊接著,她的臉上便浮現(xiàn)起一個怪異的表情。“即使我們變成了死人,也一樣不可能靠‘走’離開這個村子。”程松一邊說,一邊像是不經(jīng)意般望向林業(yè)和凌娜。
見鬼女忽然開始講起副本背景,秦非神色一振。至于這樣設(shè)定的原因,或許是為了增加一些直播的趣味吧。
但,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有市場。雖然生理上的心跳依舊平穩(wěn),但秦非不得不承認(rèn),此時此刻,他的確緊張起來了。雖然E級主播隨身可攜帶的物品格子變成了6個,其中三個還擁有了*5的疊加功能,可蕭霄在支付完并不算貴的生活區(qū)房租后,身上里外里加起來也就只剩下了三百個積分。
蕭霄喃喃自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在大巴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王明明的媽媽:“快來吧兒子。”“不行,不行,我老頭子弄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戲,我還得回家給老伴做飯呢。”他嘟嘟囔囔地向樓梯口走去,“我得回家了,我真的得回家了……”
秦非壓住自己抽搐的嘴角:“這個房間里有一本書,你知不知道在哪里?”她神秘兮兮地沖秦非擠了擠眼睛:“告解廳我已經(jīng)修好了,您隨時可以過去。”
早晨那遍地的血污,如今已經(jīng)全部被清理干凈,露出了客廳地上原本雪白的瓷磚。對比一下自己凄凄慘慘的積分,那種認(rèn)知被刷新的震撼,實在很難用語言來形容。
林業(yè)一臉擔(dān)憂,他將手指豎在嘴邊無聲地“噓”了一下,做賊似的緩緩湊到秦非耳邊,用氣聲道:“秦哥,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先偷溜?”“就算你知道了污染源在哪兒, 可是, 這樣真的可以嗎?”蕭霄眉心緊蹙。
大約過了兩三分鐘,秦非忽然聽見系統(tǒng)以一種比正常說話時快了1.5倍的語速說道:
蕭霄被秦非的自來熟驚呆了,他還是頭一次在副本里看到問npc“吃了沒”的人。秦非一整個難以理解,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要投訴這個在揣測用戶心智方面一塌糊涂的破爛游戲的沖動。漸漸的,人群開始躁動起來。
蕭霄在心中忍不住地想:不愧是大佬,就是和人不一般。
蕭霄無語地抽了抽嘴角,被個不會攻擊人的東西嚇成這樣,這孩子也是有點本事。“8號囚室。”
“握住它,你的罪孽便將被洗凈。”秦非就像是被一根繩子拴著的氣球一樣,也跟著飄出了門外。月亮沉沉地綴在天際線上,像是很快就要墜落下來似的。
在所有人都走后,他看了看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的左邊僵尸,又歪著腦袋往門里望了一眼,最后將門扇半掩上,原地坐了下來。
幾個鬼也不在乎了。徐陽舒于是又連滾帶爬地爬回了先前那個角落。秦非:耳朵疼。
他剛才又翻開圣經(jīng)看了一遍,第2條規(guī)則中清楚的寫著:“說不定,我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
這六個人十分有規(guī)律地按月份順序死去,顯然不可能是正常死亡。“你沒看他把告解廳鎖起來了?笨蛋!”萬一村長本來進(jìn)不了義莊,被他邀請后卻能來去自如了怎么辦?
已經(jīng)有玩家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催促著問道。答案顯而易見,最快的方法,肯定是去問司機,沒有人會比司機更清楚車要往哪兒開。
落鎖聲將熟悉的玩家全部隔絕在了身后,而直到被看守們帶離走廊,秦非才發(fā)現(xiàn),這個黑暗版教堂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與他們先前呆過的那個竟大相徑庭。
一個聲音忽然從背后響起,緊接著,有只手拍了拍他的肩。
將校服的角角落落都理平整,秦非推開門,再次走進(jìn)客廳。
觀眾們知道玩家走這一趟會無功而返,是因為他們有上帝視角。
“那、那……”于是蕭霄也學(xué)著秦非那樣,若無其事地看向了一邊。“守陰村每年的七月初七,也不是對于當(dāng)?shù)厣衩鞯募漓搿!鼻胤且蛔忠活D地說著,“而是對于惡鬼的鎮(zhèn)壓。”
林業(yè)的眼眶發(fā)燙。“你們有看見一個年輕男人嗎?大概這么高,偏瘦,樣子很清秀。”秦非在告解廳里第一次告密接連得分時,6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慮而殺死的4號戀尸癖;
里面藏著的會是一個boss嗎?被整整六臺電鋸攔腰斬斷,碎木板炸得遍地都是,一整個面目全非。
作者感言
數(shù)字在這一刻幾乎失去了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