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年紀輕,這樣掉下來高低得摔斷兩根肋骨。但他又舍不得走,硬著頭皮繼續往前。休息室和餐廳一共就那么丁點兒大,能翻的地方早在下午就被翻過一遍了。
三途走進餐廳,繞著里面轉了一圈,向門口眾人搖了搖頭:“沒有。”
秦非可以確定,自己絕對沒有做出任何違背目前已知規則的事情。那時趕尸一脈已經沒落下來,林守英為了不埋沒祖上的基業,憑一人之力,苦苦支撐著整座村子繼續維系正常運轉。
秦非學著村民的動作,低垂著頭,將視線維系在面前那一方小小的桌面上,腦中思緒翻涌。“我靠,這直播間什么情況?”
他抬手輕輕拍了拍腦袋:“哎呀,對哦,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他安靜地躺在棺材里,心跳、呼吸,身體的一切節奏如常,簡直像是一具會喘氣的尸體。可華奇偉臨陣撂了挑子,這也就意味著,假如林業今晚離開義莊,他就勢必要接連違反兩條規則。
他們夸他和其他那些淺薄的玩家不一樣;這個情節至此終結,秦非眼前的時空再次化作一片虛無的彩色碎片。刀疤冷笑了一聲。
假如真要仔細琢磨,他在死亡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應該是——他們如今已經站在了這片亂葬崗正中央,這地方地勢偏高,放眼望去四下全無遮擋,只有遍地碎石與殘缺的墓碑。
“你根本不知道,我是多么渴望成為和你一樣的人啊!”秦非記得,在他上一場直播結算時,“解鎖新結局”和“整體劇情解鎖度”都有相對應的積分獎勵項。再然后,只需靜待時間流逝即可。
一行人就此離開大巴,踏上回程的村道。一聲悶響。
一片安靜的過道上,兩道身影離開臥室。這就注定了它今天難以如愿。
完全脫離實際的構造,令人僅僅看一眼便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畢竟,如果到時有什么好事發生,自己不在場,豈不是就不能分一杯羹了?這個人的確看起來就很不一般。
或許,等有一天,他升級到更高等級的世界、接觸到規則世界更核心的運作邏輯之后,自然便能明白了。
“什么?”
秦非對著中年人點點頭,語氣溫和地開口道:“你們好,我叫王明明。”倒是那個大爺,連路牌都沒看,也不問人,一門心思往前沖,只給眾人留下了一個遠去的背影。就是存了心不想讓他活吧!!
系統從倒數30分鐘開始,每隔5分鐘便做一次播報。
不知道是不是秦非的臉皮厚到足以打動人心,老人竟真的同意了。誘導?
良久,她終于開口應允:“最多一個小時。”
難道他在這個副本中,是什么天選之子嗎?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同樣讓秦非有些意外,他愣怔片刻,略帶擔憂地望向撒旦:“喂……”小女孩開心地笑著,蹦蹦跳跳地穿行在院子里的兒童游樂設施之間。
就連坐在2樓高級觀影位的高階靈體們,在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時,也不禁紛紛捏緊了拳頭。
醫生做不了什么,只能有針對性的記錄著蘭姆的病情,并進行醫治。
秦非聳了聳肩:“我們出不去了。”他的左腦和右腦各幻化成一個小人瘋狂打架。
那一道道宛若有火焰灼燒般的視線匯聚在他的身上。因為有黃袍鬼從中作梗,秦非離開門內世界的計劃足足延緩了一個多鐘頭才成功施行。林業幾人光是看著便忍不住表情扭曲起來。
玩家們干脆縮在棺材里,緊張地觀察起臺下局勢來。“這是對神的不尊敬。”神父有些惱怒。青年用盡畢生的修養,深呼吸了一下,仍舊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
“十二點了!”神父臉色驟變。緊接著,半空中出現了一個大家都很熟悉的熒光倒計時。
他在生前就沾染上了滿身尸氣,死后又怨氣橫生。
消息實在太多,影響他的視野。接著她說出了和神父一般無二的答案:“蘭姆一直和醫生待在一起,找到醫生,就能找到蘭姆。”未說完的話音消散在空氣中,壯漢整個人如同觸電般彈開,幾乎是落荒而逃著回到了車廂后半截。
“其他注意事項已經寫在了這份《守陰村游玩指南》上,大家可以自行傳閱。”
秦非頷首。沒鎖。那張青灰色的鬼臉肌肉緊繃,即使表情一如既往的僵硬,依舊不難看出他十足的緊張來。
“唔……我大概知道大家現在想問什么”到底是什么東西進到義莊里來了?
卻在下一瞬被狠狠一腳踢開!
作者感言
看看談永,又看看秦非,不知該如何是好。